祁臨難得見到太宰比她先回到家。
太宰怎麼來到她所在的二樓還不驚動這棟房子的管家和安保的,至今是個謎團。
不過因為祁臨的偏好,一般沒有事情,他們都不會上到二樓來。
祁臨打開書房的門,太宰霸占了一整張沙發,左腿放松地搭在右腿上,坐在那裡閉眼睛戴着頭戴式耳機,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仿佛沒有注意到祁臨的到來。
跟一個小時前在網上不斷問祁臨在同時和誰聊天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顯得過于風輕雲淡了。
兩隻貓來到她腳邊嗅嗅,可能是聞到了之前投喂的奶牛貓的氣味,已經開始了它們特有的譴責。
一号機用頭蹭她的腳,尾巴用力地拍打着,祁臨隔着鞋面都感覺到了。二号機繞着她,發出細軟的貓叫。
祁臨不得不解釋,并同時抱起兩隻貓:“隻是路過喂了路邊的野貓哦,其它的什麼也沒有。”
貓咪們的咪喵聲仍然此起彼伏地響着,一号機很乖巧地待在她的懷裡,二号機又爬上她的頭了。
貓一直響。
還好祁臨已經不是剛養貓那會可以問出“貓怎麼一直響”這種問題的人了,她隻是用臉頰蹭蹭這隻,又蹭蹭那隻:“我隻是投喂了一根貓條,隻摸了摸那隻貓的頭,然後它就走了,真的!”
這時太宰才像是被貓叫聲的動靜引起注意力,他講耳機摘下挂在脖子上,隻睜開了一隻眼,嘴角輕微上揚:“呀,祁臨的貓咪後院起火了嗎?聽起來真像出軌丈夫的狡辯,隻是一起喝杯咖啡,隻是收了她的義理巧克力,沒發生任何事什麼的。”
他都沒叫祁臨醬。
祁臨聽了太宰的話之後緩慢地眨了眨眼。
怎麼感覺其實太宰和貓的反應本質是一樣的。
祁臨随後道:“……我隻是網上和飯團聊了聊,飯團是女生,呃,可能是女生吧。”
祁臨現在也不太确定飯團的性别了,畢竟隔着網線誰知道是男是女,是人類還是非人類。
她就這樣頭頂一隻貓抱着一隻貓走到太宰面前,伸手捏了捏太宰的臉頰。
太宰:“怎麼突然捏我?”
祁臨:“覺得你可愛。”
“覺得我可愛還去和别人聊天,祁臨醬就是嘴上說得好聽。”太宰嘟嘟囔囔地抱怨。
祁臨:“我和飯團是在遊戲論壇裡認識的,就是普通網友。”
“一點也不普通,”太宰振振有詞,“我都查不到他的真實信息,他能查到的東西都是假的!”
“這樣啊,那可能是某種秘密社團的成員,”祁臨歪頭,“但是你怎麼調查他的?你知道我是通過哪個遊戲認識他的嗎,我好像沒說過。”
太宰:“你玩什麼遊戲我都知道。”
祁臨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以為太宰隻是翻了她的遊戲機:“那我要把他删掉嗎,感覺會打草驚蛇?”
“都可以,”話雖如此,太宰似乎不怎麼甘心,“但是祁臨醬要把聊天内容告訴我。”
“喔,可以啊。”
祁臨點頭,動動手指,把太宰和飯團拉入了一個群。
以後她在群裡聊,不就太宰都知道了嗎,還不用轉發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飯團。
飯團:?
Kirin:飯團,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提到的花瓶!@貓貓花瓶
太宰的語氣又變得幽怨了:“祁臨醬,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他還是很快地在群聊裡做出了回應。
貓貓花瓶:[抓老鼠吃.jpg]
貓貓花瓶:不好意思發錯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