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說話的詹姆聽到李濯的問題後,狠狠踢了一腳樹幹:“昨晚圖書館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别人!他在我們找到這本書後,試圖攻擊我們!”
“禁書都帶有防狼咒,如果有人未經許可翻閱的話就會尖叫示警。所以我們就得用隔音咒,詹姆在給我放風,我找到之後喊詹姆看,就是那一瞬間詹姆沒有防備,被那個人擊昏了。我隻好把這兩頁撕下來,帶着詹姆先走。”小天狼星臉色很不好看,可能沒想到居然有人膽子比他還大,又是埋伏又是公然襲擊。
李濯驚訝得有些失語:“然後呢?”
“平斯女士和盧卡斯教授馬上就到了,我沒辦法就隻好擊倒了深處的兩架書櫃,扔了幾個霹靂彈球把他們引過去,之後趕快回了寝室。今天早上還沒有傳來什麼消息,可能教授們認為這是個惡作劇吧。”小天狼星說到最後笑了起來,“梅林在上,如果讓我抓到那個人,我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好像為了配合小天狼星的話,詹姆氣沖沖地炸飛了一截枯枝。
李濯看向那兩頁倉促間撕下來的書頁。這是兩張手寫筆記,其中一頁講的就是小天狼星說的聖殿騎士團的故事,另外一頁的内容就有點抽象。上面羅列了十串數字:
“51.1446°N,2.6980°W,
50.6630°N,4.7500°W,
55.6780°N,1.8020°W,
50.9152°N,0.4870°W,
51.4280°N,1.8540°W,
57.4778°N,4.0958°E,
52.7000°N,23.8667°E,
53.3264°N,7.9869°E,
54.4176°N,13.4000°E,
46.1833°N,13.7333°E.”
寫下這份筆記的人似乎并不想留下太多直白的信息,除了這些數字之外,隻留下了一句話:
“The Kingdom of God is within you ,In hoc signo vinces.”後面寫了兩個阿拉伯數字1。
李濯迷茫地擡起頭:“這是?”
小天狼星拿過殘頁,指着數字說:“我猜這是一些地方的坐标,但具體是哪裡就得慢慢查了。”随後手指移到那句話上“後面這句話的意思是‘以此符号,你将征服’。”
李濯還是沒懂:“這和骨頭有關系嗎?他說的符号是什麼?這個11又是什麼意思?”
“假如你是這個寫筆記的人,你會把毫不相關的東西連在一塊寫嗎?這個人應該對詛咒之骨做了很深的研究,可惜我忘記這一章作者的名字了。不過有總比沒有好。符号我猜應該就是那個傷口的形狀,畢竟實在讓人記憶深刻,這個11也許是他随手畫的,或者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我們不知道。”
“好吧。”李濯一時無話,掠奪者四人組也陷入了沉默,一團巨大的疑雲似乎已經将他們籠罩其中。
太陽從地平線上慢慢露了頭,第一縷曙光穿透夜幕,薄霧如同輕紗般緩緩飄蕩,遠處的山巒在晨光中漸漸顯露出清晰的輪廓。黑湖湖面波光粼粼,遠處的水面偶爾炸起一片水花,鳥兒紛紛出巢,清脆的鳴叫飽含朝氣,和此時抑郁的李濯形成了鮮明對比。但李濯向來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她不再苦想這些對她實在有些天方夜譚的事情,轉而向正在用魔杖打鳥的詹姆問道:“莉莉今天早上怎麼了?你們知道咋回事嗎?”
小天狼星吊兒郎當地聳聳肩,盧平露出了一個苦笑,彼得想笑又礙于詹姆顔面笑不出來,一臉的便秘樣。
詹姆滿臉懊惱:“我隻是問她願不願意周末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她不理我...”說着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李濯心知還有後文,沒有說話。
但是詹姆歎了一口氣,似乎說不下去了,他撿起一塊石頭,跑到湖邊用力投擲了出去。
“莉莉在看一封信,好像是家裡人寄來的,不知道說了什麼,聽她的舍友說,哭了一整夜。詹姆本意是想帶她出去散散心,但詹姆心太大,莉莉沒心情說話,他非要把那封信搶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莉莉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砸了一些東西。”盧平把詹姆沒說完的話講了出來。
“别替他說話了盧平,他那叫缺心眼,傻大個。”小天狼星毫不留情,辛辣評價到。
李濯不想摻和,苦笑了一下,轉去和盧平說話:“那天多謝你送我下來,害得你被費爾奇抓住了,他折磨得你很慘吧。”
盧平微微笑道:“你請我喝酒了,送你就是我應該做的,隻可惜咱倆都喝大了,也沒把你安全送回去。路上遇到了斯内普,是他送你到宿舍的。費爾奇嘛,也就那樣了,談不上折磨。”
李濯看見了盧平手腕上一圈紅痕,在她說話之前,盧平輕輕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痕迹。李濯有點難過,她擡頭看向盧平,盧平沖她溫和地笑了一下,轉而和小天狼星聊起了下一星期的魁地奇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