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教授,我想請教一下,魔法傀儡一旦制成,會一直,emm,一直存活嗎?”詹姆舉手問到。
“哈哈,怎麼會呢,就像人需要休息一樣,除非定時給傀儡補充精神力,否則傀儡也會漸漸虛弱,最會回歸到它原本的狀态。”盧卡斯顯然很高興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
“李怎麼會制作傀儡?還是送給莉莉?”詹姆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她真和鼻涕精是一丘之貉,想當個黑巫師?”
“你也不能确定那就是魔法傀儡啊,詹姆,冷靜點。”盧平擔憂地看着詹姆。
“盧平,你也看見了,那些紙鶴就可以做魔法傀儡,而且,那些紙片人都、都活了多久了,我昨晚還看到它們給莉莉耍雜技呢。你能肯定那個紙片人不是黑魔法嗎?”
“好了,不許吵了。”小天狼星隔開了兩個人。
“不行,我要去找李問個清楚。”
“就算那是黑魔法,難道她會冒着被别人指指點點的風險當衆承認嗎?”
“那我吃完飯單獨找她。”詹姆的臉微微發紅,似乎不願意相信李濯竟然有可能是個黑巫師。
“我看莉莉也有些神色不甯,要不先問問她呢?”彼得弱聲插話到。
“莉莉如果知道那是黑魔法的話,她怎麼可能會留着。”詹姆不耐煩地踢了一腳欄杆。
“彼得的話有道理,如果李是想用黑魔法來傷害莉莉,莉莉肯定可以感覺到的,但是她還留着。所以李既沒有傷害莉莉的理由,莉莉也沒有察覺到惡意,這隻是個烏龍罷了。”盧平的語氣有些不容置疑的強硬。
“所以你也承認那是黑魔法了?”詹姆揚起下巴,毫不示弱地盯着盧平的眼睛。
“好了,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再提這件事,我去找李談。”小天狼星拉開詹姆和盧平,做了最後的決定。
莉莉在上完這節黑魔法防禦課後,心裡也有些打鼓。但她并不像詹姆那麼反應強烈,李濯和她無冤無仇,何故來害她?那兩個紙片人乖得很,平時都被她放在一個盒子裡,隻有她打開盒子時,才會興高采烈地爬出來,她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忙着賺錢成天把孩子鎖家裡的單親媽媽。莉莉搖了搖頭,把這件事抛到了腦後。
李濯今天早上累得要命,昨天就寫了一整天的作業,晚上還受了驚吓,今天早上爬起來時就頭昏腦脹,第一節課還是草藥學,他們需要學會如何用火來控制成熟的跳跳根。課上一團亂,跳跳跟抓着頭發蕩秋千的,從一個頭頂跳到另外一個人的頭頂的,學生受到驚吓一不小心燒着了旁邊人的袍子的,斯普勞特教授差點忙不過來。接着是占蔔課,占蔔教室那讓人昏昏欲睡的氛圍實在難以招架,李濯沒聽兩分鐘就閉上了眼睛,結果被特裡勞妮教授說她厄運纏身,課堂上睡覺可以理解。這還讓人怎麼睡?
等到終于坐在禮堂的椅子上時,李濯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還忘記了給斯内普留位置。
等到斯内普站到她身邊看着無處落座的長桌,冷冷地看着她的時候,李濯還處于人在禮堂,魂飛天外的放空狀态。最後斯内普皺着眉去後面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午餐很豐盛,李濯連吃兩塊牛排之後才感覺到自己還活着,正要插向下一塊的時候,瑞秋湊過來低聲說道:“斯内普剛剛過來找你來着,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就生氣地走開了。”
李濯的手停在了半空,這才想起來斯内普昨天讓她等他一塊吃飯。她和瑞秋道謝之後,伸長脖子,才遠遠看到斯内普坐在長桌那一頭,馬塞伯也沒有在身邊。
準确的說,李濯還在為斯内普昨天嘲諷她魔藥作業的事情生氣,但是仔細想想,她又覺得斯内普還是幫了她一點,猶豫再三後,她端着盤子溜到了斯内普對面。
斯内普餘光裡看到了悄摸摸坐到對面的李濯,他沒有擡頭,繼續吃盤子裡的土豆泥。
“抱歉,我今天精神實在不好,忘記幫你占位置了。”李濯很心虛,因為她看到斯内普的左手邊放着一本大筆記本,感覺斯内普會告訴她一些有用的東西。
斯内普沒有擡頭:“無所謂,我們并沒有要互相照顧的義務。吃完飯再說吧。”
李濯的内心受到了譴責,同時又有點惱怒。她深吸幾口氣後,像豹子一樣怒氣沖沖地咬了一大口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