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濯沒有幹等小天狼星,在得到平斯女士的答複後她立刻坐下來開始寫作業。作業對她來說不是很難,隻是李濯的文法還不是很好,寫論文時經常隻能把自己的邏輯表達清楚,而複雜語法的錯誤和一些用詞的不準确她就沒辦法了,不過還好教授都很善良,願意幫她改出來。
自從李濯一進門就急匆匆地到離禁書區最近的書架上倒騰,似乎把一本書抽出來藏到了上面,接着就去找平斯女士,請求她去把那本書又翻出來...莉莉狐疑地停下筆,看向對面伏案苦想的李濯,眯起了眼睛:她并不是愛打聽别人隐私的性格,隻是,李濯似乎和掠奪者也走得很近,他們會有什麼共同話題?
李濯寫得嘴幹,放下筆打算去喝水,一擡頭正好撞上莉莉來不及收回的視線。她摸了摸臉:“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莉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沒有,我隻是在想,你一定來自一個古老的巫師家族,不然怎麼會懂得做魔法傀儡呢?”
“哈哈,還好啦,我要去喝水,你去嗎?”李濯打了個哈哈,試圖糊弄過去。
莉莉看出來了李濯的遮掩,但沒有點破:“好啊,你先去,我把這點寫完就去。”
李濯心裡有點打鼓,莉莉似乎發現了什麼?她不願意讓莉莉再牽扯進來了,斯内普被人窺視,已經和她卷到了這些事情的中央,掠奪者意外地參與進來,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想讓莉莉面對危險。
心裡嘀咕着,李濯遠遠看見一個單薄的身影站在門口的書架邊翻閱着一本書,及肩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半張側臉。
李濯本着不打擾斯内普學習的考慮,正要輕輕地路過。
“看來霍格沃茲應該再加一門禮儀課。”斯内普的聲音輕輕地砸到了李濯的耳朵裡。
李濯轉身瞪眼捂嘴驚喜道:“嗨!斯内普,你怎麼在這?”
斯内普冷冷地掃了一眼李濯浮誇的表情,啪地合上了書,轉身往館外走去:“我想到辦法了,和我來。”
李濯歎了口氣,她不明白每次遇上斯内普都是一種她服從他的感覺。還是自己太無知,如果她無所不知的話還輪得着斯内普說話嗎?
“把你手伸出來”,兩人走到走廊一側的角落,斯内普伸出手,掌心裡躺着兩個黃澄澄的圓衣扣。
李濯把手伸到了斯内普的手旁:“然後呢?”
“放上來。”
“嗯?”李濯沒有聽懂。
斯内普放棄了,他沒說話,把手挪到了李濯的手掌下,輕輕貼上了李濯的掌心。
扣子是熱熱的,斯内普的手掌反倒有些涼。食指和拇指指腹一層薄繭,在李濯的手腕擦出一陣癢意。
斯内普另一隻手拿出魔杖指着兩人交疊在一塊的手,念了一句李濯沒聽過的咒語。一道灰色的光從魔杖頂端飛出來,包裹住了兩人的手,幾秒後慢慢滲進了皮膚。
斯内普移開了手,掌心的扣子表面亮起了一個白點:“你拿一個。”
李濯依言,好奇地撥弄着扣子。
“這是你和我的位置”,斯内普用魔杖點了點“如果你受到攻擊,扣子會提醒我,反過來也一樣。”
“怎麼提醒?”
“會發燙。”
“可是萬一穿得厚,感覺不到呢?”
“不會的。”
李濯正想問為什麼,餘光裡忽然看到莉莉端着杯子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他們。
“你們剛才在幹什麼啊?”莉莉沖李濯笑了笑,走了過來。
“我有件衣服,扣子老掉,斯内普幫我施個魔法,好讓它牢一點。”李濯怕莉莉再細問,連忙趕在她開口前繼續道:“你怎麼過來了?”話說到一半李濯就想把舌頭咬下來。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來找她的啊!
莉莉看懂了李濯微妙的小表情,笑了下,看向了斯内普:“原來你還知道這麼好用的魔法啊。”
本來隻是一句正常的誇贊,但是斯内普聽得渾身别扭,他迅速移開注視莉莉的視線,肩膀不自覺地聳了起來:“是啊,我确實‘會’很多魔法。”。
空氣裡彌漫開一種緊張和尴尬的氣息,莉莉都不用眨眼就明白了斯内普的話外音,她皺起眉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斯内普是聽不見了,早在莉莉辯解之前他就轉身離開了。
李濯簡直尴尬地想要遁地逃走,她看了眼斯内普那快要飛起來的袍子,又看了眼生氣的莉莉,遲疑道:“額,他這是怎麼了?”
莉莉翻了個白眼,沒有好氣地說道:“今天下午他來問我紙片人是不是黑魔法,一開始還挺高興的,結果忽然就生氣了似的......我真擔心他是不是被黑魔法影響得太深了,可是他怎麼也不聽勸!”說到氣憤處,莉莉猛地跺了跺腳,似乎要把黑魔法像蜘蛛一樣碾死。
李濯沒說話,她有些理解不了莉莉還有詹姆對黑魔法的憎惡,也許因為她是個外國人?如果說黑魔法就是殺傷力大得多的魔法,那在她看來和刑罰,比如死刑,沒什麼兩樣。殺人雖然不好,但是死刑不能沒有;刀子也許會劃破手指,紮破心髒,但也可以用來吓退強盜,震懾盜賊......
“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的話,記得告訴我,我會很高興的。”兩人走了一段後,莉莉冷不丁地冒出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