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趕不上車了秦姐姐,我們下次再見!”說完拉着靳昭甯往門外走。
“好,拜拜。”
靳昭甯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什麼,但被妹妹一扯,隻能擡腳,無奈跟上。
秦杳見狀也跟着出門,下樓。
“衣服和筆記本給你放樓上了。”這句是對着靳昭甯說的。
靳昭甯回頭望向她,笑了笑:“謝謝,那我先去送熙熙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杳的錯覺,感覺靳昭甯對她的态度和之前相比,好像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拜拜秦姐姐~”
“拜拜”
秦杳看着她們走出小院,也轉頭回到自己家。
……
晚上11點,回到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秦杳居然有些睡不着。她腦海中總是浮現出一個畫面——被她壓在身下,眼神閃躲,兩耳通紅的靳昭甯。入夜的秋天氣溫很低,居然讓她感覺到一絲燥熱。她翻來覆去還是無法入眠,索性下床,去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冰涼的液體入喉,終于是舒暢了不少。
“咚咚。”
誰這個點來敲門啊,秦杳走向玄關,從貓眼往外看。借着月光,竟看到頭發滴着水的靳昭甯。
她打開門,一把将靳昭甯拉進屋内,火速關門上鎖,隔絕了外頭叫嚣的風。
“風那麼大你怎麼不吹頭發,還站在門口。”秦杳回想起那次失溫暈倒的靳昭甯,擔憂下語氣帶了點急切,盯着她問道。
黑暗中,靳昭甯眼睛濕漉漉的,濃密的睫毛上還挂着水珠。秦杳的視線被她頭發滴落的水珠吸引。這滴水株順着她的脖子劃過鎖骨,流向兩座高山間的鴻溝處,浸染一片領口後,消失不見。不知道該用什麼動物來形容她,是清晨的小鹿,亦或是深夜的狐狸。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着秦杳。
秦杳這才發現,她好像剛洗完澡出來,渾身散發着熱氣,隻穿了件略顯暴露的v領真絲吊帶裙。而因為剛才有些激烈的動作,兩人距離很近,近到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秦杳咽了咽口水,剛剛有所平靜的身體,再一次燥熱。
秦杳手中纖細的手腕,瞬間像一塊燃燒的炭,灼燒着她的手心。她急忙松手,退後一步,重新開口:“靳小姐,這麼晚有什麼事嗎?”說着還用手當作扇子,假意給自己扇了扇風。
而對方終于緩緩啟唇,唇珠随着說話聲一動一動,“樓上的吹風機壞了,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嗎?”,她眨了眨那雙無辜的眼睛,好像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有多麼的誘人。
“哦這樣,吹風機在衛生間,你直接進去用吧。”,秦杳為自己龌龊的思想感到懊惱,靳小姐隻是來借吹風機的。
但她沒看到,走進衛生間後的靳昭甯,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沒多久,吹風機的聲音停了,秦杳見靳昭甯從衛生間走出,對着坐在沙發上的自己說道:“謝謝你的吹風機,我回去了”,說完轉身往門口走去。
秦杳看着她單薄的背影,起身,拿起玄關處那件暗綠色皮衣——上次她還回來後就一直放在這。快走兩步,從背後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别再着涼了,靳小姐。”
這個動作,好像又一次把靳昭甯抱在了懷裡。她們今天近距離接觸的次數,有點過多了。隻是,秦杳發現,自己好像并不排斥。
她看見靳昭甯回頭,溫聲說道:“你也别叫我靳小姐了,叫我靳昭甯吧。”
明明清冷的聲線,秦杳卻聽出了說話人的溫柔。
「我沒聽錯吧。」
「這是靳昭甯會說出來的話嗎?」
「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秦杳開始胡思亂想。
門快關上的瞬間,門縫中飄出的一句,淡淡的又耐人尋味的,“晚安,秦杳。”似乎在回答她的所思所想。
随後,門便被關上,安靜的屋内隻剩下秦杳小鹿亂撞的心跳聲。
秦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想,我這下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