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搖了搖頭:“現在都好了,你...能不能陪我去醫院看看老師?”
“好。”譚世深點了點頭,拉起她的手就想下去。
阮栀有些驚訝:“你不是還在開會嗎?”
譚世深:“不重要。”
“會議不重要?那什麼才是重要的?”阮栀下意識詢問。
譚世深頓住了腳步,緊握她的手:“你。”
短短一個字,勝過世間的所有情話。也讓阮栀的腳步不自覺變得輕飄飄的,宛若踩在了柔軟的棉花上。
來到醫院,看到劉溪臉色比上星期憔悴了幾分,阮栀心裡滿是怒火!
她恨不能立刻沖出去,把那兩個禽獸給罵一頓!
劉溪自然察覺出了她的怒意,連忙拉住了她的手安撫了起來:“栀栀啊,這件事我都處理好了....”
說到這,她不自覺地擡頭看了一眼在門口候着的譚世深。
“傻孩子,以後...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着...”
劉溪的擔憂和關懷,讓忍了許久的阮栀再也忍不住了,一雙水眸瞬間染上了霧氣,不多時淚水便像開了閘一樣湧了出來!
她垂下了頭,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肩膀随着哭泣一抽一抽的...
聽到裡面傳出來的哭聲,譚世深微微蹙眉,拿起手機給秘書發去了消息。
走出病房的阮栀雙眼紅得像兔子,但怕譚世深看到,她一路都是低着頭的。
直到坐到車上,她才暗暗松了口氣,看向窗外。
譚世深突然靠近,打開了手套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包濕紙巾。阮栀看着他的動作有些奇怪,卻見下一秒他用手擰過了她的下巴。
他用帶有淡淡香味的濕紙巾,輕輕擦拭着她的雙眼。
那動作輕柔得仿佛是在擦拭一件非常珍貴的陶瓷工藝品,眼中的心疼和憐惜也在這一刻不加掩飾地流了出來。
“你放心,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什麼?”
阮栀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卻見他輕輕地靠近,在那劃過淚痕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以後别哭了,我心疼。”
一想到阮栀父親去世時,她也這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哭過,他的心髒就一抽一抽地疼痛。
在此刻,他甚至産生了憎恨自己的情緒。
阮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隻覺得他那黑眸中滿是破碎的情感。
她點了點頭,臉頰上浮起一抹淺笑:“知道啦。”
阮栀剛回到研究所,就見齊玉珍快步朝自己走過來。
“師姐,你沒事吧?”她的臉上滿是關切“我還以為...你...”
“我沒事。”阮栀拍了拍她的肩膀。
兩人一同走進辦公室,路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讨論的話題無非是關于兩個教授。
“都說了他們這樣,遲早會玩脫手的。”
“不過...沒想到校長平時什麼都不管,這關鍵時刻還是挺好的嘛,能夠狠下心來清理門戶。”
“不是!我聽說...”
後面的話壓低了聲音,阮栀有些聽不太真切,但想來應該是老師出手的。
“他們兩個也是活該,聽說他們昨天搬着東西走出校門,不知道被什麼人拉去附近那些小巷子裡打了一頓。”
“打了一頓!真的假的?誰幹的?”
聽到這裡,阮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師姐?”齊玉珍在一旁有些奇怪。
阮栀斂起了笑意,看向她:“沒事,資金都已經到位了,就開始做推廣的項目吧。”
“嗯,對了師姐,你下星期有固定的假期,那我們要不要等你回來之後,再進行讨論?”
“不影響,你們做一部分就彙報一部分,直接郵箱發給我就好,我看到了會回複的。”
“好的。”齊玉珍點了頭,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阮栀也拿着資料,慢步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
看着桌面上,父親陪自己上大學,在學校門口的合照,阮栀眼底滿是難過。
她伸手摸了摸照片上的父親:“爸,我要回去看你了,你開心嗎?”
下個星期的固定假期,是父親的忌日。
她已經很久沒有回村子了,還真是有點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