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Z:【好。】
雖然是這樣回複的,可阮栀卻不自覺地走向沙發,看着外面的雨景發起呆來。
雨勢漸漸變小,譚世深撐着一把黑色的傘,緩緩漫步在雨中。
他把傘交給用人後,轉身走進客廳。
原本想徑直走上樓的譚世深,眼角好似瞥到了什麼,瞬間頓住了腳步。
客廳的大燈都被關上了,隻剩下零星幾盞小燈,和一盞昏黃的落地燈亮着。
落地燈旁的沙發上,一個穿着白色絲綢睡裙的人歪坐在上面,那人用手托着腦袋好似睡了過去,一頭黑色長發順着她的肩膀垂落。
譚世深放慢了動作,緩步靠近。
沙發上的人正在夢鄉中,細密的睫毛因為夢境微微顫動着,昏黃的光線下粉嫩的嘴唇緊緊地抿着。
看着阮栀的睡相,譚世深隻想把人狠狠揉入懷裡,卻又怕驚擾了她的好夢。
他半蹲在了她的面前,輕聲喚道:“栀栀……”
聽到聲音的阮栀,艱難地睜開朦胧的雙眼,漆黑的瞳孔附上了一道柔光。
“阿深,你回來了?”
“嗯。”
譚世深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伸手去抱起她:“這裡冷,回房間睡吧。”
“嗯。”阮栀點了點頭,軟軟的腦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地方。
譚世深把她放到床上,又細細掖好被子,才轉身出去洗澡。
窗外的雨下了一夜,在天空剛剛破曉時,雨水才慢慢停了下來。
清晨的陽光照射着樹葉上的露珠,反射出了七彩的光斑,樹葉随風搖曳晃動着,光斑也在牆面和玻璃上移動着。
這樣的光線,一下就吸引了幸運的注意。它從貓窩裡跳出,毛茸茸的爪子伸出,試圖抓住那些光斑。
聽到一直空置的房間裡傳出了聲音,譚世深心有疑惑地靠近門邊,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擰開了門把手。
門口發出的開門聲,讓原本忙着捕獵的幸運停下了動作。
它轉身看向身後,陌生的面孔讓它警惕地弓起了身體。
譚世深雖然覺得奇怪,卻還是從一旁拿起了逗貓棒。
逗貓棒被他放置在地上,模拟着蟲子爬行的動作。
幸運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原本警惕的身形變成了狩獵動作,跟随着逗貓棒移動着步伐。
.
從床上醒過來的阮栀,看着自己被蓋好的被子,一臉疑惑。
自己昨晚不是下去客廳了嗎?什麼時候又回來卧室的?
阮栀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的呆,才站起身來去洗漱。
客廳兩面是巨大的落地窗,陽光很容易就能透進來,尤其是下了一場大雨後,光線更加地通透燦爛。
譚世深正蹲在陽光裡,修長的手指輕捏着逗貓棒。原本在外人面前極其高冷的美短,此刻正團成一團,在逗貓棒的挑逗下上蹿下跳。
看着這樣的萌物,譚世深忍不住輕笑出聲。忽然,餘光處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放下了逗貓棒,起身走向阮栀,低沉的嗓音透着歡愉:“醒了,你這是從哪弄來的貓?”
“是欣茹的。”阮栀蹲下身子,朝幸運伸出了手“幸運,來。”
幸運一見到是阮栀,‘喵喵’地叫着就走向了她。
看着它十分熟練地在阮栀的懷裡蹭着,譚世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貓的性别是什麼?”
男人臉上吃味的表情,讓阮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是吧,你該不會連小貓咪的醋都吃吧?”
譚世深沒有承認也不否認,牽起她的手就往飯廳走去。
“等等,我要喂幸運吃點東西。”
譚世深:“我剛剛已經喂過了。”
聽到他說喂過了,阮栀才放心下來跟着他走。
來到新的環境,幸運一下就從阮栀的身上跳了下去,開始四處去探索全新的地盤。
對于它的識相譚世深很滿意,他幫阮栀移開了椅子,給她裝了一碗八寶粥。
阮栀看着他的動作,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笑意。
冒着青筋的手臂在他的動作下,似乎隐隐有肌肉跳動,上面的那道疤在此刻顯得格外惹眼。
他手上的傷痕,讓阮栀不自覺想起了馮斯州:“我昨天……”
“昨天怎麼了?”譚世深把包子放在了阮栀的碟子上,看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隻覺得有些奇怪。
猶豫再三,阮栀還是決定隐瞞昨天遇到馮斯州的事情。
一是馮斯州昨天的行為太奇怪,二是現在還沒決定要不要合作,要是說出來隻怕譚世深會多想。
“我昨天又去拜訪了一家遊戲公司。”
“他們願意合作嗎?”
“他們說今天有答複。”阮栀舀起一勺粥,輕抿了一口。
甜膩溫熱的粥順着食道滑下,讓熬了夜的阮栀一下子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