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前的上海，空氣中彌漫着街頭小攤的糖炒栗子香氣。街道兩旁，紅色燈籠随風微微搖曳，枝頭的燈串閃爍着溫暖的光，驅散了冬日的清冷。

楊琳和沈奕并肩走在老洋房林立的武康路上，踩着濕潤的石闆路，腳步輕緩。

“今年過年不回去嗎？”沈奕開口，聲音随着白色的哈氣在夜空中飄散。

“嗯，工作安排太滿了，廣告發布會結束後才放假。”楊琳聳聳肩，語氣裡透着一絲無奈，“爸媽也理解，說等我們确定好留學時間，再一起回去吃團圓飯。”

沈奕點了點頭：“我也一樣，公司最近在做年度總結，春節就隻能留在上海了。”

他們沉默了幾秒，走過一段路口，楊琳輕聲說：“沈奕，我們真的要去美國了嗎？”

“怕嗎？”沈奕停下腳步，側身看着她，目光溫柔。

楊琳低下頭，鞋尖在地上輕輕碾過一片落葉：“怕啊。我英語一般，學術寫作更不行，課堂讨論又那麼多，肯定會有适應期。”

沈奕微微笑了：“那就兩個人一起适應。我也不比你好多少。”

楊琳抿唇，心裡的緊張被他的笃定撫平了一些。

“你知道嗎，我在網上看了波士頓的照片，秋天滿地都是紅葉，查爾斯河上的黃昏很美。”楊琳擡起頭，眼裡有光，“還有波士頓大學圖書館，那種沉靜的氛圍讓我很想去看看。”

“我們會看到的。”沈奕握住她的手，掌心溫熱，“隻要我們一起，哪裡都能成為我們的未來。”

——

夜晚，出租屋裡，楊琳窩在沙發上，電腦屏幕上是波士頓大學的研究生課程頁面。

她認真地看着每一門課程描述，課程作業、研究方向和申請要求，一個字一個字地記在筆記本上。

沈奕從廚房端來一碗姜棗茶，放在她手邊：“别太緊張，現在還在準備階段，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