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死魚眼看着星高揚頭顱,摸着下巴好似真的在深思這件事,不由得想到,這個家夥好像真的沒有自己的房間……不對!這家夥,之前喊忍冬小姐老婆,被景元将軍事後找事擠兌的事她忘記了??
三月七眯眼盯着星,看着她望向忍冬嘴角上揚的嘲諷弧度,和眼裡一閃而過的狹促,心裡便知,這家夥還記得,但她就是要找事!
“啊……”三月七頭疼的捂住腦門,在星回頭喊她上工時,送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在星一腦袋霧水中,勤勤懇懇摸起了魚。
忍冬也在摸魚,畢竟裝貨什麼的,很無聊啊……
至于藿藿,得幸的被忍冬分配了照顧白露的任務,已經被白露拉去買小吃了。
本來星還想把丹恒一起拉過來上工的,但無奈觸景生情的威力實在巨大,任憑她生拉硬拽,丹恒都像長在了列車上,安如磐石。
日頭漸漸西斜,在仙舟虛假的太陽照射下,天邊燒起了紅焰,鑲着金邊。燦燦紅光中,白發的景元走了過來,白皙的皮膚染上了跟她們同樣的顔色。
三月七:“将、将軍,晚上好啊……”
跟讪笑着打招呼的三月七不同,星宛如街頭小混混搭讪一般,并攏雙指一甩,對他喲了一聲。
忍冬早已正大光明跟白露混在了一起,她們喝着奶茶,看着玉兆,跟那邊由于跟星的同伴之情無法脫身的三月七不同,是可以悠閑脫身的家夥。
她咬着吸管,笑看着景元被星騷擾,手中的玉兆相機已經準備妥當,鏡頭正對準着三月七死死捂住星的嘴,景元笑如春花的無奈模樣。
天色暗了下來,由于這幾天星的努力和忍冬幾人接檔的摸魚,金人巷的夜晚也開始像星槎海中樞一般遊人如織。
點點金色的燈火中,景元牽着忍冬的手,笑問:“玩得開心嗎?”
忍冬點頭,被握住的手不老實的捏着景元的每根指腹,壞心眼的專找淺薄的繭子輕撓。
景元笑着任她去,四處張望着金人巷這一副熟悉又帶點陌生的模樣。
景元:“當初搬到這裡時,恰好是金人巷剛興起,這副燈火燦燦,笑鬧悅耳的景象實在是久違了……”
“久違……?”忍冬懷疑的看向景元的側臉,指着他們剛路過的尚滋味大廚燕翠的背影,還有高阿姨擺着的木桌邊縮小版的西衍先生,歪頭問:“燕翠是這一兩百年才來這裡開店的。而西衍先生的說書,不出意外的話,是星插手出現在這裡的。還有這些滿天飛的機巧鳥,跟我們記憶中的金人巷哪裡像了?”
景元側頭,輕撥過忍冬的齊眉碎發,輕笑:“知道你生有反骨,但不是讓你在這種地方深究。我說的,是我們相識的歲月。”
“歲月……”忍冬甩了甩頭,讓側邊被風吹動撫臉的碎發回到自己的位置,眼睛看向景元眼底:“你是說金人巷見證了我們相處的歲月,所以才久違?”
景元點頭,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嗯。
忍冬一側的臉頰鼓起,牽着的手大力甩動,睨着景元:“我反骨較真,你不還是浮想聯翩嘛。金人巷這條街跟感情有什麼關聯?感情可沒有興衰之說,是兩個人的選擇跟變化的問題!”
“嗯,所以我選你啊~夫人~”
回到家中,兩人吃飯完後,不約而同選擇了同去書房。
景元在一邊看着古籍,忍冬在另一邊十指紛飛。
在敲出幾百字後,忍冬總會不自覺打開玉兆,點開網頁。或看看小視頻,或跟跟帖子讨論。總之,就是不想想起自己此時還沒做完的事。
【長樂天海後重出江湖,修羅場大混戰!】
【持明男子與一女子情定三生,慘遭感情變質,蛻卵逃避!】
【金人巷突聞犬吠,誰家狗不栓繩?!】
……
真的很精彩啊,羅浮人的生活,每天她長長的時間都得有這些歡樂調劑。
“夫人?”
忍冬無辜擡頭,試圖睜大自己被景元評價為貓眼的眼睛,讓他聯想到喜愛的小動物,放她一碼。
景元手中的古籍又翻過了一頁,他低頭看向書面,語調慢悠悠的:“據說小說編輯部很眼紅金人巷的成果,正打算向地衡司打申請讓開拓者來幫忙欸~”
忍冬:“哈?!小說什麼時候也像金人巷衰頹了?還想讓星幫忙?幫什麼?怎麼取材和胡編嗎?!”
哎呀呀~好多個問号啊~
景元擡手給自己已經空掉的茶杯續上了茶水,慢吞吞啜飲了一口,擡眼看向瞪着他方向的忍冬,唇邊含笑:“所以我打回去了~太離譜,可行性不高。”
忍冬松了口氣,肩膀明顯垮下來後,又聽到他慢條斯理接了一句。
“由于這個方案太離譜,所以我通過了他們接下來的備用方案。主要方面算是早有先例,是直接在網頁中打榜,跟作者的更新頻率和讀者支持有關。”
忍冬,一個在網絡小說界深耕,但孜孜不倦的斷更能手。雖有一定受衆,但無奈坑品不行,曾創過一年更一章的神迹,惹得讀者怨聲載道,就差跟她線下PK的鴿子精。
天塌了……
看、看來,是過上靠讀者吃飯的時候了……
忍冬耷拉着眼,目死的盯着景元,徹底不打算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