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攤位,忍冬發現自己的小攤被很多年輕女孩圍住了。
怎麼回事?我的書很受歡迎?不可能啊……
忍冬眼神一厲,瞬間想起了一個可能。她飛奔到小攤前,不顧女孩們的抱怨,大力擠到了裡面。
但裡面卻不是她以為的景元暴露了,一個個都在遵規守紀的買書。隻不過……
“欸~帥哥,就給我們看看臉吧?你身材很好,臉蛋也絕對好看!一定适合出這個角色的!更别說你跟将軍有那麼多相似點了!來吧!”
站在景元身前接過書本的女孩看也沒看手中的書,眼神灼灼的盯着他,眼裡的狂熱都快噴出來了。
在忍冬暗自警惕的時候,景元拒絕了。那女孩卻出乎預料的乖乖轉身,離開攤位,走到不遠處歎惋的又看了這邊一眼,就跟着自己的同伴離開了。
下一位女孩依舊盯着景元,重複着讓他出什麼角色的對話。宛如流水線熟練工一般的流程,在忍冬愣神期間,景元已經送走了三位。
然後他攤攤手,對女孩們說:“很抱歉,書都售完了。請離開吧,我夫人回來了。”
忍冬接到景元暗含指責的視線,扯了扯臉上的口罩,确定好好的戴在臉上後,擠過人群,大方的走到了他身旁。轉頭對女孩們說:“很感謝諸位樂意購買本攤位的小說,但小本經營,存量不多,下次會更多考慮的~”
雖做到了體面,但話裡話外趕客的意味很明顯。
景元詫異的看了忍冬一眼,對于她這仿若含着火氣的話雖不解,還是順着說了下去。
“歡迎各位下次再來~”
等女孩們散開後,景元撤下了桌面的小立牌,把空了的紙箱往桌底一塞,轉頭專注的看着忍冬。
忍冬把另一杯奶茶放到景元面前,示意他接過。在景元抽出吸管插入,喝了一口時,忍冬冷不丁說:“我見到鏡流小姐了。”
“噗,咳咳咳……”
忍冬手中剛才抽出拿着的紙張糊到景元嘴巴邊,把将要噴出的奶茶都堵在了紙上。順手擦幹淨後,見景元咳得撕心裂肺的樣,忍冬幽幽望着他。
“你知道。”忍冬的未盡之言還有,他沒跟她說……
“不、咳,不是這樣!我絕對沒有想隐瞞的意思!隻是涉及仙舟上層,我最初不願把你牽扯進去。後來由于拖的時間長了,我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景元的神色暗淡了,心底的惶惑在這個時候飛漲。
忍冬說她不會放過他。可若即若離的距離,與對他過去的在意,總是讓他很擔心,擔心哪天她就變卦離開了。
他總是不能阻止她,因為少年時确有的年少慕艾,因為他深知她是如此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威風淩淩的白獅像隻垂頭喪氣的卷毛小狗,跟她同色的帽子和堆在下巴上的口罩,還有身上的黑色襯衣,顯出一種即将黑化的氣息。
忍冬伸手快速掐住他的臉肉,居高臨下的站着,挑眉睨着坐在小凳子上的他,眼裡的不善幾乎将要凝成實體。
“我是為了看你這副樣子嗎?!我是讓你前前後後都給我解釋清楚!”
就算清楚景元這副情緒低落的狀态來源,但已經放開心結的忍冬表示,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她隻是想要一個解釋啊!
景元擡眼細細掃過忍冬臉上的每一寸,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迹象。雖還是心有疑慮,但他還是按捺下來,低聲說起了之前羅浮事變的另一面。
“嗯?那位羅刹大夫跟鏡流小姐是合作關系?啊,細節倒不用說,你不用一臉糾結要不要違背職業守則的樣子。”
忍冬回想起那位跟她短暫同路過一段的遊醫,摸着下巴說起了後知後覺發現的疑點。
“背着一個大盒子,原來是棺材嗎?裡面想必就是星核了吧?”,忍冬掃了一眼景元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臉,無奈了:“我猜出來很正常吧?雖說沒有全程跟進,但好歹了解過一點。加上星跟我的關系,這答案不是擺在我面前嘛?”
“倒是你……”忍冬掐着景元臉蛋的手改為撫按,指尖陷入溫熱的肌膚,“好像變得很沒有安全感啊?不相信我嗎?”
“木有……”,臉肉被戳起一個窩窩,景元感覺到忍冬的指尖抵着他的牙床,還按了幾下。他的回話模糊帶着些心不在焉。
“嗯?沒有?”,忍冬很少對他人展現自己的惡趣味,比如喜歡看人糗迫啦,喜歡有意讓人難堪啦……姥姥對她的教育對這些舉動是嚴加禁止的。至今,她僅在煥藍面前暴露過。
而景元于她太像一輪低懸而來的明月,讓她欣喜,也讓她被動。
忍冬的眼睛明亮有神,天然濃黑的眼睫似暈染出一圈黑色眼線,上挑的眼尾在此加持下,目不轉睛盯着他的嘴。壞心思不用猜,景元看她的眼神就大緻知道了。
“不行……”,此時弱氣的拒絕就跟欲拒還迎一般,忍冬食指扣入了景元的唇瓣,觸及到了濕潤的最邊沿。
忍冬了然的看着他,唇邊上翹:“不行你倒是推開啊?我武力又不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