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記得這些話,記得這一切的卻隻剩我了......”
越說越激動,落手的瞬間杯子與桌角相撞,在手掌心裂開,一滴紅色珍珠沿着手腕滑落。
“婳婳!”
邢子晴這邊被方魏明拖了好大一會兒,再回去時座位已經空空如也。
家司徒婳卧室
根本沒有怎麼接觸過酒精的司徒婳,上次喝醉還是高中時期的意外故事了。
被遊浔帶回家,一進門就直沖衛生間,抱着馬桶狂吐。
遊浔去拿醫藥箱的功夫,司徒婳已經靠在衛生間門上睡着了,未施粉黛的臉上挂着兩道淚痕,眼睛早就哭腫了。
趕緊大步上前先把司徒婳從冰涼的地闆上抱起安置在床上,笨重的皮鞋脫掉丢在一邊,從衛生間拿了塊毛巾打濕為她擦拭臉和受傷的手。
遊浔這時才得以徹底看清司徒婳掌心傷口的情況,差一點就橫跨掌紋的血痕劃開皮肉,周圍粘連的全是稀碎微小的玻璃渣。
徹底清理、消毒、包紮完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遊浔整好醫藥箱準備出去,注意到司徒婳的臉掩在被子裡露出的一半紅撲撲的,帶着疑惑用手先探了探額頭,果不其然——發燒了。
他記得上次買的退燒貼被司徒婳放進了梳妝台左邊的抽屜裡。
“奇怪,裡面有什麼東西絆住了?”
遊浔試了幾下都沒能打開,可左看右看又确實沒有上鎖的地方,所以再次使力,這下抽屜伴随着不知道是什麼的撕裂聲終于打開了。
幾張紙從裡面飄了出來,散落一地。
遊浔也注意到了眼前被自己損毀的文件袋......以及,殘破的袋子中僅剩的遊浔照片讓他愣在原地。
照片完好無損的被别針夾在文件夾角上,右上角有用記号筆做的标注,從字迹來看不像是司徒婳寫的。
‘遊浔,柏誠大學,金融系新生’
文件袋被遊浔從裡面拿出來,把破損的兩邊拼上,中間赫然寫着調查已完成。
遊浔蹲下去把地上零零散散的十幾張都收起來。
從家庭背景、到經曆、身邊的朋友、經常出入場所,甚至精确到時間,還有課表、老師、參與社團,包括舍友簡要信息......
還有一個小文件夾裡,全是各種遊浔大一期間的照片還有偷拍的生活照。
遊浔不想再繼續看下去,面無表情的把文件整理好重新放進文件袋,從抽屜找到退熱貼後把文件袋重新放回原本的地方。
當他回到床邊,撕包裝袋控制不住顫抖的手才暴露出他波濤洶湧的情緒。
遊浔從被子裡拿出溫度計,上面度數已經到了39.5。
司徒婳大約是燒迷糊了,半夢半醒中握住了遊浔懸在半空的手“我想你了......真的......”
邊說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一滴接一滴滑下:“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但是不要忘了我好不好,求求你......”
“你是在和誰說話?司徒婳你看看面前的人,認得我是誰嗎?”
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青勁爆起的手腕已經将司徒婳握的通紅,趕緊卸下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