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撸了撸小鹦鹉的頭：“别灰心，老子是最強才會隻受0.26秒的石化。遇到其他敵人，會有更長的操作空間，昨天的時間是1.04秒。”

他說的是石化禅院甚爾的時間。

話題到這兒停頓幾秒。

有家仆過來收拾碗筷并告知上課的老師将在十點來。

貓貓瞥了眼牆上的時鐘，還有半個小時上課。

小鹦鹉吹了個鳥哨：“傑八點半就上課了。”

貓貓哼哼：“老子有特權。”

趁着上課前，兩人繼續延展技能内容。

仔細想來，作為唯一一個可升級技能，石化咒的上升空間寬泛。

增加咒力總量而延長時長，看似簡單，卻沒有考慮多個變量。

小鹦鹉本身的咒力池不大，咒力強度偏低，利用技能的特殊性或許能單殺低級咒靈或以風筝的形式磨死咒靈，這還不考慮觸發技能伴随不可省略的咒語前搖，作戰危急關頭很容易錯失良機。

可想而知，其成長的難度比人類咒術師更大。

一捧積水要彙聚成大海，遠沒有湖泊江河容易。

更甚者，大家都在奔跑的情況下，小鹦鹉的前進速度顯得尤為緩慢，他倚賴技能槽，一鍵發動的便利，削弱了通過運轉自身咒力而啟動術式的技巧。

單拿禅院甚爾來舉例，強大的禅院甚爾未來隻會更強，與小鹦鹉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哪怕後者的石化時長成長為十來秒，單控禅院甚爾的時長可能依舊是1.04秒甚至更短。除此之外，禅院甚爾也不會站那兒等小鹦鹉念完石化咒語，在此之前便可攻過來。

另外，石化對于禅院甚爾還有個特殊點，正常情況下，石化技能對普通人事物是100%控制，小鹦鹉曾用流浪狗試驗過，然而禅院甚爾的天與咒縛也被技能識别為咒力對象，才會隻有1.04秒。

小鹦鹉的未來計之深遠。

五條悟總結道：“不愧是寶可夢嗎？遊戲特色明顯。”

霖變成一隻霜打的茄子。

當初利用【神明的交易】構建的技能體系的确是照搬了各種遊戲設定，沒想到也有翻車的一天。

失策了…

這是二周目宇宙，邏輯自洽，終究不再是一周目所浮于紙上的東西。

小鹦鹉側卧在桌上，生無可戀。生動的反應逗得貓貓粲然道：“往好處想，咒術師的生得術式隻有一項，霖有好幾項。”

有失有得。

生命中的平衡藝術。

小鹦鹉起身蹲坐在桌上：“我還有治愈術。”

五條悟：“類似于束縛的治愈術又作何解？”

霖：“咒力恢複HP、HP發動治療效果。MP不可恢複HP，但HP可恢複MP。”

五條悟：“原來如此。那傳送呢？”

霖：“是代價。”

束縛是兩杯水中的液體交換。

代價是第三杯水增減另外兩杯水。

向神明交易的東西，會付出不可逆的代價。

“寶可夢來到這裡是有代價的。世界亦是能量守恒的。”小鹦鹉的目光堪稱憐惜。

“霖那是什麼眼神？老子可沒什麼失去的東西。”五條悟擡手将小鹦鹉彈得後仰，翅膀撲棱棱扇了幾下穩在矮桌上。

失去最愛的人算嗎？

在埋葬所愛之人的土地上，墜下神子的眼淚。

死在二十幾歲算嗎？

連自己完整的自由都無法保證，任活人擺布。

這該死的世界，舅·踏·麻·離·譜。

隻要能量守恒，多出來的代價，霖會幫他們支付的，可以吧？

霖斂下心潮翻滾的憂傷，說起與小主人探讨過的召喚傳送的紐帶。

五條悟看了眼那枚假的水晶爪環，手握成拳落在掌心上，“或許是那個時候吧？過幾天霖就知道了。”

小鹦鹉歪頭疑惑。

臨近十點，老師在隔壁房間等着開啟一天的課程。

早上的美好在小提琴的旋律下演奏。

旁觀的小鹦鹉大為震撼，這是自己不花錢就可以聽的嗎？他十分捧場地在下課時拍動翅膀作掌聲，并得到老師的誇獎：“小少主養的鹦鹉都格外有靈性。”

為五條悟的安危着想，他的任課老師們全是出自五條家的直系或旁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