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小鹦鹉被五條悟吓跑後,精靈球就被後者随時揣着。
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思。
小貓咪隻想吃喜久福而已。
第二天下午才看見一顆綠色毛球落在桌上,把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撞得滿地打滾。
小少主暫停圍棋課,提前讓老師離開。
小鹦鹉銜起一顆色澤瑩潤的白玉棋子。
瞧見對方感興趣,五條悟主動介紹道:“這套紅木棋盤将近五千萬,白玉一百八十顆,墨玉一百八十一顆,霖嘴裡一顆就值十三萬,手工制作耗時三年。喜歡得話送給你。”
小鹦鹉小心翼翼放好嘴裡的棋子,用爪子推遠:“你們有錢人真會玩兒。我不會下棋,給我也是吃灰。”
五條悟将精靈球放到小鹦鹉面前,乍見心中所想來,容顔芬芳喜難抑。
兩人都沒提昨天的事情。
五條悟在桌上堆疊的文件裡找出一摞紙,上面是有關夏油傑的背調。
小鹦鹉飛到資料旁,視線落在夏油傑那張照片上,推銷到:“和他交朋友很不錯吧?小主人可溫柔可迷人可體貼了!”
貓貓哼哼:“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小鹦鹉嘿嘿一笑。以後能讓你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五條悟把笑聲古怪的小鹦鹉按倒:“名字也很奇怪。”
小鹦鹉重新站起來,蹭了蹭五條悟的手背:“要叫傑【Suguru】。”
五條悟挑眉不明。
小鹦鹉一路從手臂跑到肩膀上,貼貼脖子:“你的聲音可好聽了,叫傑的名字一定也是最好聽的。可以嗎?”
這是一隻熱衷撮合小主人與新主人在一起交朋友的鹦鹉。
總在不經意的點上執着。
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沒有壞心,坦率易懂。
聰穎的時候比人類還有趣。
五條悟是不了解寵物的,如果讓他選擇,更偏向聽話忠誠的狗狗。
小鹦鹉則更具強烈的個性,時刻在學習、在成長,有需求時親近人、滿足之後克制人。
小鹦鹉在乎他的狐狸眼主人,像與山峰纏綿的湖水那般在乎,思念最深時亦在透過自己望向誰,是他的主人嗎?
五條悟不知。
那種在乎是藏在嘴角的血、是眼底流動的影子、是自己喊出【Suguru】時的雀躍。
他像一朵綠色的蒲公英紮根在肩頭,輕若飛羽、重若磚石。
為了替主人找到摯友的決心嗎?
那究竟怎樣的情誼才配得上唯一?怎樣的堅守才算【one·and·only】?
或許得思考很久很久了。
五條悟将脖子旁貼近的小鹦鹉拿下來:“霖也未曾叫過老子的名字。”
【Satoru。】
“悟。”為了達成CP互喊名字的成就,霖自然實現貓貓的要求,喊得幹脆利落不走心。
五條悟心覺不如意,又咂摸不出滋味兒來。
小鹦鹉望眼欲穿:“悟,輪到你了,也得這樣喊小主人。”小鹦鹉哪有什麼界限可言,小鹦鹉隻會纏着貓貓喊狐狐,整一出動物世界大和諧。
猝爾,五條悟的神采中挂着一絲頑皮和得意:“老子可沒答應啊。”
即将接糖的小鹦鹉張大嘴巴,橙色的喙部似黃昏留在臉上的顔色,他氣鼓鼓地飛到天價棋盤上,叼起一枚黑子。
眨眼間,一場綠色的大雨急驟,滿屋的喜久福袋子從天而降,每一個袋子砸在榻榻米上都有不小的分量,裡面裝滿包裝好的毛豆奶油大福,砸出不小的動靜。
幾百盒大福堆滿書房。
五條悟及時開啟無下限才未被劈頭蓋臉一頓。
躲在桌子下的小鹦鹉聽着噼裡啪啦的聲響結束後,重新飛回五條悟手臂上,雙翅合十:“悟,現在可以說了嗎?”
坐在椅子上的美人笑得前仰後合,一室陰霾煙消雲散。那個狐狸眼到底如何教出來的鹦鹉啊?太會哄人了。
繼第三節課前的十五分鐘下午茶時間,家仆送來每日不重樣的甜點,止步于屋前,驚詫地望着滿屋子堆積的喜久福袋子,沒有一處下腳之地,小少主也被困在案前,四周無隙。
家仆将托盤放在緣側上,匆匆折返時,身後還跟了三四名仆人,将書房裡的袋子收拾出來。
五條悟吩咐他們拿下去發給五條家的人吃。
仆人們收拾起來的動作更迅速了,當天就傳出一陣“神子關愛家族”的熱浪。
五條悟單留了一盒與霖分享。
那聲【Suguru】等對方上完課才如願聽到。
天籁之音回響于耳。
小鹦鹉願足地跺爪爪,在榻榻米上奏出哒哒哒的樂曲,令觀者亦為之惬意。
趁小鹦鹉在興頭上,五條悟問道:“除了等價置換,霖還會什麼?”
圓溜溜的眼睛裡有大大的光芒:“沒了,隻有五種。”
五條悟:“置換之際産生咒力波動,技能消耗MP嗎?”
霖:“無攻擊技能不消耗任何能量,置換每小時刷新一次,二十四小時内可儲存;傳送每三小時刷新一次,不可儲存。”
五條悟把綠色毛球的羽毛揉亂,覃思着:“伴生技能的遊戲設定?”
霖:“此解類似。”
五條悟:“等價置換的操作空間很大,對它的适用範疇做個猜想,判定成立的條件是價格對等,那麼虛拟價值一類的藝術品、拍賣行裡價格不定的待拍品,甚至是物有原主的二手物,是否存在置換局限?條件有待完善。先從最簡單的方法入手。”
霖把“用錢換KIC找零”與“用綠植換糖”二事提出作為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