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喧嚣的社會下,不管别人如何做,他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開出堅韌的苗。
他說他買花送給住院的弟弟,在集體噩夢日受難的家人,轉移到老家的醫院養病,接受精神治療。
那些若雨點打在地面上的黑色坑洞,讓人們陷入無限的墜落危機。不斷的、不斷的,一個接一個,心髒将離體而去。
夏油傑不是石頭,他在共情中沉寂,咀嚼着泛上舌尖的苦澀,召出小小的地震鲶:“抱歉,那晚的噩夢都是它造成的。”
奧村一隆眼裡有流動的光影,是陽光為他揮灑的色彩。
他稱喚醒咒靈而緻使集體噩夢日的人們是加害者亦是受害者,那一雙雙被蒙騙的罪惡之手,将符咒投入欲望的箱子。
他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夏油君,你幹嘛道歉?又不是你的錯,更何況你還收服了咒靈,它們都會聽你的話,今後不再傷害任何人,我們都該謝謝你,謝謝你和你的同伴們在默默保護這個世界。”
哪個男孩子沒有小小的英雄夢?
他羨慕地看着夏油傑,又像一位可靠的長輩,憐惜對方的付出與努力。
别為不該背負的罪孽而折磨自己。
别為他人的錯誤而煩惱。
在人生的舞台上,每個少年都該演繹屬于自己的精彩。
他分享着自己的改變,不全然是消極的,起碼在遇到裂口女後,愛好戶外探險的他在大學入讀心理專業,治愈自己的同時,以另一種方式幫助别人,發掘其他專業領域的魅力。
他在觀衆看不見的地方,學着走出困境,破局而生。
這份熱枕與幹勁令夏油傑為之側目,一個被打倒了又站起來的人,起來的第一件事卻不是發洩憤怒,而是加強自身。猶如置身複雜人性的迷宮,他想佐證其不單單為一場幻覺。
萬事兩面性,糾葛人心。
奧村一隆把花束送給夏油傑:“夏油君,别去糾結瞎子為什麼看不見、聾子為什麼聽不見,那是偉大的醫生該思考的問題,你這個年紀,盡情享受青春吧!”
所以,人啊,當不了獨居者。
他們在思維上碰撞、交流,他們在相互學習、相互成長。
《沉思錄》也曾告訴夏油傑,絕不要去猜測别人的心裡在想什麼,琢磨别人的心思從來都不是幸福的。每個人都應該關注自己的内心,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才是可悲可歎的。
看到的、聽到的、學到的,融會貫通才行。
這是個終其一生的過程,絕非一朝一夕。
奧村一隆揮别夏油傑幾人,返回花店重新買了束向日葵,踏上醫院的路程。
五條悟搭上夏油傑的肩:“傑,能看到咒靈的普通人,心性不賴哦。”
抱着花束的美人,指節在橘黃的花瓣映襯下,似彈奏芬芳樂章。皓齒露于淺紅的唇瓣中,感慨大少爺也有誇人的一天。
“畢竟他還護過傑哦,難得一見有非術師保護咒術師的。”五條悟撥弄向日葵的花盤,疑惑瓜子去哪兒了。
觀賞性的向日葵培育不出瓜子,小鹦鹉給可勁兒摧殘鮮花的貓貓兌換了有瓜子的向日葵。
“夏油可以問問他要不要來高專诶,雖然沒有咒力支撐他成為輔助監督的能力,但大學畢業生教高中生知識完全沒問題吧?”家入硝子點頭給奧村一隆發了張好人卡,普通人一旦接觸到咒靈,要想繼續原本的生活挺麻煩的。
夏油傑眼前一亮,的确是個不錯的主意。
向日葵為美人的氣色增添活力。
他想自己身邊有很好的同伴,的确不該随時沉溺在泥潭。
《沉思錄》無處不是答案,不是嗎?
——命運之神賜給他的力量,他一概接受,既不得意揚揚,亦不覺受之有愧,有享受的時候盡量享受,視為當然,沒享受的時候亦不覺得遺憾。
——這些與他生活在同一片天地的人都不遺餘力地展現出他們各自的美德,是最令人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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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五條悟二次撥通寶可夢創作公司的内線:“您好,寶可夢進化失敗會影響味覺嗎?謝謝。”
好熟悉的配方…遊戲組成員們接到電話面面相觑:“您好,可以指路我們的網站經驗貼哦,上面都是玩家之間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