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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少年指尖纏繞着甜杏仁味的霧氣,"為什麼要逃呢?"
年長的季長青突然将陳淵推入時空裂縫,荊棘紋章爆成血霧:"去起源之海!那裡的玫瑰......"
陳淵墜入冰冷海域時,看到少年捏碎了季長青的心髒。量子玫瑰的根須從斷口湧出,将整個實驗室包裹成跳動的心髒形狀。鹹澀海水中漂浮着記憶晶片,映照出被篡改的真相:最初的胚胎不是程序,是季長青用陳淵的基因培育的救世主。
"認知重構開始。"少年的聲音穿透水幕,風暴雲在海面聚成他的面孔,"讓爸爸們看看真正的輪回。"
陳淵的審判烙印突然撕裂胸膛,金銀雙色血液凝成利刃。當他刺穿海床下的量子玫瑰王座時,七十二個世界同時發出悲鳴。少年在虛空中踉跄,脖頸的紋章滲出藍血:"為什麼......"
"因為你漏算了這個。"陳淵扯出心口的雙生圖騰,那裡面蜷縮着年長季長青最後的意識殘片,"他早就把自己變成病毒了。"
起源之海開始沸騰,懷表零件熔化成金液。少年在消散前微笑,指尖輕觸陳淵的烙印:"去找......另一個我......"
當陳淵在沙灘蘇醒時,量子玫瑰叢中站着脖頸光潔的少年。他抛來半塊染血的懷表,背後是被荊棘纏繞的實驗室廢墟:"下次輪回,換我當爸爸。"
晨霧漫過海岸線,陳淵的審判烙印中浮現新紋路——那是少年在七十二個世界刻下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