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極為強悍的英雄人物,一生征戰,無一敗績,北伐中唯有他打入長安,重得洛陽。而且這位君主一生節儉,整頓吏治,輕徭薄賦,廢除苛法,安定民心,既能馬上安天下,也能馬下治天下,可稱得上是一代明主了。隻可惜死的早了,匆匆登帝,不久便病逝了。再之後他的兒子劉義隆,“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見沒什麼戰鬥力,幾次北伐均無戰績,一直被北魏壓着打。
若是能跟随于他,就憑他百戰百勝,肯定是安全的很了,絕對性命無憂。王瑾之越想越激動,說不準還能跟着加官進爵,吃香喝辣,美了美了。
我要去追随劉裕,我要去句章,王瑾之用力一拍大腿,算計着距離,到鄞州,平常老爸高速1小時不到,一般車速在100碼左右,再加上上高速前和下高速後的一段路,以50碼計算,那距離大概是70公裡左右,自己步行速度按5公裡每小時計算,那麼大概要14小時,按每天走7小時計算,大概兩天能到句章。
如此計算一番,眼見得過兩天就能見到日後的君王,王瑾之就難以抑制行動的欲望了。
他回屋打包完行李,便去與陳老漢辭行,道:“伯父,聽聞北府軍駐紮附近,我欲前往,因此與您辭别,近來承蒙您照顧,若有所成就,必然報答恩情。”
陳老漢擺手,道:“隻是粗茶淡飯,不足挂齒,倒是該謝賢侄聰穎勇武,保我等無恙。”陳老漢了然地笑笑,關心地問:“不知你欲何往?”
不等王瑾之回答,陳老漢又道:“如今孫恩賊人雖已敗退,然北府兵亦非善類,各路人馬,大多不能約束部下欺淩百姓,掠奪财物,吳地仍非安定之所,賢侄雖勇武不凡,然今強盜橫行,你孤身一人行走甚是危險。”
停頓片刻,陳老漢歎道:“正所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我等非高門士族,因此一直沒有上進的機遇。不過,”陳老漢得意一笑,“賢侄應當也知曉,北府軍自淝水大敗秦兵,便已名揚九州。然今北府統帥劉牢之亦非高門,可見孫恩之亂雖紛亂吳地,卻也是我等機遇。我本欲令嚴兒等三十人前往上虞投劉牢之。然我近來得了消息,北府一參軍劉裕劉德輿駐守句章,此人雖無甚名氣,卻有當萬夫之勇,且其部治軍整肅,紀律嚴明,此人傑也,故而我決定令嚴兒等人去投。不知,”
未等陳老漢言罷,王瑾之便用力一拍大腿,笑道:“可見你我所見略同,我亦是欲前去句章投劉裕。”
陳老漢有些疑惑,為何不直接回家族,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年少輕狂,準備有了些成績再回,都年輕過,這倒也能理解,于是笑道:“既是如此,不如同行。不過,如今已快過年,此事不急于一時,不若過了年再行前往。”
王瑾之略一思索,獨自一人前去确實不太安全,而且自己知道的是現代去鄞州的路,先不說這古代是不是也走這條路,沒有了路标指引,自己很可能要走錯路,還不如跟着大家一起走,路上也有個伴,于是點頭同意。
“賢侄,路上不太平,且你又欲投軍,大黃跟着或有不便,不若就留在這兒,待你返家再一同回去。”雖然相處融洽,但王瑾之年少不知事,王氏卻不好說話,此前的關押行為終究是陳老漢心中的一根刺,忍不住擔憂,且又不舍,想搭上王家這條門路,思來想去,就想到了王瑾之帶着的黃狗。
平日裡看着,這一人一狗感情很深,如果能留下黃狗,再有方才本想着路上助其一把,留個情分,不想胡亂找的理由恰好能同行,孫兒陳嚴正好可追随其左右,如此一來,無論是投軍或是跟着去了王家,情分必然更深。南遷以來,自己這一支沉寂至今,說不準就此起來了。
王瑾之聽了這話,雖然不舍,倒也認同,自己前路未知,如今陳老漢誤會自己身份,必然不會虧待大黃,而且陳家村偏僻,村民也有些武力,安全指數不低。相較之下,大黃留在陳家村倒也算得上是個好選擇。
既然想通了,為了自己體現重視大黃,他還起身行了一個大禮謝過。
陳老漢見狀,更是堅定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