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歐陽烈剛說出一個字，卻被皇上搶先了一步，“我剛剛說，前幾代皇上也沒住多長時間。她覺得我不該這麼說，但轉念一想我現在是皇上，也就随我去了。”看着歐陽烈的皇上對着她一挑眉，他在炫耀。

“确實，”皇太後沒去管那邊眉來眼去的小兩口，拖着下巴思考，“要不把養心殿和慈甯宮的牌子調換一下吧，感覺養心殿的風水是不怎麼好。”

“同意。”皇上隻要有個暫時的地方住就行。

這時雲霞端着茶水和糕點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給您茶。”順手給皇太後倒了杯茶，“皇上和昭儀要嗎？”

“你放那我們自己到，”皇上牽着歐陽烈走到桌邊坐下，“你收拾一下你的東西，等會我們要搬家。”

“啊？”她剛把自己的箱子放回房間，怎麼突然又要搬家，隻能不明所以的回答：“遵命。”

“這小丫頭，知道你的事？”等雲霞走後，皇太後好奇的問。

“她知道，”皇上倒了杯茶給歐陽烈。雖然皇上不喜歡且不怎麼喝茶，但是剛泡出來的茶非常香，“您要幹嘛？你會要定她的罪吧？”

皇太後端起茶杯，搖搖頭，“着小丫頭挺機靈的。我在想你要是不用，就放到我身邊來。”

“雲霞不走，就在這。”歐陽烈急忙解釋，生怕皇太後真把她要走。

“雲霞現在是娘子的丫鬟，”皇上不緊不慢的說：“您也就想想吧。”

“皇太後，趙将軍求見。”沈公公通報的聲音想起。

“讓他進來，”皇太後輕歎一口氣說：“你看，有人來催你上崗了。”

皇上在趙将軍開口說話前，一直抱着僥幸心理。萬一趙将軍隻是來看看他，不是來催他上崗的，“皇上，邊疆事宜現在刻不容緩。請您定奪。”這一刻皇上的僥幸碎了，單手扶着額頭，無奈的看着跪在地下的趙将軍，“知道了，你先起來。”

歐陽烈嘴裡嚼着桂花糕，看着皇上如此苦惱，她心裡不擔心，反而還有些竊喜。畢竟這樣的皇上她也第一次見。

“昭儀，你看着有些開心啊？”皇太後靠近歐陽烈小聲的說。

“皇太後你不知道，我這是第一次看到皇上這麼苦惱，”歐陽烈的嘴角壓都壓不住，“之前他可神氣了，每天都不可一世的樣子。”

“是嗎？！”皇太後驚訝。斜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皇上，“就他那小身闆，你打不過他？”

“不是的…”

“咳！”歐陽烈剛翻上來的吐槽心，被趙将軍這麼一咳，瞬間消散。歐陽烈怯懦的瞧了眼臉色鐵青的趙将軍，急忙端起茶杯假裝自己很渴。默默在心裡吐槽，就知道瞪我，有本事你去瞪皇太後啊。

“你們說你們的，我們說我們的，”皇太後也不滿，剛起頭的八卦被打斷了，“互不打擾。”

“皇太後，”趙将軍嚴厲的聲音想起，在場坐着的三人同時挺起了腰闆，“我想您需要解釋一下，您為什麼願意向甯遠國贈送我們國家的土地。”

此話一出，歐陽烈倒吸一口涼氣。不是打，直接給？簡直是有辱國家氣勢。皇上倒沒什麼反應，隻是看着碟子裡剩的最後一塊桂花糕，他在思考他要是吃了合不合适。随後慢條斯理的開口問：“我們的軍隊有多少人？”

“二十萬，”張将軍眉間緊扣。這個數字說多不多，說少也算是少。

“那個…甯遠國，有多少？”

“一百萬。”

“嚯，”皇上驚訝，古代打仗的時候真的有這麼多人？他一直以為這數字都是虛的，“看樣子領國挺大啊。”

“是，”趙将軍似乎不想讨論這件事，岔開了話題，“臣不理解為什麼要割地。”

“地已經給出去了嗎？”皇上用手指在茶杯口轉了一圈有一圈。他偏向于皇太後這麼做是有她的道理，她能一個人撐起這個國家這麼多年，不會什麼都不想就把土地拱手相送。

“沒有，我也是昨天才接到線報。”趙将軍的氣壓已經低到了極緻。

“既然沒有，”皇上起身拍了拍趙将軍的肩膀，“那就還有的談，别急。”

皇太後又重新撐起下巴，笑眯眯的瞧着站着的兩位，“趙将軍，你查我？”

“微臣，迫不得已。”趙将軍又跪下了。皇上默默往旁邊挪了挪，動不動就下跪這個習慣實在不怎麼好。

“契約簽了嗎？”皇上又做了回去。雖然他很想讓趙将軍起來，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開這個口。不能不給皇太後面子。

“簽了，”皇太後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好像這并不是件大事，“如果我不簽，晉城就保不住。趙将軍，”皇太後往前傾了傾身體，壓近趙将軍說：“你是要國家的氣勢，還是要晉城三萬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