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内歐陽烈好奇的在房間裡轉圈。剛剛進來的時候歐陽烈差點以為她走錯了,現在的養心殿可謂是大變樣啊,原本殿内的交椅茶桌甚至是屏風都不見了。交椅變成了又大又長的東西,茶桌也從高的變成了矮的造型也變了。要說變化最大的,那就是床了,窗幔直接消失,整個床光秃秃的在那裡。
“昭儀,人人到齊了。我們去偏殿……”雲霞一進門露出了和歐陽了一樣的表情,懷疑自己有沒有走對房間,“這是什麼?”雲霞指着擺放在中間的沙發問。
“我要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叫沙發。”歐陽烈摸着自己的下巴說。
“沙發?”雲霞不可思議的繞着沙發轉了一圈,“是給人坐的嗎?”
“是的。”歐陽烈按住雲霞的肩膀,那麼一用力沒防備的雲霞瞬間跌落在沙發裡。
“啊?!~……”雲霞一個音轉了九個彎,“好軟啊這個!”歐陽烈也跟随雲霞一起倒在沙發裡,欣然同意雲霞的感慨,“這也是皇上他們那邊的物件?”
“是的,”歐陽烈攤坐在沙發裡慵懶的說:“你說在蘭陵府也放一個行不行?”
“我覺得可以。”雲霞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享受着沙發帶來的柔軟。
“你們怎麼回來了?”回宮拿東西的皇上看到二人惬意的模樣,不禁失笑,“怎麼樣?沙發舒服嗎?”
“皇上!”雲霞彈射起步。雖然她知道皇上不在意,但下意識還是被皇上吓到了。她一個下人躺在皇上寝宮的椅子上,這和直接去坐皇上的龍椅也沒區别了。
“哎,”皇上微笑着走到絲毫未動的歐陽烈腿邊,用自己的腿碰了碰歐陽烈的膝蓋,“問你話呢?沙發舒服嗎?”
“舒服~”歐陽烈擡眼,對着皇上嫣然一笑,“蘭陵府也想要。”
“好~”
“雲霞和娴靜姑姑的房間也要。”
“知道啦。”皇上注視着歐陽烈的笑臉,不舍得離開半分。算算日子他和她已有數日未見,雖然他們每日有互通消息,但架不住思念瘋長。想不到他們也是在這紫禁城内談起了異地戀,“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你不應該在浣衣局……”
“啊!”歐陽烈和雲霞一起大叫,把一旁的皇上吓得小心髒碰碰跳。“怎麼了?!”皇上捂着胸口不明所以。
“他們都還在偏殿!”雲霞驚恐的望着歐陽烈,“苗統領也在!”
“我就說好像有什麼事沒幹!”歐陽烈擡起腳就要往外跑,被皇上攔腰抱住,“發生什麼了?怎麼把苗統領也喊來了?”
“哎呀,”歐陽烈嘴上萬般焦急,動作上卻沒有半點推脫。被皇上環在懷裡是一動不動,“你晚上聽秦影給你彙報,現在我真的要走了。”
“需要我幫忙嗎?”皇上收緊了手臂,希望歐陽烈說需要。
“暫時不需要,”歐陽烈擡高手臂環上皇上的脖子,甜甜的說:“等有需要的時候我會讓人去叫你的。”
“好~”皇上親昵的貼上歐陽烈的臉頰,“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歐陽烈松開手,“诶?雲霞呢?”
“在我攔腰抱住你的時候她就出去了,”皇上含笑着說:“她估計是嫌我倆膩歪。”
等歐陽烈急忙趕到偏殿的時候,詫異的看向那個本應該不在這的人:“皇太後,您怎麼來了?”
“烈烈呀~”皇太後主動起身去迎歐陽烈,拉過她的手讓她和自己一同坐在上位上,“這幾天過的好嗎?你看看你這手,洗衣服洗的都粗糙了。”
“我這是練武練得。”歐陽烈明白皇太後說這句話的用意,但并她不願意聽皇太後的。
“好,”皇太後無奈的搖搖頭,“底下這人,”說着皇太後換上居高臨下的姿态,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洶湧而來,“犯了什麼事?”
“回禀皇太後,”淑妃跪在皇太後面前說:“這人偷了我的首飾盒。”
“你胡說!”這才過了多久?原本想自盡的柳姑姑不知怎麼突然有拒不認賬的架勢,“皇太後我沒有,這一切都是淑妃的自導自演。而且之前宮裡的丢的東西也都是淑妃讓人偷的,不信的話讓人去搜,都在淑妃的宮裡!”
等柳姑姑的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冷着臉,一言不發。淑妃和柳姑姑跪在兩邊,一個背挺的筆直,一個背彎成長弓。歐陽烈微微歎氣,朝着苗統領使了個眼色,随後緩緩開口:“你确定,你沒有别的話要說了嗎?”柳姑姑低着頭,不去看歐陽烈的眼睛,全身僵硬,不開口說話,“行吧,”歐陽烈靠在椅背上,輕蔑的說:“那就先把淑妃娘娘押進大牢。”
語閉,所有人全都驚訝的看向歐陽烈。明明知道這個柳姑姑在說假話,為什麼還要把淑妃押進大牢。沈公公剛準備開口為淑妃辯解,被微笑的太後阻止,“怎麼,昭儀的話沒聽到嗎?押下去。”
“是。”苗統領緊皺着眉頭,上前請淑妃跟他走。
自始至終淑妃都沒有說話,隻瞟了苗統領一眼。那一眼有幽怨,有失望更多的是心死。她知道現在她的宮裡肯定有那些東西,她也知道被送進牢房的人很難在活着出來,但她沒有辦法。她雖然有個位高權重的爹,但是在她那個爹的眼裡隻有他自己的地位。她能嫁進這紫禁城也隻是為了鞏固他爹的地位,隻是一個無聊又常見的故事罷了。
“柳姑姑,”歐陽烈扯起嘴角,露出一個不怎麼和善的笑容,“你這次檢舉有功,賞你黃金百兩。”
“奴婢謝昭儀。”沈姑姑沉浸在得到錢财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歐陽烈臉上的戾氣和眼神裡的那一抹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