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玉回答,“有人親眼看到的。”看,謠言就是這麼來的。明明她也是聽别人說的,現在卻說的煞有其事,像是她親眼看到的一樣。
“那牢裡可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上官大力滿臉心疼的說:“也不知道淑妃娘娘能不能撐的下來。”
“大力姐怎麼知道?”許樂一雙八卦的眼睛在放光,“大力姐去過?”
“去過,”上官大力回想起當時觸目驚心的場景,還是忍不住想吐,“一進去就是滿地的血……”
“好了,”許樂立刻制止,“我不想聽了,在聽下去等會要吃不下飯了。”
“怎麼會有滿地的血?”這成功引起了歐陽烈的好奇。
“我記得當時,說苗統領兇狠,不近人情是魔鬼轉世的傳言剛起,”怎麼又扯到苗統領了?歐陽烈不解,“那天傍晚我去給牢房送衣服,就看到了那副光景,”上官大力特意沒細說到底看到了什麼,“最讓我的記憶深刻的就是苗統領渾身是血站在牢籠外盯着牢籠裡的人看,後來因為我太害怕了,放下衣服就跑了出來。”
“能讓你害怕的場景,那肯定是非常恐怖了。”娴靜給這個故事又添加了一駭人的筆色彩。
“牢籠裡是什麼人?”歐陽烈繼續追問。上官大力的這番話讓歐陽烈對苗統領的好奇又高了一層。
“那是太暗了,我沒看清。”上官大力把切好的雞肉倒進鍋裡。
“其實,”王春坐在旁邊吃着剩下的煎餅說:“我覺得淑妃娘娘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當時還那麼激動?”張玉困惑,“我以為你和她有仇呢。”
“沒有~”王春不好意的說:“當時不是被氣到了嗎,誰叫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好人。”
“春兒~”歐陽烈含情脈脈的望向雙頰微紅的王春。
“好了,”雲霞及時出手阻止了歐陽烈的含情脈脈,“你為什麼這麼認為。”把話題重新拉上正軌。
“因為這對淑妃娘娘沒好處,”王春思索着說:“淑妃娘娘為了治療貼身丫鬟的病,已經變賣了不少首飾。要真是淑妃娘娘自導自演的那她圖什麼?直接賣掉治病不好嗎?”
“萬一淑妃娘娘就是想訛浣衣局呢?”歐陽烈做出假設,“想讓浣衣局賠她些錢。”
“但是淑妃娘娘一次都沒要到啊,”王春提高了語調,“這種費力又沒有回報的事,淑妃娘娘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幹?所以我覺得就是有人偷了淑妃娘娘的東西!”王春義憤填膺的說完,見大家都沒說話,隻微笑望着她,不自然的問:“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對~”歐陽烈擦幹手上的水珠,朝着王春的頭猛地揉上去,“春兒,真聰明。”
“哎呀!”王春奮力的從歐陽烈手裡逃脫,“誇我就誇我,别動手。”
“春兒覺得這事是誰幹的?”歐陽烈端坐會原來的位置,饒有興緻的等王春回答。
“我覺得……”王春咬了口手中的煎餅,在口中嚼了三下,随即雙肩一聳,“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辦案的。”
“我覺得也不像是淑妃娘娘,”在切菜的張玉也說:“雖然我沒春兒想的那麼多,但是我相信願意花錢給下人治病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不道德的事。”
“對。”許樂也同意張玉的觀點。
“那你們剛剛還興緻勃勃的讨論傳言。”歐陽烈鄙夷道。
“這不一樣~”許樂擺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傳言是要讨論的,心裡怎麼想又是另一回事。至于真相究竟是什麼,就更加和我們沒關系。我們也就聽個樂。”對于他們這些幹活的人來說,這朝堂之上誰重用誰下馬都與他們無關。隻要這個皇宮還在,他們有吃有住有工錢就是好的。
“我去趟茅房。”歐陽烈突然站起來說。
“我也……”還沒等許樂說完,雲霞一把摟住許樂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雲霞你幹嘛?”
“先讓烈姐去,她比較急。”雲霞向腋下的許樂解釋。
“啊?”許樂疑惑,她怎麼知道歐陽烈很急?“我知道了,你放開我。”
“好。”
“……”許樂開始掙紮,“你别光答應,倒是松手啊!”廚房裡的其他人沒有理會兩人的糾纏,都專注于自己的事。
出來廚房的歐陽烈并沒有如他所說的一樣去茅房,而是走出了小院,在一個隐蔽的拐角見到等候在此地的小李公公,“小李公公?”歐陽烈驚訝,她原以為是秦影。
“昭儀,”小李公公彎腰行禮,“皇太後讓我來禀告您,淑妃娘娘貼身丫鬟的病無藥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