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拒絕人家?”周清予問。
“不好說。”
半個小時時間,兩個繡球做好了。
司涔把安神的那顆給了周清予,提神的留給自己。
“謝謝。”
周清予沒想到昨晚無意提到的失眠,今天特意選了個安神的繡球給他。
興許是繡球放在床頭安神的緣故,又或是司涔做事的小細節讓人暖心,這一夜好眠。
雖然昨夜起了幹風,但潮濕悶熱的天氣還未完全轉變,兩人打算離開南甯,有機會找個好天氣的時間再來好好地體驗這座充滿民族特色的綠城。
“等半個小時後我搶到首書發行就走。”司涔盯着手機說。
司涔不說,周清予都不知道今天首書發行,他已經幾天沒看消息了。
“行。”
“周哥,你能不能幫我搶?”
自己搶自己寫的書?說出來還真是有點搞笑。但有這麼喜歡他的書迷,是他的榮幸,怎麼可能拒絕這位狂熱的書迷。
“好,發鍊接。”
十三分鐘後開售,一千五百本。
時間一到兩人瘋狂刷新頁面,但一片空白。
“不會吧?這搶不到。”司涔抱怨道。
周清予也沒搶到,令他震驚的是一千多本書竟一瞬間空。他想是原來是自己低估了自己作品的受歡迎程度。
“我也沒搶到。”但我可以給你最初版。
司涔眼裡滿是失落。
“你是因為為什麼喜歡他的作品。”周清予試探問。
“他的作品裡有我心中一直期待的自由,又或者說找到靈魂的歸宿。”司涔毫不猶豫地說。
“他有你這樣的讀者是他的幸運。”
-
車子緩緩駛出市區向西出發,沒有走高速,直接走的國道,一路風景都是國風裡的水墨畫。
司涔彷佛還沉浸在搶不到書的悲傷中,周清予成為了駕駛員。
“一本書而已,回廣州送給你他的親簽。”
“周哥,既然都有親簽了,讓我.靠你這層關系見見他如何?”
有親簽還要見真人,簡直得寸進尺。
周清予随便編個不靠譜的理由:“他社恐不敢見人。”
“嗳,我是你的朋友,他是你的朋友,你介紹我給他,我跟他也就是朋友了,不是陌生人。”
嚯,他是非見不可了。
蘇韶打來電話,但他手機在一旁的小盒子裡,開車不方便接電話,是司涔幫他拿起手機。
“蘇韶?這不把我拉黑的那個助理嗎?”
完了,要爆馬甲了。
“不接,挂掉。”周清予說。司涔剛挂掉電話,手機又響起。
“接吧。”
電話那頭傳來兩人十分熟悉的聲音。
“周清予!你的書首發三千本線上線下爆了,現在印刷廠訂單蹭蹭漲!明年“格林紮納^卡佛”文學獎有望!你什麼時候回來?咱倆好好喝一杯!”
司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激動地想要把他抱住。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我在開車,晚點打給你。”
“行。”
直到蘇韶把電話,司涔才從驚喜中緩過來,原來自己最喜歡的作家,認為這個世界上跟他靈魂與共的人在跟他自駕遊!
這誰能不高興啊?簡直高興慘了!
“周老師,你的真實身份可暴露了。難怪你會有親簽,真人就是你啊。”司涔竭力平複心情,挑了挑眉,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既然暴露了,那就把書的初版送你當封口禮。”
如今周清予在文壇有不俗的成就,外界隻知道他三十歲左右,全網無圖,許多人對他的長相十分好奇,但露臉肯定是非多。
“感覺不夠,周老師這麼怕露馬甲露臉,封口禮當然要求更高。”司涔得意地說。
周清予深刻地感覺到今天才是司涔的真面目,喜歡得寸進尺和耍小心機。
但為時已晚。
“不要打擾司機開車。”周清予語氣強硬起來。
司涔好像很吃這一套,坐在一旁乖乖地說:“好的,周老師。那我想想封口禮是什麼。”
周清予:.......
從南甯到大理大概加上休息時間需要一天時間。到下午五點半,兩人停在了田州度過今晚。
剛停好車,司涔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周清予身旁,“周老師,我想好封口禮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