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予跟司涔去看了煙花秀,他鼻子比較敏感,煙花爆竹燃放後産生的硫磺味讓鼻子發癢不舒服,沒多久就回了家。
南方這邊沒有看春晚的習慣,周清予一回來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周老師,你明天去拜年嗎?”司涔問。
“我在這邊沒有親戚。”
周清予好像想到了什麼,“我出去買個東西,你别跟。”
“好。”司涔一臉壞笑看着他。看起來像是他去買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連忙跑進去洗澡。
周清予在便利店買了一個紅包封面,又跟老闆娘換一張全新的二十塊人民币放進去。
紅包嘛,講究個寓意和好兆頭,二十就是好事成雙。
他把紅包塞進了外套的内裡口袋,零點的時候再給司涔。
“回來了?你去買了什麼給我看看?”司涔追着他問。
“嗯,不給看,還沒到時候。”周清予一臉淡然,無視他的追問和好奇心,徑直進了浴室準備洗漱。
周清予洗完澡出來剛好離零點還有幾分鐘,披上外套坐在司涔旁邊跟他一起看春晚。
零點倒計時一到,周清予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個紅包給他,笑着說:“司涔,新年快樂。”
司涔一臉驚訝地接過紅包,“新年快樂。”繼而反應過來問:“你剛才是去給我買紅包嗎?”
“嗯。”周清予點頭,心想這家夥以為他去買什麼?反問他:“那你以為我去買什麼?”
“我們一起用的東西。”司涔盡可能說的含蓄點,說去買東西就想入非非,還怪不好意思的。
周清予立刻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我們才剛開始,等過段時間吧。”
他不排斥親密關系,隻純粹地想一生一世一人。
“好,那可以親嗎?”司涔星星眼看他。
周清予看着他笑了笑,“可以,輕點。”想起今天晚上司涔在車庫看他的那個像是要惡狼撲食的眼神,周清予下意識地補上“輕點”兩個字。
他很聽他的話,在他的嘴邊小嘬了一口,很癢。
周清予想找個時間舉辦一次簽售會,将簽售會盈利的部分加上他的一些積蓄給偏遠地區的圖書角和中小雪購置書籍。
偏遠落後地區的書籍有的是好多年以前發行的舊版書,時間推移以前的那些科普類書籍已經跟現在的社會發展相脫節,加上泛黃老舊更是影響觀感。
外面煙花鞭炮聲此起彼伏,周清予查找偏遠落後地區中小學的校長或是當地□□門負責人的信息做彙總。
團圓之夜趕着工作屬實是沒人性,司涔不滿地問:“你怎麼這麼晚還在搞工作?”他看到電腦上許多落後地區的地名,“你弄這些幹什麼?”
周清予一五一十地把他的想法給司涔說清楚。
“那我六月份畫展的收益跟你一起捐給山區買書。”司涔堅定地說。
“好。”
煙花爆竹聲一直零零散散地響到淩晨兩點,雖然家裡的門窗都是隔絕噪音的,但萬事沒有絕對,加上周清予睡的比較淺,直到煙花聲全部消失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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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有物業發紅包的傳統,周清予還在賴床,起來開門的人是司涔。
“新年快樂,萬事如意!”物業大叔祝福道,但看到開門的人不是周清予微微驚了下。周清予可是這棟樓出了名的優秀單身青年,平常都是獨來獨往的很少帶人回家。
“阿叔新年快樂。”司涔雙手接過紅包說。
“周帥哥不在家?”物業大叔問。
“在,還在睡覺。”
“老李他閨女名牌大學碩士畢業長得也可标緻,在深圳名企當會計的,問問他要不他倆見個面?”
難怪物業大叔問他在不在家,原來是想牽線做媒。
司涔微笑拒絕他:“周帥哥有對象了。”
“那可美啊。”物業大叔樂呵呵地說,轉身去給對面那家發紅包了。
周清予剛洗漱好出來,“物業大叔來發紅包嗎?”
“嗯,還有别的。”
往年一般是隻有紅包,聽到今年還多了别的,勾起了周清予的興趣.
“多了什麼?”
司涔故作惋惜地重複了物業大叔說的話,又得意洋洋地說:“還好我昨晚就下手,準确把握時機。”
周清予:“......”見他手上拿着物業大叔給的紅包,“拆開看看。”
是一張一百,周清予納悶物業啥時候這麼大方了。
“周老師包給我二十是想以後我們兩個成雙成對嗎?”司涔湊過來問 。
“你可以這麼理解。”周清予退出網站界面放下手中的iPad,起身拿萃取好的咖啡。
周清予iPad的壁紙司涔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看了眼周清予新書的封面,心想應該就是這張這張壁紙,但是又感覺不對。
“周老師,iPad上這張壁紙是有人畫給你的嗎?”
周清予一大口冰美式下肚終于感覺清醒了些,“嗯,好久之前了,我感覺畫的不錯就找那個畫手要了,不過是他送我的,連授權書都拟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