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涔嫌惡地盯着劉宜章的手,就差下一秒把他的手拉開。但這畢竟是公共場合,他正色說:“畫框在哪?”
劉宜章這才把他的手松開,暗想他手是真的好看。
周清予本不想跟他握手,但出于禮貌還是違心地伸出手。他想早早松開,劉宜章握他的手卻格外的緊,頓感一陣惡心。
畫框放在工作21樓的倉庫裡,三人坐電梯去倉庫看。司涔畫展的最後兩幅畫都是2*3米尺寸,其中一幅的邊框寬度較小是柳葉柳枝和滿天星鑲嵌的設計,整體是自然的淡黃淡綠淡紫色配色,觀感上也還算看的過去。
另一幅是雪花和雨滴的雕刻但配色是灰色,周清予感覺觀感大打折扣。
“周老師感覺怎麼樣?”司涔指着那張灰色的畫框問。
周清予直白了當地說:“畫框的配色很陰郁。”
“跟我想的一樣。”
劉宜章一聽臉都青了,他想解釋為什麼要這麼配色的原因,但來找他做這個産品的客戶本身對顔色搭配的更加考究,解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隻好怯怯地說:“重新做一張?”
司涔目光放軟看向一旁的周清予征詢他的意見。
周清予上下打量了一眼劉宜章,“不必,我給重新做兩張。”
司涔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心情比第一次抽獎中了五百萬還激動。
要是這倆畫框全部成交,劉宜章去掉原料成本能淨到手十個W,周清予幫他做的話他到手隻有兩個W的工費,這對他來說跟到嘴邊的肉被搶了有什麼區别?
“司老闆要不給我點建議?我按你的建議改?”劉宜章做出一幅阿谀姿态說。
“心意領了。”司涔冷臉說。他跟周清予一起出了工作室的門。
進停車場之前,周清予拐彎去便利店買了一包酒精消毒濕巾,在收銀台付款時司涔還拿了一盒粉紅色的byt,此時便利店人有點多,總不好對這東西争論。
空間緊密的車裡,司涔内心的激動被釋放,“你說是真的嗎?你要給我的畫做畫框?”
“嗯,騙你幹什麼?”周清予邊擦手邊說。
司涔一顆躁動的心釋放完,目光移到了周清予的右手上,憤憤地說:“這家夥居然敢當着我的面占你便宜。”接着帶着警惕意味酸溜溜地說:“以後不要随便跟别人握手。”
周清予笑了笑不做回應。
-
司涔當天晚上叫陳凝結了公費給劉宜章并說明不會再有任何單子給他,就看明天展館下午那邊給的3D模型成果如何,如人意的話可能明天晚上就能回廣州。
幾所山區的中小學給了周清予回複和所需的書籍清單,剩下要做的就是購書了。
周清予回複完這些郵件已經接近晚上的十一點。他久坐了一個多小時,起來時候腰椎疼的一陣一陣的。
“我來幫你揉揉?”司涔從身後環住他的腰,他剛洗完澡身上有股濃郁的白山茶花味道,周清予很喜歡白山茶的味道忍不住多嗅了幾下。
周清予還記得被啃的慘狀,猶豫許久,但腰的酸痛是直達神經中樞的,“好。”
腰部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剛開始是隔着衣服按,他漸漸适應了之後司涔把他的衣服撩起,塗上精油精準的按摩腰部的穴位。
躺在柔軟舒适的床上有心愛的人給自己按摩舒緩疼痛,周清予魇足地合上眼享受。
按了接近四十分鐘他身上的疼痛幾乎消散殆盡,司涔開始拿捏機會。
“周老師,我都按了這麼久,是不是要有點獎勵?”他壓在周清予的上/半身,湊到他臉頰邊低聲說。
周清予微微扭頭/對上他的唇,主動伸出舌頭/探/進他濕潤的喉腔裡。接着就是一場風雨交加的唇槍/舌戰。
但一頭餓了許久的狼怎會簡單的放過到嘴邊可口的餐食,與獵物的一陣猛烈地撕咬過後以勝者的姿态得寸進尺地享受美味。
周清予平常的理智消散殆盡,一張寡涼的薄唇變成了性/感的嘟唇,嘴角邊還殘留着透明液體。
“做嗎?”司涔靠在他的脖頸間,嗓音壓的很低,誘惑力十足。
每一次深/吻倆人總會擦槍走火,要麼是自我平息,要麼是讓潮水自行褪去,事後多少都覺得不盡意。
“做。”周清予一隻手輕輕撫摸他地臉,另一隻手狂妄地在他胸/肌上遊走。
由于是第一次,兩隻手指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全是汗。
時間和精油的加持下,探寶者如意地找到了充滿黃金的洞穴。
天快亮時,司涔才盡意地看着已經睡着的人。彼時房間裡一片狼藉,掉落的精油瓶和好幾個破爛的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