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予從溫暖的車子剛出來說冷的,但挽起手的那一刻由内而外的發熱,心跳随着腎上腺素的作用飙升,一度感覺自己的心即刻就要蹦出。
倆人眼裡像夜間燈光下的飄雪,晶瑩純潔,水潤發亮。
周清予走進石屋内紅毯上是灑落的茉莉花,結婚照是他不知道司涔什麼時候畫的油畫,整個布局是白綠藍,他最喜歡的顔色。
這場婚禮何止驚喜一詞能形容的?
二十年來再次感受到了極緻的關心與關愛,他眼眶濕潤,淚水在眼裡打轉最終落在幹枯的茉莉花上,好像花朵也被這真摯的情感感動,慢慢地展開身姿重獲新生為他們歡呼。
司涔湊近他小聲地說:“周老師,感覺怎麼樣?”
周清予含笑帶淚,“此生難忘。”
儀式走的很快,幾分鐘就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
他倆都是為彼此定制的素戒,尺寸剛好,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深刻地感受到倆人之間的羁絆加深。
司涔為他定制的素戒是鑽石打磨而成的,晶瑩剔透,戒上刻的是他們初次見面的日子。
遇到他那天,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我很喜歡。”司涔滿眼寵溺地看着他給自己戴上。
周清予給他戴好在他嘴角蜻蜓點水而過,全場都在歡呼和拍手。
“唉,我的小周周終于有個歸宿了,太不容易了。”蘇韶在一旁小聲感歎地嘀咕。
徐胤:“......”
司涔拉過他抹去眼角的淚光,“這吻不夠,晚上補。”
周清予笑着點點頭挽着他的手走向蘇韶,“你也不容易。”
徐胤站起身,晃了晃酒杯,笑說:“祝二位新婚快樂,永結同心。”
周清予跟他碰杯,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心想徐胤懂得人情世故處事老練,正好補上蘇韶那個馬大哈。
他的酒量不好,喝了幾杯之後就開始昏昏欲睡。婚禮進行的差不多結束了,他把後續要處理的事情丢給了司沅。
司涔帶着他回去,他叫了一份醒酒湯。
周清予除了感覺頭有點昏其他的自我感覺良好,沒喝那個湯,要求司涔跟他一起洗澡醒神。
他喝了酒腦袋有點不清醒,不能洗太久,司涔就隻跟他一起沖了身子。
周清予穿好衣服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清醒不少,司涔躺在他身邊默默地看着眯眼。
他用冰冷的指尖劃過身旁人的臉,緩緩地吻在喉結處:“司涔,我想做。”
司涔哪能經得住他這麼撩,起身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地吮/吸/他的/唇。
冬日裡粉紅色嬌嫩的花漸漸綻開,期待已久的采蜜者溫柔且有規律的采蜜,但花房裡的溫暖讓他停留許久,直到花朵和采蜜者得到雙雙滿足之後才結束這場盛宴。
周清予第二天起來難得的沒有渾身腰酸背痛,就是某個地方有點紅腫。好在上藥之後問題不大。
下午雪停了,正好碰上雪場開業。
去年來沒有趕上,今年正好可以嘗試一番。剛開業人不多,能嘗試的項目很多,還不用排隊。司涔去租了兩套滑雪服和闆子。
周清予是個純小白,教練教他幾次過後就掌握了要訣。司涔有滑雪經驗,而且滑的還不錯。
周清予自己學着滑的時候他就跟在身旁。腳下的闆子順着往下走,沙沙的摩擦聲很解壓,寒風拂過吹的他人清醒。
他自己練了沒多久就掌握了要領,“一起滑?”
“行啊。”
他倆隔好間距緩緩地移動腳底的滑雪闆,周清予還不會控制速度,司涔怕他出意外盡量跟他保持着安全距離。
不料周清予的闆子撞到了一塊石頭,還是在坡中央,瞬間失控往下沖,司涔反應快連忙滑過去接住他。
好消息是:接住了。
壞消息是:倆人一起滾下去。
還好底下是一片平地沒有異物,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遠處是一片樹林,樹枝撐不起雪的重量而掉落,“嘩嘩”的聲音時斷時續好像是不太熟練的彈琴者在撥弄弦聲
司涔緊緊地抱着周清予,确認躺在平地上安全無恙才松開。
小雪又漸漸地飄起,周清予捧起地上潔白的飄雪,“司涔,我們的熱戀會不會把長白的雪給融化了?”
“長白的雪不會融化,就像我們會永遠熱戀。”司涔抓起一把雪灑向天空。
周清予雙手抓起雪抛起,在雪粒還沒落下之前熱/吻。
白雪茫茫一番天地,是兩個互相救贖堅信永遠的純淨靈魂在共鳴。
雪中寂冷,心中熱烈,相顧無言,以愛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