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卸掉這見鬼的妝造,智瑤趕緊動身搜尋起不明野夫來。
這家電視台的内部空間還挺大,老長一條走廊上,光一側就有十幾個房間。
這些房間的門全部被智瑤暴力破開,門内的npc見到他後,或是驚聲尖叫或是高聲呵斥,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好在就和智瑤料想的一樣,不明野夫給僪寒“接生”的房間距離候場室并不遠,否則他也不能抱着身上還沾着血的嬰兒趕到節目錄制現場了。
他們就在走廊盡頭的雜物室裡。
此時的不明野夫還不是僪黃金遊戲裡那副沉穩老管家的模樣,現在的他頭發染成了白色、手臂上紋滿了紋身,身上穿着一件無袖背心,把一身的腱子肉全都露了出來,十足的暴力老混混。
但智瑤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為他臉上那副猙獰扭曲的笑容跟僪黃金遊戲裡那時的簡直一模一樣,不是個發自内心的變态根本做不出來這種表情,更别提他面前桌台上那個被蒙住眼睛、堵住嘴巴、捆住四肢的孕婦了,僪寒就在她的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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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不明野夫驚訝極了,他都鎖門了啊,電視台裡的人怎麼可能像這樣暴力破門進來呢,他不是已經打過招呼了嗎?難道是警察?是誰走漏了風聲?
不給不明野夫多加思考的時間,智瑤直接就一拳頭掄在了他的臉上,第一拳就把他的下巴打脫臼了,也給他的腦袋打空白了。
之前在僪黃金的遊戲裡,都沒能揍到這個大人渣,智瑤打定了主意要在這裡揍個爽。
“我是你爺爺。”
智瑤将摔倒在地的不明野夫揪了起來,抄起旁邊桌台上的手術刀,幹脆利落地紮進了他的眼眶裡。不明野夫頓時發出了凄厲的慘叫,整個人都劇烈掙紮起來,粗壯的手臂用盡全力揮向面前的智瑤,要去擊打他的頭部。
然後他的那條手臂就被智瑤一把擒住了。
智瑤将那條手臂往反方向狠狠一折,連帶着整個肩膀都折了過去,清脆的“咔哒”聲,是不明野夫的關節骨錯位的聲音。
智瑤繼續抓着那條斷臂回身蓄力,然後猛地将他整個人掼向一旁的牆壁,不明野夫頓時摔倒在地,慘叫蹬腿的模樣好似豬猡。
電視台裡的其他人聽到不明野夫這響徹雲霄的慘叫聲也都紛紛趕了過來,智瑤指着桌台上的女人,對他們說:“把她解開。”
然而那些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很快就紛紛收起了驚訝的表情,面露不善地朝智瑤身上撲來。
眼見來者不善,智瑤徹底放棄了指望這個副本裡有正常人的想法,蓄力一拳就錘在了正沖過來的第一個人的面門上,然後一腳将他蹬到一邊,順勢絆倒了緊随其後的第二個人,然後左手腕部頂上第三個人的下巴,手掌向前扣住他的面部,右手對準他的側臉一連錘了十數下,直把他的腦袋按在門闆上當球錘,兇猛的進攻姿态吓得後面的人全都不敢上前了,紛紛向後退去。
趁着那三個人倒在地上哀叫的功夫,智瑤順手抄起了一旁的手術刀,作勢要對着他們臉上捅去,吓得他們所有人都立即跑動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不過還有一個人逃不掉,那就是不明野夫。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立即就明白了自己今天八成要死在這裡的處境,于是拼盡全力掙紮起來,顧不上瞎掉的眼睛和折斷的手臂,飙升的腎上腺素暫時麻痹了他的痛覺,不明野夫隻感覺自己全身的血管都跟要爆炸似的鼓脹起來,熱流陣陣直沖天靈。
智瑤沒有瞎,所以他比不明野夫看的更加清楚,他看到不明野夫全身的青筋突起、腹部一脹一脹的劇烈鼓動着,即将變身癞蛤蟆的那種大招讀條似乎又開始了。
拳頭可能不太好使了,智瑤一個正蹬将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的不明野夫踢倒在地,反手握住手術刀,先一步幫他開膛破肚。
刀口一路從不明野夫的胸口拉到會陰,将他的整個腹腔剖了出來,結果翻倒出來的不是屎尿髒器,而是一團團粘稠的、混合着殷紅鮮血的黑色粘液團!幾百上千個黑色粘液團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不斷從不明野夫的腹腔中湧出,駭人的場景讓智瑤一時間愣在原地。
直到其中一個黑色粘液團張開“嘴巴”,發出了一聲:“呱,媽媽!”
智瑤才猛然回過神來,飛起一腳将不明野夫的整個軀體踢出去老遠,可不想讓那些惡心的東西沾到自己。
好在那些黑色的粘液團好像真的對智瑤沒有興趣,它們一個接一個的活了過來,一個接一個的發出“呱,媽媽!”的聲音,然後裹挾着鮮血,一個接一個的朝不明野夫的臉上爬去。
不明野夫此時還沒有死,他的雙目赤紅、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驚懼到了極點的模樣,發出來的慘叫聲都已經不像人類了,而是一種極震撼心靈的、任何一個有人性的人類多聽一耳朵都會做噩夢的嘶吼聲,唯有慘絕人寰四個字可以形容。
那些黑色粘液團卻絲毫不受影響,繼續一個接一個的叫着“呱,媽媽!”地向他的臉上爬去,然後堵住他的喉嚨、堵住他的鼻子、堵住他的耳朵、堵住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直到将他活活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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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瑤那邊當然也沒閑着,他趁機趕緊跑過去解開了桌台上女人的束縛。恢複了視覺的女人也被不明野夫的慘狀吓得面色慘白,一點憎恨都詭異的提不起來了,此刻隻想要逃跑,要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但是——
女人剛在智瑤的攙扶下爬下桌台,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的腹部一陣鑽心的絞痛,恐怕是無法快速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