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慏?”
路懷光不明白他要做什麼,隻能喃喃着看着他走到衆人面前,眼神掃過所有人的臉,什麼也沒說,其他人承受不住徐恪慏的目光,下意識回避,直到這時,徐恪慏才開口:“關于殺神阿涅的事,現在還沒有定論,不許傳謠造謠,阿涅現在不是聯盟的罪人,聽明白了嗎?”
“明白,聽明白了。”
其他人聽出徐恪慏話裡的意思,不敢多言,隻好連連答應後飛速散開。隻有方才的主講人還留在原地,目光崇拜地看着徐恪慏:“首領,您也覺得殺神是被冤枉的嗎?”
徐恪慏道:“我從不“我覺得”,隻是确實沒有相關證據,殺神起碼為了聯盟貢獻了很多,我們不該否定他的貢獻,否則其他人會心寒的。”
他說的話很官方,帶着幾分冷冽,叫對方不敢追問下去。
路懷光走過去的時候,他瞪大了眼睛吓了一跳:“你你你——”
路懷光意識到對方或許認錯人了,趕緊開口:“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我叫路懷光,隻是個普通人。”
對方眨眨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他上下打量了路懷光好幾眼,又從徐恪慏的臉上看出确認的表情,這才點點頭:“噢,噢,我叫嚴新,你好。你這是懷孕了?”
路懷光深吸一口氣,認命地點了點頭,随後偷偷看了徐恪慏一眼,确定他沒有補充的意思,這才慢慢松了口氣:“月份不大,我可以堅持住,我相信我能離開這裡的。”
“我也相信!”嚴新道:“你和殺神這麼像,說不定殺神會保佑你呢。”
“嗯。”聽到嚴新提起殺神,徐恪慏的臉色又不好起來了,他冷聲道:“路懷光,走吧。”
路懷光不知道徐恪慏怎麼突然生氣了,隻好跟嚴新打了聲招呼,跟在徐恪慏身後。結果徐恪慏隻是在走路,除此之外一句話都沒說,路懷光沒忍住問他:“我覺得,你其實也不相信殺神是真的有意害自己人的,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對吧。”
徐恪慏停下腳步,随後轉過頭:“我不知道。我确實不願意相信,是因為他教我學過槍法,在老師病倒後,他暫代首領一職,卻從來沒想過霸占這個位置,甚至還想着培養我成為下一代首領,他不是那種人。”
最後一句話輕飄飄的,輕的像是要随風而去一樣,路懷光愣在原地,他竟不知道兩人的關系竟然是這樣的,原來殺神也算徐恪慏半個老師,如果有這樣的情誼的話,他确實不會相信。
但是,路懷光在此刻突然想起一件事,所有人都覺得他的臉和殺神阿涅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他肚子裡的孩子真是徐恪慏的,那豈不是說——
徐恪慏其實對殺神有些别的想法!否則若是他瞧見自己這張和阿涅一樣的臉,徐恪慏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
想到這裡,路懷光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盯着徐恪慏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等等,你不會是……你也覺得我和殺神阿涅長得很像?”
他沒有明說自己的猜想,徐恪慏看了他一眼,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徐恪慏的表情突然變化,變得有些奇怪,路懷光想,徐恪慏和阿涅也算半個師徒,因為自己而被發現這段“不倫”的關系,所以才會這麼坐立難安吧。
這一瞬間路懷光腦子裡已經出現了無數中虐戀故事,他體察對方,幹脆擺擺手:“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