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懷光的耳根微紅,面對徐恪慏的質問他打算立刻鳴金收兵,徐恪慏卻得寸進尺,轉身将路懷光扣在牆面上。
路懷光想要掙紮,可是很快鋪天蓋地的侵略氣息将他完全包圍,緊接着冰涼又熾熱的吻落了下來,如疾風驟雨,又如綿綿細雨,這攻勢路懷光從沒經受過,當即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等到徐恪慏擡起頭時,路懷光早已眼角泛紅,唇染水色。
徐恪慏見了喉頭一動,想起正事才放過路懷光:“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境域中?你是怎麼複活的?還有你的肚子——”
他伸出手摸到了路懷光的小腹,溫軟的觸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路懷光見自己身份這麼快被徐恪慏識破,有些懊惱,他用手背胡亂地抹了一把,悶悶地開口:“跟你沒關系。”
他轉身要走,衛生間的門卻被徐恪慏擋住:“下一個要賭槍的人是我,老師,你不幫我一把嗎?”
路懷光轉身瞪了徐恪慏一眼:“連這種小把戲你都看不破?當初我就該給自己一槍,叫自己别教你,太浪費時間了。”
被自己剛親熱完的老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徐恪慏反而更加興奮,以下犯上的滋味有些美妙。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再見完好無損的路懷光,如果不是因為此刻路懷光的主動,以及兩人對立的情形,他根本不敢對路懷光做什麼。
現在他反而有一股欺負人的惡劣喜悅,直到路懷光走出去,徐恪慏才跟在他身後走出去,看着路懷光的背影,徐恪慏更加堅定了一件事,或許路懷光藏着一些秘密不讓他知道。
路懷光回到原來的位置,有黑衣人恭恭敬敬給他拿毛巾,他面無表情地擦手,随後道:“下一個。”
徐恪慏依言出現,他看到黑衣人蒙着眼往槍裡放子彈,随後他指向黑衣人:“我不要跟他賭槍,我要跟你賭槍。”
黑衣人動作一頓,徐恪慏搶過他手裡裝好子彈的槍:“我先來。”
黑衣人反應過來,摘下眼罩立刻慌了:“别!”
“别什麼?”徐恪慏笑了笑:“因為這槍裡子彈的位置是雙數對吧?”
他不顧黑衣人解釋,第一槍打向自己,是空槍。第二槍打向對方,也是空槍。第三槍打向自己,仍是空槍。
第四槍還未出,黑衣人早已吓得跪地求饒:“别别别——”
沒等他說完,徐恪慏早已放出第四槍,子彈打出,正中黑衣人眉心。
徐恪慏學着路懷光先前的轉了轉槍,開口道:“下一個。”
路懷光站在原地,隻是不開口。他教過徐恪慏很多有關于槍的知識,包括如何通過聲音辨别對方裝子彈的位置,他以為徐恪慏把這些都吃了消化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記得,還算不錯。
而且,這一關最重要的不是跟同一個人玩遊戲,而是這些酒吧裡的玩家把所有的強盜殺死才能闖關成功,否則就算在一輪賭槍遊戲中取勝,也會被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強盜玩死。
轉眼間,徐恪慏一個人已經用這個技巧殺了所有人,連老大也被他殺死了,現在他的面前隻剩下路懷光。
徐恪慏把槍給他,示意自己成功了:“我赢了。”
路懷光還沒有接槍,他隻是看着徐恪慏:“還沒有。”
“你還需要最後一步,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