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文帝看向呆愣的白旭,“愛卿也别跪着了,教兒有方,朕該賞你才是。”
白旭聽到政文帝的聲音,這才緩過神,“啊.....謝、謝陛下。”
一旁的白陸奇,手藏在袖子中緊握成拳,内心憤恨。
憑什麼,到底憑什麼,這草包連誇贊都是沒一點涵養的語句,卻能化險為夷,憑什麼他的運氣這麼好,憑什麼!
白陸奇眼神惡狠狠的盯着白思淚,眼中紅血絲漸漸布滿了整個白眼珠。
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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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城牆之上,一個身影來回穿梭。
紫尋着氣息,朝目标靠近。
等來到衆人所在的宮殿時,他站在頂處,手裡把玩着匕首,他漫不經心的想,這次會親手砍下那人的頭顱;挂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讓那鮮血一滴一滴地留下。
也算是彌補雇主了。
不過更重要的是挽回自己的顔面,那藍都笑成什麼樣了,真想殺了他!
這樣想着,紫便準備趕緊動手,之後去找藍。
再放出自己的匕首準備無聲無息砍下白思淚的頭時,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匕首竟然穿不透宮頂!
怎麼回事?
紫立刻警惕起來,他放出自身靈氣形成保護罩後,這才朝四周感知。
他是事先知道如今的秋實國會術法的都不在羽城,這才敢在宮中動手。難道是他的情報有誤?
不可能!,是内部親自遞給了他,不可能有差錯。
所以,還是之前在白府保護白思淚的那個?
但是四周卻是沒有任何靈氣波動。
到底怎麼回事?
紫再一次運轉靈氣操縱匕首,可依然無法穿透進去。
他咬牙,決定隐身親自進去。
可等他下來踏進殿門的那一刹,一股力量将他瞬間彈飛出去!
“噗!”一口獻血噴湧而出。紫差點沒維持住身上的隐術。
該死的!
紫不甘心地瞪着宮殿。一個纨绔無能的少爺,殺起來竟如此費勁。
殺手五十年的恥辱啊!
殿中的白思淚,連打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真奇怪,怎麼又有一種後背涼飕飕的感覺?
白思淚略感奇怪,随即他起身,往外走去。
“公子,您去.....”
“出去解手,你不用跟着。”
白思淚其實想出去溜達溜達,感覺這裡面不太舒服。
白思淚在宮人帶領下走出宮殿,而沒法殺掉人正在懊惱的紫,看人竟主動出來送上門,也是眼神發亮。
竟這麼巧合,看來是注定死于自己手裡。
這時的白思淚正想詢問宮人一些宮裡的事,不料一陣疾風吹過,他下意識眯了眯眼,待睜開時,那與他說笑的宮人,卻已頭身分離。
掉在地上的頭,臉上還帶着笑容。
由此可見,人都沒反應過來。
白思淚被眼前一幕震在原地,直到熟悉的殺氣和破空聲襲來,他才想着要躲開——可已經來不及了!匕首沒給他任何機會,眼看他也要人頭落地,卻突然金光乍現!
匕首被彈了回去,而白思淚聽到了一道低沉的中年男聲響起,“這傳送陣,每次都搞得人想吐。”
另一道稍顯稚嫩的聲音回道:“師父,那是你自己暈陣好嗎!”
“閉嘴,還敢跟師父叫闆?”
“哎呦,可不敢,可不敢。”
白思淚眼前突然出現一大一小兩人,正在鬥嘴。白思淚愣了一下,而後轉身逃走。
又是那刺客,趁現在趕快逃命!
紫見人逃跑,操縱匕首準備追過去,卻是又被攔了下來。
“不能殺,可不能殺啊,難得一遇的好苗子。”中年男人咋咋呼呼的。
紫微微眯眼,危險氣息直沖二人。
中年男人卻并未有什麼影響,隻是打量了一下人,才說:“哦,殺手客棧的呀,那什麼給個面子,别殺人呗。”
紫冷笑,“你算老幾?”
白衣小童:“大膽,我師傅可是靈陣門的玄默尊者,你敢這麼說話!”
靈陣門的玄默尊者?!
見對面殺手不說話,玄默尊者笑了笑,“那什麼我知道殺手客棧的規矩,這樣,雇主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保下這孩子的命,如何?”
紫:“你為何保他?”
玄默尊者歎口氣,“這修煉陣法的好苗子,咋能随便看他死呢?不然還要再等多少年呢。”說到這裡,玄默尊者心裡頓時生出悲涼之感。
自從他那天才師弟走後,靈陣門已經青黃不接。若不是他的名頭在這裡撐着,恐怕早就........
紫并不想放過白思淚,隻是他的實力與這玄默尊者差距太大,看對方這樣子是執意要保白二少爺,若強行動手,恐會損己性命。
白衣小童:“喂,思考這麼久的嗎,到底同不同意啊?”
紫不甘心的瞥了遠處一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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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幹癟的錢袋,玄默尊者心中更是悲涼。
窮得,都快沒錢買符紙了.......
白衣小童拍了拍自家師父以做安慰,這才說:“師父,我們現在去找那人?”
玄默尊者搖了搖頭,“這是皇宮,不能輕舉妄動,反正已經知道人在哪兒,不急于一時。”
白衣小童:“哦。”
想了想,他疑惑的問道:“可是師父,那殺手都敢在皇宮行刺了,還有警惕的必要嗎?”
玄默尊者:“啧,你懂啥。那家夥一看就知道是個在殺手客棧幹活沒多久的。”
白衣小童:“啊?”
玄默尊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深邃,說着白衣小童聽不懂的話,“他們當家的恐怕沒跟新來的底下人說清這皇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