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容月送來的點心,白思淚嘗了一口,瞬間眼睛發亮贊不絕口道:“此點心色香味俱佳,真乃玉盤珍馐啊。”
來送點心的侍女忍笑,“夫人說了公子若喜歡,便日日讓人去喜月坊買來。”
白思淚搖搖頭,“東西固然美味,但吃多了也會乏味,母親的好意,兒子心領了,還是不要破費了。”
侍女有些驚訝,随即眼中閃過欣慰,輕聲說道:“少爺如此,夫人定會欣然。”
白思淚不好意思笑笑,“勞煩姐姐跑這一趟了。”說着從腰帶的錦囊中掏出銀子遞了過去。
侍女想拒絕,但被強塞在手裡,“拿着,姐姐平日任勞任怨,理當給。”
侍女感動的笑笑,也沒在拒絕,“那奴婢多謝少爺,若沒其他事,奴婢該回去夫人那裡去了。”
待侍女走後,白思淚又吃了一塊,全身發散着愉悅的氣息。
果然甜食能讓人心情好。
白思淚目光不經意瞥向西廂房的位置。
要不,拿給男主嘗嘗?
即便不吃,也算是問過了,說不定還能增進感情。
這樣想着,白思淚當即往西廂房走去。
此時廂房内。
盛清越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扣住胸口,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的呼吸急促而破碎,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刀刃劃過喉嚨,帶出腥甜的血氣。
鮮血從嘴角溢出,順着下巴滴落,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面。他的眼眶通紅,眼中布滿了血絲,仿佛有火焰在瞳孔深處燃燒,灼燒着他的理智。
“咳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他的手背上,溫熱而刺目。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仿佛有無數隻蟲子在皮膚下啃噬,從骨髓深處蔓延出難以忍受的劇痛。
那種痛,不是刀割,不是火燒,而是密密麻麻、無孔不入的折磨,像是要将他的每一寸血肉都撕碎。
他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順着臉頰滑落,混合着血迹,顯得格外猙獰。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血色的薄紗,耳邊隻剩下自己破碎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這時,敲門聲響起。
一道熟悉的帶着讨好的聲音響起。
“盛清越你在嗎?”
門外的白思淚拿着食盒,興高采烈地問道。
過了一會兒,沒人回答。
嗯?出去了?
白思淚疑惑的再次敲了三下,依然沒有反應。
真不在啊……
白思淚失落的撇撇嘴,看來隻能下次來刷好感了。
轉身正要離開,這時屋内傳來一聲巨響。
“碰!”那像是什麼東西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我靠!”白思淚吓了一跳,“裡面怎麼了?!”
他這次直接拍門,“有人嗎?盛清越?”
依然沒有回應。
白思淚可顧不上了,他一把推開房門,迎面而來的是濃厚的血腥氣,以及那聲怒吼,“滾出去——!”
白思淚從未見過盛清越這樣,在他印象裡總是儀表堂堂謙謙君子的人此時卻狼狽不堪。
頭發散亂,眼眶通紅,身上都是血。
“你……你還好吧?”
“咳咳!”盛清越冷冰冰地盯着眼前的家夥,“本世子現在沒功夫搭理你,最後一次機會,滾——”
白思淚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但好歹在職場混了那麼久,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方說出這話,很明顯以前說的什麼感謝他,以身相許之類的話全是騙人的,這才是真話,
之前逗他玩呢!
本來還有些慫的白思淚對此瞬間怒火高漲。
這算什麼?
這就相當于白思淚竭盡腦子想要讨好領導,領導本人也對你笑臉相迎,讓你覺得自己成功一半,結果到頭來你發現感情沒增進,人家其實就是耍着你玩,在人心裡和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純純像彈琴給牛聽了!
聽到白思淚想法的系統,聲音冰冷的說道:[宿主,容我提醒,你的比喻不太符合。]
白思淚:“去他呀的不符合去吧!”
越想越氣的白思淚直接走了過去。
在對方壓根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扣住人手腕,提了起來。
而系統已經在腦子裡放起了“警告”音。
[警告警告!當前男主蠱毒發作,狀态持續下降,請遠離!請遠離!]
蠱毒?
白思淚的火氣頓住,他上下打量着人,在握着的手腕處有處傷口,鼓起了一個青紫色的包,此時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模樣恐怖。
白思淚内心火氣消散,過了片刻才說:“你……你怎麼不叫我啊,我好給你找大夫。”
“呵。”
盛清越嘴角牽起一抹笑意,被蠢笑的,“這個大夫可治不了。”說着又變回了面無表情,極力忍耐着即将暴走的理智,他聲音有些嘶啞,“行了白二少爺在下沒事,還請離開吧。”
又是這語氣。
但白思淚确是知道了這家夥是在裝。
看着盛清越手上的鼓包,他突然不由地想前世看電視劇的劇情,好像是說毒如果把它吸出來,會好很多。
但是這個情況也是有風險的,畢竟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