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符咒靠近時,白思淚隻是感覺全身像是被無數繩索捆住,勒得他呼吸不得,他一隻手緊貼着柱子,而另一隻像是想掙脫什麼,在脖頸處來回遊動。
五碗驚了,〈小白你怎麼了?!〉
白思淚無法回答它,脖頸的窒息感像是帶他回到了面對刺客的時候,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填入心扉,眼中染上絕望,甚至有淚水奪眶而出。
為什麼呢?
哪怕是心再大,白思淚此時也安慰不了自己。
他倒黴透頂了!
一旁的竹葉青焦急的來回遊走,〈小白!小白!怎麼辦,怎麼辦!〉
白思淚隻能發出嗚咽聲,在意識昏迷時,他最後看到的隻是一朵朵曼陀羅花。
……………………
“你夠了,這太荒謬了!”
什麼聲音?
白思淚迷迷糊糊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粗啞的咆哮着。
“為什麼不行,明明試過了那麼多次,很明顯這個陣法沒有問題。”另一道略顯清秀卻又帶着慢條斯理,兩者形成鮮明對比。
“你真覺得就單憑這個所謂的誅殺陣,就可以殺掉那些千年大修嗎?!”
千年大修?
白思淚現如今睜不開眼,但聽覺卻是異常靈敏,對話一清二楚鑽入耳朵。
“能殺死修士,隻要靈力足夠,千年的修為也不在話下。”
“你能别做夢了嗎,别妄想了!”
“……随便你怎麼說吧。”那個清秀聲音的男人似是帶些無奈。
白思淚聽着,意識像是被某個東西拉住,瞬間抽走,一陣眩暈感,緊接着耳邊原本兩人的交談聲逐漸變成了一條蛇的叽叽喳喳。
〈小白,嗚嗚嗚嗚……小白,你别死啊。〉
〈你死了,答應我的好吃的咋辦,誰給我啊,說的我都餓了……〉
白思淚:“……”
剛回來就聽這鬼哭兩嚎,白思淚差點罵出聲,他緩了緩頭部的暈眩感,這才出聲:“你能安靜點嗎?”
〈小白!〉五碗激動的,蛇頭趴到人臉上,〈嘿嘿,太好了!你沒死!我的飯有着落了!〉
白思淚:……
“……别再提你那飯了,行嗎?”
五碗頓時不開心了,〈你答應人家的飯票,不能反悔的!〉
“……”
白思淚緩緩起身,摸着頭,他看向四周,依舊是那個古老的祭壇,隻是原本鎖鍊集中于那幾塊石頭中間的符咒卻是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