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兵将白思淚帶下馬車時,他還一臉懵。
這什麼情況?
隻見周圍還有一些官人和家眷被壓了出來。而統領冰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像人拱手示意,“太後娘娘,齊了。”
太後走過來,一旁的侍女小心攙扶着,太後猛地咳嗽起來,緊接着滿臉痛色,“如今哀家竟不知,會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算計皇帝!”
“?”
白思淚算是真懵住了。
陷、陷害政文帝?
白思淚猛地看向不遠處同樣被壓出來的白旭。
這貨搞了什麼東西!
但白旭卻是瞬間露出迷茫夾雜着恐懼的表情,“這這……娘娘冤枉啊!在下怎敢害天子?!”
有人突然下跪痛哭流涕地說道。
像是開了個頭,緊接着衆人都跪了下來直喊冤枉。
令狐容月同樣一臉茫然,她先是看了眼自己兒子,随後帶些淚光的眼睛看向太後,她嘴唇微顫,輕聲喊道:“娘娘……”
太後卻沒有看她,拿着帕子捂住嘴猛咳。一旁的侍女面露擔憂,“娘娘,奴婢拿些止咳藥給你吧。”
太後擺手,柳葉眉此時緊緊皺在一起,眼眶甚至有了些許淚花,因為長時間咳嗽聲音有些嘶啞,“還有重要的事,藥什麼時候喝都可……”
令狐容月忍不住了,她上前兩步,“娘娘,到底是怎麼回事?這……”
她知道她那個“丈夫”背着她做一些垃圾事,但以那人的膽子,謀害天子?若真是他令狐容月還得佩服他兩分,隻可惜……呵。
心中這般想,她面上就更急了,白旭做什麼她不管,但她的兒子如今在他名下,事有牽扯,不得不管。
“娘娘。”令狐容月跪了下來。
見此,太後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忙叫身邊的侍女将人扶起來。
可令狐容月緊緊盯着太後,“娘娘,求娘娘明鑒。”
太後歎了口氣,他看向白思淚,“照顧好你母親。”
說完便被扶着回了馬車。
太後身邊的老太監向令狐容月拱了手,“令狐小姐,您和白二少爺現在可以先回馬車了,有些事您不必參與,這不會影響到您的。”
說完,老太監示意其他官兵将剩餘的人囚禁了起來。
壓走時,嘴中依舊喊冤。
白思淚和令狐容月安排進了一輛馬車,還有侍女錦繡,與剛醒不明所以的來福。
白思淚:“娘,這到底……”
令狐容月咬牙,眼中憤恨,“白旭這個東西,誰知道他又背着做了什麼事,他當初給陛下獻計,害了安陽侯才有了這尚書之位,此等小人——”
白思淚制止了令狐容月接下來的話,他同樣臉色難看,原主的爹在原著裡确實有害天子的手想法,但那時候郝貴妃有了皇子,二人聯手決定扶持上位。
但現如今貴妃尚且無子,當今聖上隻有兩個公主和一個尚在襁褓的皇子。
皇子也不是皇後所出,隻是一個貴人。
白思淚眼神深幽,他思索着,不止白旭一個官員,那麼多突然都被安排上了“參與謀害”的罪名。
所以——政文帝究竟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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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駛一路,天空漸漸陰沉,有雷鳴聲響起,怕是要下雨了。
白思淚和令狐容月回來府邸時,就被那老太監下令不得出門。
令狐容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娘娘為何都不說!”
老太監笑笑,“哎呀,令狐小姐,娘娘疼你的不是?你就放寬心,等過了一陣兒,自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