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回蔚然揍了他一頓，應該能老實一陣子了。”楚天驕眼珠一轉，“诶？是不是有點巧啊，沙彼剛堵過你蔚然就把人打了？”

“那你真是想多了。我和沙彼在外面的時候，蔚然陪秦可念一起在内場呢，他上哪知道去。”于清傾頭也不擡，專心地數着秒數涮鍋裡的毛肚。

這話是說給楚天驕聽的，也是說給于清傾自己聽的。

她和蔚然的舊事已了，兩個人愛過，也試過，既然已經知道不合适，很多事就沒有再細想的必要。

尤其是在今天。

于清傾在台下為最佳女主獲得者呂金鼓掌的時候，有一瞬間，把呂金看成了她自己。

這是昨晚她夢裡的場景。

很多人接受采訪的時候都說“從沒想過自己會得獎”，但于清傾不同，她從18歲出道開始，就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登上領獎台的畫面。

她的野心驅使着自己必須向前看，登上領獎台的每一級台階，都指向既定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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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哥們兒，你怎麼又上熱搜了？”頒獎典禮第二天上午十點半，蔚然的編輯林序遠好不容易打通了他電話。

“嗯。”蔚然起床氣很重，現在剛起床，正是一天裡心情最差的時候。

“那個許風有完沒完？”林序遠很煩這種背後搞鬼的下作手段，想陰回去蔚然又攔着不讓。

蔚然是覺得這次不像是許風搞的鬼。之前已經試探過他哥，他哥肯定有所察覺；再說蔚廷輝都已經幫他擺平沙彼了，許風沒必要再來這麼一手。

“你這個輿論走向不行啊《舒适區域》馬上再版了你最近負面消息這麼多營銷部那邊會來找我麻煩的你醒醒啊蔚然老師！”

林序遠每次一着急，說話就像機關槍一樣停不下來，這麼長一串話聽着跟魔音貫耳一樣，說得蔚然更困。

“那就别營銷。”和林序遠說話消耗了太多能量，蔚然往後一倒又躺回了床上。

“想不做現場，那你再給我加三百本親簽。”林序遠要挾道。

“之前那些還在書房裡沒寫完。”蔚然有時候都怕那幾摞紙哪天不小心塌了砸暈自己。

“那你上綜藝去給我洗白，就說你愛于清傾愛得死去活來，結果被她甩了，立個悲情人設好好虐一虐，銷量肯定一飛沖天。”林序遠說這句的時候聽着特别興奮，也不知道興奮個什麼。

“夢裡都有。”蔚然感覺自己又快睡着了。

“可以，你有種，你和你前妻都有種，”林序遠陰陽怪氣道，“她那邊藍血代言都快要掉了，也沒松口；你這微博下面被罵兩個星期都把再版罵延遲了，不愧是你倆。”

“行，你倆千萬别澄清就硬抗吧，苦的都是我們下面的打工人。”林序遠越說越愁苦，“我們牛馬啊真的是，早上那杯美式都沒我命苦。”

代言要掉不是還沒掉，再版延遲又不是不印了。

“别嚎了困死了，”蔚然翻了個身，把手機扔到了枕頭邊上，繼續道，“你現在閉嘴滾蛋我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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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困的時候嗎？你自己看看，你和你前夫又挂在熱搜上頭了！你們兩個背着我包年了嗎？”楚天驕剛進卧室就一把掀掉了于清傾被子。

于清傾已經醒了，但她決定在床上裝死。

“别人離個婚也就上一個熱搜，怎麼就你們兩個，離個婚來來回回地挂上面挨罵？粉絲都要開始動搖了你知道嗎？”

“我昨天大夜三十個小時沒睡了，求你讓我睡吧。”于清傾一句話說得氣若遊絲。

“還有蔚然，他不是不願意做幕前嗎？怎麼輿論熱度這麼高？趁早别做幕後了你倆一起簽給我打工得了！”

你這算盤都要打我臉上了。于清傾選擇繼續裝死。

“這有個離婚綜藝，兩個星期之前就來找過我了，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上所以拒了。但現下來看，我建議你慎重考慮一下。”楚天驕一邊說，一邊從包裡翻出了一本策劃案，放在了于清傾床頭。“睡醒了記得看。”

說完，楚天驕踩着毛絨拖鞋趾高氣揚地離開了于清傾卧室，走之前還不忘幫她把被子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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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要客通道入口前，于清傾的保姆車正停在這裡。

“姐，那個離婚綜藝你真不去啊？”小河一邊檢查随身行李一邊問。

“不去，戲都排不過來哪有空接綜藝。”于清傾帶着墨鏡冷冷道。

“驕姐說是旅拍，大概率是去新疆阿勒泰，超美的，還可以看看風景休息一下。而且聽說節目組在同步接觸蔚然老師。”小河還沒有放棄掙紮。

楚天驕派了小河來當說客，要求是見縫插針地不斷給于清傾洗腦，小河可不敢，隻敢偶爾問一下。

“說不接就不接，蔚然要上就讓他自己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