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拿獎和蔚然,哪個重要?”
“為什麼這麼比?”于清傾垂眸權衡片刻,才繼續接話道。
“你别管,你先回答我,憑直覺。”顔初堅持追問。
“我當然想拿獎,也得評得上才行啊。”于清傾笑道。
拿獎當然才是于清傾的頭等大事,但在節目上這麼說,會不會又變成了“合約夫婦”的“佐證”?于清傾在心裡快速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了當地回答。
她從不介意展露自己的野心,太過分的謙虛隻會被别人看低。
“這還差不多,還以為你不讓我給你找新男人是為了……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我第一次來這邊,真的好美啊……”沒過一會兒,顔初的注意力又被車窗外的街景吸引了去。
很快,車子載着于清傾和顔初來到了一家戶外主題的餐廳。
餐廳院子裡的草坪上,紮了好幾個露營帳篷,帳篷旁邊已經搭好了烤架。一下車,烤肉的香氣就飄進了于清傾的鼻子。
蔚然和林序遠一起站在烤架旁邊,正忙着烤肉。
因為要見蔚然,顔初下車後就一直端着一副高冷的神情,滿臉都寫着“娘家人”。直到看到林序遠,高冷的面具才出現了一絲裂痕。
“旁邊那小孩是誰?”顔初湊近于清傾小聲問。
“不是小孩,林序遠是蔚然的編輯。”于清傾也小聲回顔初,她也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林序遠。
“有點小帥。”顔初皺着眉頭繼續小聲道。
今天上節目之前林序遠特意做了順毛發型,戴的還是他常戴的黑框眼鏡,再加上他臉窄下巴尖,眉眼也算濃顔,看起來有點像大學生。
“怎麼,你又喜歡這樣的了?剛不還說賀栩同學帥……”于清傾側眸調侃道。
“都喜歡怎麼了?帥哥像弱水三千,隻要有錢就可以承包一片~”話雖這麼說,但顔初還是把戴在頭發上的墨鏡重新戴戴好。
高冷的人設不能丢。
正說着話,于清傾和顔初已經走進了露營場地。
“嫂……清傾姐~”林序遠隔老遠就先打起了招呼,差點喊錯又喊成了嫂子。
旁邊的蔚然分明聽見了林序遠的口誤,但沒什麼反應,隻在烤串間隙抽空擡頭和兩位女士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于清傾給林序遠和顔初互相介紹之後,又問林序遠:“你們來多久了?”
“也就一會兒,這家店可以自己烤也可以讓師傅烤,我倆閑着也是閑着就上手了,”說着,林序遠把旁邊已經烤好的一盆烤串遞給了于清傾,“姐你們先拿着這些去坐着吃吧,我倆這也馬上烤完了。”
于清傾沒接,她是想着四個人在一起聊天才好出素材。她剛想說話,就見蔚然擡頭掃了她一眼,直接伸手把林序遠遞過來的一盆烤串接了過去。
蔚然把裡面的烤蟬蛹都挑了出來,又把烤串盆遞回給了于清傾。
“姐你不吃蟬蛹啊?早知道我不點了。”林序遠這才恍然大悟。
“沒事,也都吃的,你随便點。”這回不想接也得接了,于清傾隻好把盛着烤串的小盆接了過來。
顔初順手撈了一串羊肉,嘗了一口,高冷道:“烤得不錯。”
“那是!這都是我悉心調配的醬汁。”林序遠笑得開朗,更像大學生。
開朗完,他又看了一眼旁邊還在低頭烤串的蔚然,“——在蔚老師的指導下。”
“對了清傾姐,這個辣椒粉老闆說是從匈牙利背回來的,蔚然說過你喜歡吃辣,嘗嘗看。”說着,林序遠又遞過來了一碟辣椒粉,言語間緻力于給蔚然打造深情人設。
但蔚然像是不怎麼領情,一直忙着低頭烤串,并沒有搭話。
其實不靠譜的哥哥秦可硯,以前就給于清傾寄過這種匈牙利的辣椒粉,說是他自己在匈牙利市場淘的。這種辣椒粉口味上更偏甜辣,于清傾更喜歡這種辣椒粉做的紅燴牛肉。
說起來,那幾次紅燴牛肉也是蔚然之前在家做的。
節目還在錄制,于清傾很給面子,拎起一串蘸了蘸辣椒粉咬了一口,誇贊道:“匈牙利的确實和平常吃的不太一樣。”
“要不你倆歇會兒,我倆烤一會兒?”吃完烤串,于清傾提議道。
她深谙上節目的大忌:隻吃飯不幹活。
蔚然也很上道,很快讓出了一部分烤架,剩得食材不多,于清傾和顔初一起上手全都烤完了。
等到所有食材都烤好,四人才一起回到了帳篷旁的餐桌上。
聊天也進入了正題。
“其實我還是挺意外你倆會來參加這種離婚綜藝,”顔初戴着墨鏡坐得端莊,看着坐在中間的于清琴和蔚然問道,“你倆是怎麼想起來上節目的?”
“對,我也想問這個。”林序遠跟了一句。
為了辟謠挽回形象,但這能拿到節目上來說嗎?
于清傾思考了一下,剛想開口,就被顔初打斷:“蔚老師,我想先聽你說。”
聽見顔初的話,蔚然放下了手裡的烤串:“我選擇上節目,是想試試我們的婚姻,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坐他旁邊的于清傾聽他這麼說,不動聲色地側頭看了他一眼。
坐蔚然另一邊的林序遠倒是笑得一臉欣慰。
“那你覺得有嗎?”顔初又追問道。
“這個我一個人定不了,”蔚然轉頭就問于清傾,“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