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便利店還能買到南鹿一号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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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愈約的拍片時間是下午，吃完早飯時間還早，加班群裡也靜悄悄的。于清傾自己登了小号翻了翻熱搜榜單，發現和昨天半夜的态勢差别不大，這才放心地準備開始洗狗。

面包這隻大金毛很親人，和牛奶的關系也算不錯，但它不喜歡寵物中心。

于清傾猜它是不喜歡寵物中心裡的籠子。

面包以前是被棄養的小狗，和于清傾蔚然相遇之前，在寵物中心的籠子裡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于清傾猜這應該是它不喜歡寵物中心的原因。

所以面包每次洗澡，隻要于清傾或者蔚然有空，都是自己親自來。要是兩個人都沒時間，就請專業的師傅上門洗狗。

洗狗是個大工程，這個時候面包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

每次洗澡，面包都很乖，不亂動也不亂叫。

面包和牛奶有單獨的浴室，如今牛奶不住半山，浴室就是面包獨享。

于清傾擺了洗狗專用小闆凳在小狗淋浴間，剛坐在小闆凳上，扯着小花灑用水打濕面包毛發的時候，一擡頭，就發現蔚然正抱着手臂靠在門框上看着。

蔚然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于清傾能看出來，他現在心情很好。

“您監工呢？”自己幹活，蔚然在旁邊幹看着，于清傾心裡很有些不滿。

蔚然沒說話，舉起自己那隻還包着紗布的手，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像是炫耀。

于清傾撇了撇嘴，扭頭不再看他，繼續拿着刷子奮力地搓毛肚皮。

等沖完最後一遍水，旁邊站了全程的蔚然才從于清傾手裡接過了鹿皮巾：“我來吹。”

于清傾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起身讓出了位置。

她可不會像蔚然一樣站在那監工。

蔚然拿着風筒吹小狗的時候，于清傾換回了昨晚已經洗好烘幹的睡衣。她一進客廳，就把自己整個人鋪在了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又啃了兩個蓮霧。

洗狗還是有點累的。

不知不覺中，于清傾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慢慢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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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紮。

什麼東西的毛正紮她腳踝的皮膚，有點紮又有點癢。

睡夢中的于清傾沒忍住蹬了一腳。

下一秒，“無辜”被蹬的面包踩着她的腳脖子跳下了沙發。

于清傾被疼痛驚醒，瞬間睜眼，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怎麼了？”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發的蔚然也被吓了一跳。

于清傾這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面包，你怎麼踹我！”于清傾瞪着蹲坐在茶幾旁的面包喊。

踹得還正好就是她受傷的那隻腳。

面包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錯，垂着頭用讨好的眼神緊緊望着于清傾，汪了三聲又發出了幾聲嗚咽。

真是誰養的就像誰，都是永遠在第一時間認錯。

“踹哪了？”蔚然把手裡的書撇在一邊，撐着茶幾翻身坐到了沙發上，又把于清傾的腿扳到了自己腿上。

“沒事。”

這個姿勢過于親密，于清傾一邊說一邊想把自己的腿收回來。

但蔚然的那隻好手手勁很大，握着她的腳踝沒松開。

“這裡？”蔚然微微用力壓了壓她的腳背。

“你輕點……”于清傾吃痛，腳也往後縮了一下。

“跑什麼。”蔚然輕手輕腳地查看了一圈，才繼續說，“沒腫，你再活動活動試試。不行下午一起拍個片。”

“我這都快拍了八百個片了。”于清傾随口吐槽道。

“這樣呢？”蔚然握着她的腳踝又繞了一圈。

“不疼，”于清傾皺了皺眉，“但也有點。”

“看着問題不大，按一會兒再看看。”蔚然垂着頭，手上微微用力，一下一下慢慢按着她的腳踝和腳背。

蔚然手掌微熱的溫度，透過皮膚清晰地傳達到于清傾的阈值範圍内，在她心裡起了異樣的化學反應。

咕嘟咕嘟。

“我自己來就行……”說着，于清傾就要抽回腿。

蔚然擡頭看了于清傾一眼，手上拿捏着力道，低聲吐了兩個字：“别動”。

于清傾又沒跑成。

蔚然闆正的眼神就像是某種奇異的催化劑，加速了于清傾心裡化學反應的生成。

咕嘟咕嘟。

于清傾沒再說話，隻看着蔚然指節分明的手，在自己腳踝上一下一下按着，像是看到了某種來自白噪音的頻率，漸漸分散掉了她緊繃的注意力。

“你手機響了。”蔚然手上沒停，也沒擡頭，隻出聲提醒道。

于清傾這才從發呆中醒過神。

是小河。

她不知從哪知道了自己在蔚然家過夜，特意來問用不用送衣服過來。

等小河用過去的密碼摁開密碼鎖的時候，隻看到了于清傾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蔚然老師手好點了嗎？”小河問。

“他在書房，你自己去看。”于清傾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書房的方向。

“還能工作，那就是問題不大吧。”小河深知自己得和于清傾統一戰線，絕不會對敵方的蔚然老師表示出過分的關心。

等于清傾換好了衣服從主卧出來的時候，發現蔚然和小河都在客廳，小河一邊吃着蓮霧一邊和蔚然聊着什麼。

“姐，你下午不出門吧？天驕姐說這兩天你最好别自己行動，怕遇上記者。”小河說。

“下午和蔚老師去趟醫院就沒事了。”于清傾随口答道。

小河點點頭，有意無意地誇了一句：“這個蓮霧真不錯。”

下一秒，小河突然轉向了蔚然：“蔚然老師，這個能賣我幾個嗎？之前給清傾姐備的都吃完了，今天應該也買不上了。”

不控飲食的時候，于清傾每天都要吃至少一個蓮霧。

于清傾沒想到小河會找蔚然要蓮霧，馬上出聲阻止：“不用。”

“可以。”蔚然點點頭，起身就要朝廚房走去。

“樓下便利店就有，”于清傾繼續朝小河使眼色，但當着蔚然的面不好太明顯，“晚點我們去樓下買就行。”

“便利店哪有南鹿一号？”小河完全沒get到，繼續耿直道，“這一吃就是南鹿一号啊，南鹿一号不是隻有城南老遠的那家水果精品超市才有嗎？”

“蔚然老師，你不是從那兒買的嗎？”

蔚然看了一眼小河，擡手摸了摸鼻梁沒回答這個問題，隻說去廚房打包。

小河也發覺了氣氛有點不對，又轉頭看向于清傾。

于清傾也沒說話，她從果盤裡揀了一個蓮霧塞進了小河手裡，示意她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