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殺掉沈靜！

毫無疑問是最好選擇。

大鬼從木椅上爬下來，找到暗中聯系的小鬼，請求幫忙殺人。趙建強不過是她們手裡，借刀殺人的那把刀。案後主動自首也能很好解釋！這是場有預謀、有策劃犯罪，自首和未成年都是減刑情節。

我又打開鐵皮匣子，捧着那個男孩生前遺物，李為民沉重地說

“趙建強很小就是警察局常客，他身材矮小經常被欺負，後來和道上流氓混，好狠鬥勇，綽号小猴子。他爸媽很早就離婚，母親改嫁，父親在外地工地又找了一個，爺爺奶奶更喜歡後養的孫女。這是家庭-社會-人格負面反饋閉環，這男孩從來沒有得到關愛，成長過程充滿偷竊和各種暴力犯罪，常年出入少管所交叉感染。

今天我找到趙家村，親屬把遺物賣給了我，他大伯數着200元錢，說早就想把舊東西處理了還好沒扔。

然後他問我是誰？和趙建強又有什麼關系？這孩子死後，從沒有親屬或朋友過問。

我說，我叫李為民，是人民警察。

他大伯想起來了，叫嚷趙建強和自己沒有絲毫關系，冤有頭債有主，要我立刻出去。”

我依然抱着一個無比堅定想法，趁機問

“棠映秋有沒有可能是。。。李昭雪生母。”這後半句話真不好說出口，有點爛舌頭。

李為民瞪大眼睛，他覺得這個問題和“公雞有沒有可能會下蛋”一樣，離離原上譜。大叔用拳頭在貓頭上敲了一個包

“你腦子什麼構造，考慮問題很新奇！昭雪休學2年讀大一，黃儆光現在讀大二，實際上她早了一年讀書的，我大哥徐警官和妻子工作很忙，家裡沒有人帶孩子。這樣判斷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同歲？昭雪抱到單位門口時，她出生證明上寫生日是11月8日，黃儆光的真實生日是12月9日，不可能有女人一年懷兩胎吧？”

辯解完後，大叔眼神很暗淡。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們當然認識！沈靜死亡，李昭雪确實是最大受益者。甚至，當年徐錦龍夫妻的死，難道是因為養母懷上了男胎嗎？他覺得被我給帶偏了，走上懷疑主義歧路，更加用力擰貓腦殼，貓被拳頭擰得生疼，嗷嗷叫放手。

還好道路盡頭來了一輛拖車，師傅打開窗戶喊

“哪個是李為民？”

大叔臉上、胳膊上都是血迹刮痕，坐在馬路邊邊上，拖車司機優雅打方向盤後退，然後跳下車拿出早準備好的賬單。

貓在一旁幫忙交涉，手機鈴聲響起，看了是郄仲勳打來的

“喂？我很忙的。”

社長罕見發脾氣，說你怎麼到關鍵時候就找不到人，出事了，學校輿論都炸鍋了！趕緊回來，偵探社晚上開會。

貓天天在單位混吃混喝，開會就寫檢察，散會就找不到人，心裡不由埋怨，自己才走半天，能出什麼幺蛾子。

然後，我聽見了如雷貫耳的一句話

“昨天，白璟在國外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