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社員不答應，鬧好一陣，校領導也在挽留，說她是好多貧困生榜樣。”

“啊？”

言彥眨眨眼睛“實話說，人家确實幹得好。”

“白璟那個視頻，分明就是。。。”

“你看，春風社社員肯定在挽留她。”榮老師把垃圾箱後的貓頭扭轉90度，看向前方。好幾個社員圍着李昭雪說話，全都是安慰她，其中就有那個安徽貧困生姑娘。

“社長，你别走。”

“如果不是因為社長，貧困生團體學校才不會這麼重視。。。而且，你把獎學金都捐出來，給大家發工資。”有個姑娘說不下去，哭了。

“你和白璟學姐關系一直都很好，大家都知道的啊。”

李昭雪開始依然滿臉笑容，推辭說是因為學業忙，後來哽咽着說：她真不知道白璟臨死前發那段視頻是什麼意思。是不忍心好友之前的事業付諸東流，她才主動管起來的，明明是看不慣黃儆光對白璟的惡劣态度，才私底下找他談！

她的信徒堅持不懈向學生解釋和普及下，不少人徹底相信李昭雪清白無辜。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白璟父母居然跑道學校專門解釋，說女兒情緒不穩定，不希望這件事對旁人造成傷害，他們認識的李昭雪，是非常善良的孩子。

“一個抑郁症患者做出事情，可能她自己都不清醒。我和她媽媽聽說昭雪被網暴，連忙來學校裡，不希望毀掉另一個優秀女孩。”

于是白璟生前好朋友被迫承擔嫉妒心重，惡意揣測罵名，她一開始堅持不道歉，說總有人能夠揭開毒蛇真面目，白璟死亡信息毫無疑問，指的就是這個背後插刀、八面玲珑女人，學姐患上抑郁症，全是因為她。

有人雖然保持懷疑，畢竟沒有證據。

很快徐玉蕾受到了前所未有猛烈攻擊。甚至有人對她和她家人進行人身攻擊，有人公衆場合斥責她撒謊，大喊希望撒謊者滾出這所學校。

徐玉蕾被迫公開道歉，說或許她沒有調查清楚，可能産生什麼誤會，不應該說那樣話。

我發現，這一切似乎都和李昭雪沒關系。

懷疑指責也好、流淚支持也罷，她像無事發生，除了學校課堂、社區，就是進入圖書館自習，她說自己不會被流言蜚語帶節奏，絕不會在無所謂事情上浪費時間。

種種事情，我找黃儆光傾訴，他露出一副我說什麼來着的表情。

“其他人或許會是這樣，郄仲勳态度呢？我很好奇。”

“社長始終認為。。。。。”我看着他“白璟的死，你有不可推卸責任。他說——冷漠旁觀者和兇手沒有區别。”

是這樣嗎？

放在一個月前，郄仲勳警告我：眼神漠然、混迹在黑暗中，對善惡莫不關的家夥！你覺得他是正常人嗎？他說，因為黃儆光對我展現出最好，最溫柔一面，所以很危險。

“如果你把對我的愛，分一點，哪怕隻是一點給白璟，那她也就不會死了，對嗎？”

黃儆光流露出複雜而激烈表情，他看着自己雙手，陷入莫名恐懼和痛苦

“衛誠，對不起，我真的不希望她死，這是誠心的，還有。。。”

“你能不能說一句真話，毛豆豆死和你有關系，是不是？生日祝福明信片沒有署名，可我确信，你知道她是誰，因為這個人和你很熟。”

他緊咬牙關

“社長提醒我不要全部相信你，因為你很有可能在關鍵問題上說謊!”

我審視着那痛苦靈魂，最後這句話呼之欲出，因為這幾乎是一種确信

“毛豆豆是李昭雪殺掉的！白璟也是！還有李為民未婚妻沈靜！她的養父、養母，以及養母肚子裡才幾個月大的弟弟！”

黃儆光露出極為驚駭表情，他後退一步，非常急切捂住我嘴巴，在耳邊壓低聲音說

“很多事情原諒我無法告訴你，但有一件事情，就是李昭雪已經承認了，它非常非常重要！”

貓好奇地擡頭看他

“聽着，偵探社組織的問卷調查，李昭雪填的那份匿名試卷。。。你能想象嗎？這是她故意引你入局，在利用你的善良，這樣她就有機會。。。”

不詳預感慢慢爬滿全身，我好像get他對我說過無數遍的話，我會保護你的，不要靠近李昭雪，她像對白璟那樣，她一定下手會的。

“難道你覺得”我不顧一切推開黃子的手

“李昭雪想殺我？”

“終于反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