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以漁環視四周,打了一個響指。瞬時,屋内一切如清水洗滌,經光線照耀泛出閃閃的亮點。
少年滿意了,他想去喚那二人,轉身卻正對上兩個人影。他們早已在齊以漁進來的那一刻便跟了過來,自覺地不行。
“看來是真不客氣啊。”他是正對尹白烨說的這句話,“你們兩個随意,那個正對大門的是我的地方,其他的随便選吧。”
尹白烨環視屋内周遭陳設,除卻齊以漁那間大屋外,隻剩下一間似儲物室的狹小屋室。
“隻能我們擠擠了。”尹白烨笑容有些牽強,嘴角牽動的皮肉要笑不笑,看起來有些命苦。特别是在他看清屋内隻有一張床時,雖是傷口疼痛難耐,但自小培養出的謙讓品行又讓他無法獨占那張床。
“你很累吧,要不然今夜你住床?”
話音剛落,尹白烨清楚地看見一抹殘影從身邊掠過撲到榻上。迎着尹白烨詫異的目光,季從心一雙赤眸水光粼粼更顯無辜。
不是你讓我住的嗎?他的表情就是在這樣說。
尹白烨扶額,話是他說的,怎麼也要受着,想來有一處遮風避雨的住所已是不錯。看着打坐休憩的人,他隻得在屋内尋找起被褥試圖打地鋪。
深夜,尹白烨打坐吐息,身後的傷又開始溢出暗紅的血漬。易将行曾給過他幾個空間袋,小小的一個卻内含獨立空間,能放下不少東西。一個個瓷瓶被捏在掌心,銀白色的藥粉灑在可怖的傷痕,刺痛使他的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一抹丹霞靈氣在面前聚集,随後在他耳邊輕語:“去我之前告訴你的那個地方,他回來了。”
混元,這家夥讓自己這麼叫他,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了。尹白烨匆忙纏好繃帶,将外袍褶皺理平。
臨行前他望向床榻,見季從心安眠好似毫無察覺的模樣才放下心離去。
偏僻木屋内,黑痦子正罵罵咧咧着,身後漂亮女人幫他脫着外袍。内院整潔,一看就是平日照料的人沒少下功夫,本心情極差的人面上陰郁立即轉晴。他一笑就扯着那幹黃的皮肉,臉上的痦子也跟着顫,長臂一伸輕易抱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身。
“還好有你在,隻要知曉你在這裡,我外頭應對他們都稱心多了。”
耳邊傳來女人銀鈴般的笑聲,一起一伏皆牽動着黑痦子的心髒。尹白烨站在門前,入耳便是一男一女打情罵俏的笑語,然後便是衣錦綢緞摩擦的聲音。
他猶豫了一會,握拳的手在門闆前停留了刹那,他咬牙,下決心般敲響了門扉。
屋内正鬧騰着,女人的衣袍滑落了大片,露出大半香肩,玫瑰的香氣從她的發她的身上散發,勾的男人不知今夕。就在如此絕色躺在臂彎,不等将其眉眼細摹,門外突然響起不合時宜的敲擊聲。
女人的衣袍還勾在指頭上,黑痦子暗罵一聲,安慰好女人便起身開門。還以為是來的對立幫派的打手,結果站在門前的是一個看起來正派的少年。
“什麼事?”黑痦子語氣不善,被人打擾了樂事自然心煩。
心中過了一遍混元教給他的話,尹白烨開口道:“我是來次曆練的修士,在這裡遇到了妖獸,可惜我的配劍遺失。附近隻尋到你一處人家,不知這裡是否有劍能一用?”
一聽是這種往外掏東西的事情,黑痦子更加失了興緻,他關上門:“沒有,去尋别處吧!”
“诶!”尹白烨沒料到他會直接關上門,急的拍了拍那厚重的木闆:“事态緊急,我願意用一百中品仙石交換!”
面前的門突然打開,險些磕了尹白烨的鼻梁。
“破劍都可以?”男人的唇抿做一條線。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