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門衛大爺到底知不知道,即使不知道,他們現在把人帶去警局了,萬一犯罪嫌疑人剛好過來或者剛好打電話過來。
任何一個,都很可能釀成大錯。
崔國義明白,點頭應了一聲好,“我知道,我現在就聯系人去找小區管理員,問到地址後我就給林隊你打電話。”
“好。”林時應聲,然後挂上了電話。
又拿起那副畫像,也不知是不是确定這個人就是犯罪嫌疑人,這畫像上的人看着也不是之前那般的柔和,反而多了幾分的陰狠。
能想到把一個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小區裡偷出去,甚至還巧妙的避開了監控,心理素質可見是非常強大的。
放下畫像他看向坐在前頭的證人父母,道:“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們的孩子以及你們做一下指認。”
“好的。”父母連忙點頭。
緊接着,小孩的媽媽看向林時,抿着唇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卻又沒有出聲。
林時看了出來,道:“是又想到了什麼嗎?”
小孩的媽媽搖搖頭,想吞下自己的問題,但最終在林時的目光中出聲,“樂樂那孩子,是他帶走的嗎?”
“現在還不能确定,不過我們會找到那孩子。”林時并未直截了當的說明犯罪嫌疑人到底是不是這個張大爺的兒子,因為目前的證據還不夠,且孩子也還沒有找到,一切都還不能将他當做是罪犯,也隻是犯罪嫌疑人罷了。
對此小孩媽媽也沒再繼續詢問,隻是點頭。
林時走到了一邊去了門口,也在這時電話來了,是陌生号碼。
接起電話,是崔國義安排的刑警,聽着那頭傳來已經找到小區管理員,并且從小區管理員手上拿到了張大爺的入職報告,是雲城本地人,就住在雲霞區的石頭村。
林時聽到這,指尖輕輕點了點手機側面,聽着那頭傳來的說話聲以及指尖碰觸手機的聲音。
沉默半晌,他道:“查他的家庭背景,家裡有幾口人。”
“好。”那頭點頭挂上了電話。
雖然目前公安系統還不是特别的完善,但家裡有幾口人還是查得出來的,再從中去查其他的,也就會比較方便。
但畢竟是要調取資料,所以沒有第一個電話那麼的快,還是等了有一會兒的時間。
約莫二十分鐘後,電話才重新進來。
依舊是之前那名刑警,林時站在門邊,“查到什麼?”
“林隊我們查到這個張大爺有一個兒子叫張武,今年二十八歲,母親很早就去世了,和他爸爸還有他奶奶一起住,小學到高中都是在雲霞區上的,學習成績一般般,到高中時就辍學了。”
“前兩年他奶奶去世了,之後就是和他爸爸住在一起。”刑警将剛剛找出來的信息一一告訴林時。
林時聽到這已經能确定就是這個叫張武的了,上過高中,會了解到什麼是違法的事,家裡隻有爸爸和奶奶,媽媽已經去世。
而前兩年奶奶也去世了,他爸爸又是輪天制上班,可以說每隔一天他就有完全自由的空間,最重要的還是他爸爸的工作,在被害人小區工作,還是在門衛室的工作,他可以自由出入小區,完全符合顧白的側寫。
這般他應了一聲,“繼續查這個張武,确定他現在是什麼工作,找到後就直接去他工作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我立刻去查。”那頭的刑警連忙應聲去查。
電話挂斷了,林時又給崔國義打了個電話,“安排人去石頭村。”将找到的地址告訴他。
“我明白!”崔國義立刻點頭,然後快步往門口去,還不忘囑咐兩句在旁邊的兩名民警,讓他們照看好被害人一家。
兩名民警是他在林時走後叫來的,為的也是能安撫住被害人一家。
但顯然,被害人家屬焦急的情緒難以被安撫,尤其是看到他要出去,當即追了上去。
樂樂爸爸出聲,“警察同志,你們查到了什麼,是查到樂樂了嗎?”
幾次看到崔國義在窗邊接電話,他想問但卻又不敢問。
想問是不是找到樂樂了,但又害怕沒有找到樂樂,甚至可能找到的是樂樂的……
後頭他不敢想了,隻能在沙發上坐着等,可卻如坐針氈。
現在看到崔國義接了電話後急匆匆要出去,便實在忍不住開口詢問。
崔國義見狀,道:“李先生,我們在盡力調查,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暫時先留在這裡,有消息我們會立刻通知你們,好嗎?”
他雖然清楚被害人家屬急切的心情,但人還沒有找到,一切都還是未知的,告訴被害人家屬很可能會導緻被害人家屬自主找上去,到時候事情可能就變得非常複雜了,甚至可能會導緻被害人死亡。
所以他也沒辦法告訴被害人家屬,隻能盡可能安撫他們。
同時旁邊的兩名民警也急忙上前,“李先生請你相信我們,有消息一定會通知的,先坐下來,好嗎?”
樂樂爸爸還想問,但也清楚,自己過去隻會添亂。
但依舊想問,可最終還是在兩名民警的勸說下坐了回去。
他看着崔國義,出聲,“警察同志,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