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并未理會他說的那些,隻詢問他想要的,将張斌的畫像遞到他的面前,“這個人你認識嗎?”
“什麼人,我不知道啊。”男子隻想林時能放開自己,也沒去看畫像。
隻是在轉頭時瞥見了那個畫像,也是這個畫像他一愣,連掙紮都忘了,同時出聲,“這不張斌嘛。”
“看來是認識。”林時見狀也知道那服務員沒有認錯人,這個人确實是認識張斌。
于是,他又道:“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麻煩你配合回答一下。”
頓時,男子也知道警察這不是來抓自己的,是來找人的。
隻是被按在牆上,臉實在是疼,他道:“警察同志能松開我嗎?臉都要磨破皮了。”
林時看了一眼,但還是松開了他。
而錢隊長則去了另一邊,堵住了男子可能逃走的方向。
對此男子自然也看到了,要是剛剛他還敢跑,這會兒都被抓住過一次了他哪裡還敢跑。
抹了抹臉,他才去看林時,但可能是知道他們都是警察,自己又是做的什麼事,看了一眼後就又立刻低下頭來。
林時此時也收起了證件,道:“姓名。”
“王啟。”王啟出聲。
林時看着他,又道:“你認識張斌,怎麼認識的,平時和他有什麼接觸嗎?最近看到他是什麼時候?”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王啟也不知道林時找張斌有什麼事,但也不敢隐瞞什麼,畢竟也不是什麼過命的交情。
再者,誰知道張斌幹了什麼事,别扯上自己就好。
于是他道:“就一起拉客的時候認識的,那天湊巧我們一塊兒,後來來了個人要我們兩一起,就去了,然後就認識了。”
“之後就經常一塊兒拉客,不過他接的很雜,男女不忌,我都是接男客,最近看到他好像就一個星期前,一個男的找上他問價格,然後他兩就走了。”
他邊想邊說。
“什麼樣的男的,還記得嗎?”林時繼續詢問。
隻是時間過了挺久了,而且這幾天他見過的人也不少,想了有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
去看林時,他道:“高高瘦瘦的,好像有個三十來歲的樣子,臉右下角那個下巴的位置還有一顆黑痣,穿着一件開衫,手上還提着個蛇皮袋,說話有些結巴,磕磕碰碰的問價格。”
“我當時還以為張斌不會接,畢竟人家當時以為他是女的才問的,結果張斌也沒解釋就同意了,帶着人家走了,這兩天我都沒見到,估摸着讓人給打了吧。”
他說着還無語的輕啧了一聲。
也是這時,他想起來警察找他問張斌的事,不會是讓人給打了,他還打回去,然後人家報警來找他的吧。
這麼想着,他道:“警察同志,他犯了什麼事啊,是不是打人了?”
“勝來賓館前兩天發現了一具男屍,我們懷疑是張斌。”林時道。
話剛出,王啟吓得一個激靈,差點沒直接坐地上了。
好在背後就是牆,倒下前靠在了牆上,這才沒再摔下去。
看着林時的目光都是驚恐,他道:“不會吧,這這這沒到殺人吧。”聲音都有些破,可見被吓得不輕。
“我們找你就是想問問具體情況,你說對方以為張斌是女的,為什麼呢?”林時對于他的恐懼并未多說什麼,隻繼續詢問自己想要的。
王啟這會兒終于是找回來了一點聲音,他道:“張斌他經常穿女裝在那邊拉客,說是有些客人就好這口,但我知道他就是想兩頭賺錢,成了就賺到錢了,不成就是一拍兩散,他也不虧,那天那個客人一來就喊他姑娘,這不明擺着是把他當女的嘛,他也沒解釋就和人家走了。”
“我以前也勸過,說這樣遲早得翻車,這不就翻車了,還鬧出人命了。”他那是越說越駭人,身子都開始發抖。
早和張斌說過,但張斌根本不在乎。
這種事一次兩次遇到的人可能會忍忍,但遲早會遇到個不能忍的。
他還想着被打一頓,結果人直接死了,這能不吓人嘛。
“那你怎麼不報警,人走了幾天都沒回來。”旁邊的錢隊長出聲。
王啟去看錢隊長,“警察同志,你應該也知道我幹什麼的了,我們這行每天流動性很大的,有些位置不太行就換一個位置,也可能是被哪個有錢人給包了,都有可能,我和張斌也不是特别熟,就是一塊兒拉客,話都說不上太多,沒看到他我還以為他是去别的地方了。”
這話說着也沒有錯,流動太大,甚至能問到一個認識的,都已經是大海撈針中最大的運氣了。
有些甚至都記不得。
錢隊長也明白,轉頭看向林時。
林時聽到這,也基本能确定,勝來賓館的被害人,就是他們口中的這個張斌。
而王啟見到的那個男人,最大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思慮片刻,他道:“那個男人還記得什麼樣嗎?”
“這有點記得,他有些結巴所以我就多看了兩眼。”王啟出聲,要不是這個說話,他也不會多去注意。
林時點頭,又道:“口音呢,你聽到過他說話,那口音有沒有印象?”
“那不知道,反正不是景山本地的。”王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