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4.1,中午9:25。
勝來賓館外。
錢隊一大早就安排了人根據昨天林時提的讓大隊的人都去摸排,也因為情況緊急,将周邊幾個派出所的人都一起調來了。
犯罪嫌疑人可能已經潛逃,但人到底逃去哪裡了卻不知道,必須得盡快将人抓到。
就像林時說的,他可能一開始會逃回家,但時間久了可能就會去别的地方,那就更難找了。
他帶了一隊人在勝來賓館周圍到處詢問,這會兒已經九點左右,路上人挺多。
尤其是勝來賓館出了事,人也就更多了。
都在張望着往裡邊兒瞧,想要看看是個什麼事。
但看熱鬧歸看熱鬧,工作還是得做。
也因為這位置魚龍混雜,人多,所以那些招工的就大部分都聚集在這兒。
道路兩邊圍了不少人,在中間的人手上拿着一塊招工牌,上邊寫了工作以及時薪。
“塑料廠招兩個裝配的,包吃包住,有沒有!”招工的人大聲喊着。
有不少人立刻舉手,招工的按照工廠給的要求挑了兩個人,然後讓他們上車。
緊接着,他又喊其他的工作,什麼工地,什麼文職,都有。
熱火朝天,圍着的人都背着許多的行李,尤其以蛇皮袋最多,紅白相交,一眼便能認出來。
來這兒工作的,有獨自一人,也有同鄉結伴,當然也有一家人一起過來的。
忙忙碌碌。
錢隊長分了人讓他們各自去幾個點詢問,自己則帶了一名隊員在其他點詢問,到目前為止已經問了好幾個了。
看着前頭那一群人,他喝了一口水然後才過去。
擠過人群,嘈雜聲更是厲害。
看到了被圍在中心的人,錢隊長拿出證件到那人的面前,“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一下,這個人你見過嗎?有沒有來找你問過工作?”說着讓旁邊的刑警将犯罪嫌疑人的畫像遞過去。
正在大喊的男子注意到有人到他的面前,剛想問一句要什麼工作然後就看到遞過來的證件。
聽着他的詢問,看向了遞過來的畫像。
隻是他瞧了一會兒,卻是沒有認出來,他道:“沒見過。”
“仔細想想,這個月二十五号之前有沒有,那個人說話有點結巴。”錢隊長并不放棄,讓他再好好想想。
男子聽到他說那個人有點結巴,目光又掃過畫像上,看到了畫像上右下角的那顆痣,頓時腦海中還真跳出來了一個人。
他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什麼人,當時他說了什麼?”錢隊長一聽當即激動起來,出聲詢問。
那人想了想,然後又去翻了翻自己做記錄的本子。
很快他就找到了,出聲,“就這個,叫鄭大慶,當時有個家具廠招搬運工,他說要去,結果第二天又回來了,說是那邊不包住,他要換個工作,後來好像是去了服裝廠,再然後我就沒見過他了。”
“大概在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錢隊長再次出聲。
那人又想了一下,道:“好像就二十三号還是二十四号那幾天。”說着還點了點頭,确定就是這兩天。
錢隊長見狀,大概能符合犯罪嫌疑人的情況。
于是他又立刻問了犯罪嫌疑人有沒有告訴家庭地址,但可惜沒有地址,他們一般不會詢問對方的地址,隻有一個手機号,也是為了方便聯系。
他将這些都給抄下來了,急忙給林時打電話,“林隊,找到人了,就在勝來賓館周圍招工的人口中知道的,犯罪嫌疑人叫鄭大慶,還有他的手機号碼也拿到了,我報給你。”将得到的手機号碼一一報給林時。
林時将這些都給抄下來,還在鄭廣慶的名字上畫了個圈,然後道:“有問到其他的嗎?”
“有。”錢隊長點頭,然後将剛剛招工那邊告訴自己的話告訴了林時,随後道:“我現在正在趕去第一家家具廠,看能不能問到點情況。”
林時點了頭應了一聲好,然後才挂上電話。
低頭又去看紙上的姓名還有手機号,目前手機号碼還沒有進行實名認證,但手機号都是按照區域分配。
應該可以确定大概的位置。
也是這時,手機上又來了電話,是副隊的。
他先是去看邊上的刑警,可能是剛剛那個電話,這會兒那名刑警也正看着自己。
于是,他将手上摘錄的姓名和手機号遞給她,道:“你打電話給運營商,讓他們查一下這個手機号分配的區域是哪一塊。”
“好。”警員點頭,接過那張紙看了看然後急忙去聯系。
林時也起身去了窗邊然後接起了電話,道:“怎麼樣,出租車那邊有什麼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