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悅臣:明天下午的燒烤活動你必須到。這也是我們的特色之一,你要來拍素材。
薛剛想了想,回複:收到!
崔悅臣盯着手機屏幕上“收到”兩個字陷入了沉思。
薛剛居然這麼利落就答應了?沒有一點點猶豫,也沒有一點點狡辯?
那他先前準備的那麼多說詞和理由算什麼?
算他閑得慌嗎?
……
清晨,陽光在空氣中跳舞,鳥兒在林間唱歌。
薛剛穿着雨鞋,深一腳淺一腳的上了山。昨夜又下了一場小雨,林間的春筍都冒出了頭,薛剛背着竹簍上山挖春筍。
山林慷慨大方,時不時會贈予她一些小驚喜。
樹根下的幾簇蘑菇,路邊的蕨菜,讓薛剛像進了桃林的猴子,收獲滿滿。
到了竹林,果然林間好多春筍,薛剛半筐竹筍,就回了家。
今天時間充裕,薛剛沒用煤氣竈,而是燒了一鍋竈火飯,做了個春筍炒臘肉。
她将小木桌搬到屋前,一邊曬太陽,一邊享受她的午飯,阿福的狗鼻子靈得很,它似乎聞到了臘肉的香味,一溜煙從自家跑出來,鑽到薛剛腳邊蹭啊蹭。
“嗚嗚嗚~”
薛剛一個哆嗦。她最怕小狗撒嬌,趕緊扔給它幾塊臘肉。
吃了午飯,薛剛沖了個澡,上樓睡午覺,阿福也扭着屁股跟她上了樓,薛剛往床上一躺,阿福則在窗戶下趴下,一人一狗聞着陽光的味道,沉沉的睡着了。
……
“薛剛?薛剛!”
崔悅臣站在薛剛家門前,沖着裡面大喊。原來眼看到了四點,薛剛還沒來,崔悅臣擔心薛剛放他鴿子,于是決定親自來找他。
他組織這次燒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薛剛拍素材,薛剛要是不去,那他那一頭小羊羔豈不是打水漂了。
那都是錢啊!
崔悅臣喊了幾聲,沒人應。他心裡頓時一沉,完犢子了,這家夥該不是出門去哪裡了吧?
想到這裡,崔悅臣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可一如既往的,沒人接電話。
崔悅臣臉色難看:“又不接電話,還真以為自己是聯合國秘書長啊!”
就在這時,崔悅臣耳朵一動,他隐隐聽到上面傳來鈴聲,崔悅臣擡頭,望向二樓,隻見二樓的窗戶開着,手機鈴聲似乎從那裡傳來的。
“好你個薛剛,在家不接電話,你故意的吧?”
崔悅臣越想越氣,上前就去推門,結果木門沒有落栓,一推就開。
這更加證明了薛剛在家。
“薛剛,還不滾下來,快點跟我去公司!”崔悅臣大喊,卻依舊無人回應,隻有阿福從樓梯上哒哒哒跑下來,圍着崔悅臣轉圈圈。
“嗚嗚嗚~”
“……我去,連狗都知道理我!”
崔悅臣氣急敗壞,腦子裡一團火,沖上了樓梯,樓上和樓下格局基本一緻,崔悅臣一眼掃過去,客廳空空蕩蕩,通向右邊房間的門半開着。
他想也沒想,就走過去推開門:“薛剛,你真以為自己是諸葛亮……啊。”
原本怒氣沖沖揚起的聲調忽然落下,崔悅臣盯着眼前的一幕,腦中一片空白。
這個房間有點像是童話世界。淡綠的窗簾被紮起,大開的窗戶還隔着一層白紗,将陽光透碎,照在黃色碎花的被褥上。
一個人光着腳丫站在白色地毯上,她上身穿着一件素白的短袖T,下身是一件粉藍的睡褲。
崔悅臣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這是一個女孩的房間,而且眼前這個人這個打扮,顯然是個女的。
但當他去看她的臉時,又沒有錯。
這是薛剛的臉啊!那冷冷淡淡的臉色,生人勿近的神态,不就是薛剛嗎?
驚恐的崔悅臣目光下移,落到薛剛胸前,然後他嘶吼着尖叫出聲:“你有胸!”
薛剛臉一沉:“你有病!閉嘴,出去!”
“……”崔悅臣合上嘴,猛地一個轉身出去,還貼心的關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