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他們到了齊順所在的公司,一家無人機基地。
幾人見面,簡單的聊了一會兒,崔悅臣請齊順和公司負責人一起吃午餐,然後把薛剛留了下來,說好下午五點來接她回去。
因為齊順和薛剛之前已經認識了,于是齊順就順理成章的成了薛剛的老師,帶着薛剛學習操作無人機。
“根據無人機駕駛證不同,學的課程也不同,像你這樣隻是為了航拍的,考個CAAC駕駛員證就行了,一共二十次課。上完課後要參加無人機考證。”
薛剛點頭,這些崔悅臣路上已經和她說過了,為了平衡她工作時間,他讓她每周一、周五分别來上一次課。
轉眼過了下午五點,薛剛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了,她在辦公樓前台旁的會客廳等崔悅臣。
又過了半個小時,崔悅臣還沒出現。薛剛也不急,拿了本雜志看着。
很快六點半了,齊順從電梯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薛剛,他走過來問:“崔總沒來接你嗎?”
“可能是有事耽誤了。”
齊順沒有急着離開,他坐了下來:“那我陪你等等。悠然田園那些視頻我看過了,挺吸引人的。我幾個業内朋友看了都想去。下個月油菜花還有嗎?”
“過了清明大概就沒有了,下周會有茶園視頻,整片的茶園拍出來效果也不錯。”
“行,那我們再看看。”
兩人正說着話,崔悅臣匆匆走了進來,他隻穿了白T,模樣有點狼狽,左邊額頭上貼着一個創可貼,頭發有點淩亂,臉色看着也不太好。
齊順驚訝;“崔總,你這是怎麼了?”
崔悅臣摸着頭,笑着解釋:“沒什麼,撞了一下,破了一點皮。”
齊順雖然疑惑,但沒有再問:“沒事就好,那就這樣吧,具體的課程安排我已經和薛剛解釋過了,她定期來上課就行了。”
“好。到飯點了,一起吃個晚飯?”
齊順拒絕了:“謝了,不過我的趕緊回去了,我老婆等着我呢。”
從無人機基地離開,崔悅臣沒有直接回去,他一路無話,開車進了城區,在一條商業街停下:“吃點東西再回去。”
兩人下了車,崔悅臣問:“吃什麼?”
薛剛一眼看過去,街道一側有一家連鎖奶茶店,她走過去:“等下,我去買杯奶茶。”
崔悅臣就在一旁等着,沒多久,薛剛就拿着兩杯奶茶來了,她手裡是一杯純茶,遞給崔悅臣則是一杯奶茶:“給。喝了心情好點。”
崔悅臣接過奶茶,奶茶是溫熱的,他喝了一口,心情果然好了一些。
“你知道我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錯的時候,像個話唠,但剛才你幾乎沒說話。”
崔悅臣笑了,他覺得自己并不是話唠,隻是對她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他擡手指了指頭上的創可貼:“我被我爸打了。”
“……”薛剛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創業公司的老闆,卻被父親給打了,不管從那個角度說都叫人難過。
可看着崔悅臣可憐兮兮的樣子,她不好置之不理:“他為什麼打你?”
“我找他要錢,他不給。”崔悅臣癟嘴。
“……”薛剛一陣無語,隻能幹巴巴說:“你都成年了,你爸不給你錢也沒有錯吧……”父母的錢,畢竟是父母的。
崔悅臣苦笑一下:“我爸先後結婚四次,一共有七個孩子,每個孩子成年畢業後,他都會給一筆錢作為成年禮。我是我爸最後一個孩子。去年初我回國前和他說定了創業的事情,他同意将那筆錢給我,但手頭有點緊,隻給了我一部分,說剩下的過一段時間再給。”
薛剛明白了:“但他一直沒給。”
“是。公司現在雖然開始營業,但很多地方還需要繼續投入。”崔悅臣的語氣沉重起來,如果現在中斷對悠然田園的投入,等現在這一波油菜花期過去,恐怕就沒有多少客人來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 我打算去找銀行貸款。實在不行隻能去找合夥人,讓出一部分股份。”這是萬不得已的辦法。不到最後一步,崔悅臣并不想讓出公司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