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熹大為震驚,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崔悅臣:“什麼意思?你連這點車費都出不起?”
薛剛怎麼會看上這樣沒用的男人?!
她圖什麼?
難道是……
方熹打量着崔悅臣,似乎明白了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約莫二十出頭,看來是大學剛畢業。
向蘭就喜歡找男大搞對象,薛剛跟她是好朋友,難免有樣學樣堕落了。
“……”崔悅臣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硬着頭皮說:“從這裡打車到悠然田園不便宜,得兩百往上了,能省一點省一點,你覺得呢?”
方熹不缺這點錢,更不想和這個小白臉同坐一車。但轉念一想,他也許能從小白臉那裡問出一點薛剛的消息。
他們畢竟分開那麼久了,他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好吧。”
于是薛剛的前男友和“現男友”拼了一輛出租車。
路上,方熹正琢磨着試探一下小白臉,而崔悅臣早已準備好了問題問眼鏡男:
“你和薛剛什麼時候認識的?”
方熹瞥了一眼小白臉,語氣很是自豪:“我們是大學同學。”不過不是一個專業的。
薛剛學的是傳媒專業,而他則是文學院的。
“她當時在學校的武術社團,我就認識了他。我們相戀已經快十年了!”方熹撒謊不打草稿,實際上他們大學畢業後兩年才開始戀愛,且兩人異地戀,聚少離多。
聽到這話,崔悅臣皺眉:“你也會武術?”那打起架來,他豈不是很吃虧?!
“不會。”方熹搖頭:“我是書法社團的,薛剛說我寫毛筆字很好看。”
“……呵。”崔悅臣冷笑。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惡心死了!
過了一會兒,方熹問:“她在悠然田園工作多久了?”
崔悅臣不想承認他認識薛剛不到一個月,于是又鬼扯:“快一年了。她去年回村後就在悠然田園工作。”
“哦,那也就一年呗。”方熹嗤了一聲。
崔悅臣咬了咬牙。
兩人彼此瞪了一眼,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出租車駛出城郊,往小凸村方向行去。
一個多小時後,出租車出了高速路,穿過小鎮,然後拐進了通往小凸村的水泥路。
當出租車靠近悠然咖啡屋時,崔悅臣看到了自己的四圈車停在路邊。他記得今天薛剛開了他的車去A市上課,現在才下午三點,她就回來了?
他正納悶着,就看到薛剛從咖啡屋出來,他情不自禁喊了一聲:“停車!”
司機立馬停下了車,崔悅臣又後悔了,現在停車,那眼鏡男不就見到薛剛了?
不行,他得盡量阻止薛剛見到眼鏡男。能拖延一分鐘都是好的。
崔悅臣又馬上說;“我不下車了,還是去悠然田園吧。”
“……兄弟,别逗我行嗎?”司機抱怨了一聲,再次啟動車子。
就在出租車經過咖啡屋旁的時候,又是一聲大叫響起:“停車!”
不過這一次發出吼叫的人是方熹。
司機很無語,他放慢速度:“兄弟,又怎麼了?”
方熹大叫:“快停車,我要下去!”方熹盯着外面的薛剛,語氣急切。”
車剛停,方熹迫不及待下了車,崔悅臣立即跟上:“他下去,那我也下去”
司機急得大叫:“唉,你還沒給錢呢!”
等崔悅臣付了錢,方熹已經三步兩步沖到薛剛跟前:“小剛,你真的在這裡!”
看到方熹的瞬,薛剛原本還不錯的心情頓時暗沉了下去。
她盯着方熹,目透冷光:“你怎麼在這裡?”
方熹神色一頓,可面對薛剛的質問,他不得不回:“是,是蘭姐告訴我的。”
薛剛皺眉,她想不明白向蘭為什麼會這麼做。難不成她覺得自己會再次接受方熹?
一個向蘭已經讓她很困擾,現在又來一個方熹。
想到這些破事,薛剛覺得煩透了。
“你來這裡是你的事,不要打擾我。”薛剛說着往四圈車走去,眼不見心不煩,她現在不想多看方熹一眼。
方熹急了。他找了薛剛那麼久,就是為了向薛剛解釋清楚。他急忙追上去:“小剛,等等,我不是來打擾你的,我隻是想跟你解釋……”
眼看方熹就要靠近薛剛,崔悅臣一個箭步沖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
方熹急了:“你做什麼?”
崔悅臣一臉惱火:“你這人怎麼回事,坐車不給錢嗎?一共二百一十八,你給我一半!”
方熹神色窘迫:“我怎麼會不給錢,我是情急忘了!”
“那你廢話什麼,現在就給。”崔悅臣向他伸手。
方熹沒辦法,隻能先掏出手機給崔悅臣轉賬:“給就給,我會少你這點錢,窮瘋了吧!”
崔悅臣頓時冒火了,任何人都可以說他扣、說他窮、說他是個葛朗台,就算薛麗麗當面叫他扣總,他也不會放在心裡。
但唯獨一人不行,那就是薛剛的前男友。
“你說什麼,你這對我是人格侮辱!給我道歉!”
“見鬼,我侮辱你什麼了?我不過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