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悅臣劇烈跳動的心瞬間就平息了。原來,黑絲襪不但可以套在大腿上,還能套在頭上啊。
同一個絲襪,不同的感覺,真是了不得。
“你這是要幹嘛?”
“去吓一吓方熹。”
崔悅臣眼睛一亮:“我也去。”他趕緊給張浩打了個電話,确定方熹還在薛剛家附近。
“方熹剛才又給我打了電話,催我們派車去接他。我讓他等着了。”
“好,我知道了,他要是還打電話,你就這麼說。”
很快,崔悅臣就開車到了薛剛家附近,距離一公裡,他熄了車燈,悄悄停下車。然後兩個人套好黑絲襪,在夜色下沿着水泥路往前走,
薛剛在前面帶路,她還在路邊順手撿了個木棍,崔悅臣跟在她後面,有樣學樣,也撿了跟木棍。
走了快二十分鐘,薛剛走到家門口,借着一點星光,果然看到有一個身形坐在她家門前的石台上。
薛剛回頭給崔悅臣做了個手勢,兩人拎着木棍,同時走了過去。
此時方熹又冷又怕,他正抱着胳膊哆嗦着,忽聽到一點聲音,仿佛是腳步聲。
他以為是張浩來接他了,心裡一喜,他站起來往前看過去,是看一眼,方熹就一顆心就涼了。
隻見夜色下,前面隐隐現出兩個人影,他們手上提着木棍,臉上漆黑黑的,像是沒有五官一樣。
張浩吓得一個哆嗦。
那兩人一言不發,慢慢地,一步步的向張浩走來,張浩這才發現,那兩人不是沒有五官,而是頭上套了黑絲襪。
正常人是不會套絲襪,除非想打劫。
完了,他遇到麻煩了!
方熹腳一軟,向後跌倒在地上:“你們,你們想幹嘛?”
薛剛不吭聲,她用腳踢了崔悅臣一下,崔悅臣會意,壓着嗓子冷哼一聲:“這還要說?”
“我,我沒錢,真的,現在誰還在身上帶現金啊?對了,我這裡有一枚戒指,給你!”
方熹迫不及待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精緻的紅色心形小盒子,一看就是裝求婚戒指的。
方熹随身帶了枚戒指來找薛剛,意圖不言而喻,用心簡直是歹毒!
崔悅臣惱火着,方熹那邊已經哆哆嗦嗦地打開了戒指盒子,隻見裡面裝了一枚銀白色的戒指。
崔悅臣壓着火:“這是什麼材質的?是鑽石的嗎?我也沒看到鑽石啊?”
“不,不是鑽石的。”方熹心虛。
“……這個顔色,也不像是金的吧?”
“是銀子,銀戒指。”
“……”崔悅臣驚呆了,一枚銀戒指?這麼扣門?他甘拜下風。
“什麼玩意,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崔悅臣語氣嫌棄。
他當然不會要,要了的話他真成打劫了。
幸好就在這時,一陣狗吠聲傳來,薛剛反應極快,拉着崔悅臣就往旁邊的小路快速跑去。
方熹松了一口氣,以為頭套哥被狗吓跑了。
他正慶幸自己躲過一劫,阿福已經跑進了,夜色中,方熹看不清楚狗的樣子,是看到它兩隻眼睛泛着滲人的綠光,方熹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媽媽呀,不會是狼吧?
他顧不得腿軟,一骨碌爬起來,然後拼了命一樣沿着來時的泥路跑了出去!
阿福一愣,立即一邊狂吠着一邊追了過去。
阿福一追,方熹跑的更快。泥路坎坷不平,他一個不小心就摔了個狗吃屎。
但方熹不敢耽誤,他顧不上腳疼,迅速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這一幕,被躲在一堆雜草後的薛剛看得一清二楚,她二話不說,拉着崔悅臣抄了小路,拐了幾條田埂,很快到了崔悅臣停車的地方。
“你把方熹接回去吧,他今晚被吓得夠嗆,以後不敢了。”薛剛從崔悅臣手裡抽走黑絲襪,又叮囑他:“等下小心點,别被他發現了。”
“這個我知道。哎,你一個人回去行嗎?這麼黑。”崔悅臣有點放不下:“要不我們一起,我們兩個裝作剛來的樣子就行了。”
“這樣容易露餡。”
“那你到家後給我發個信息,讓我安心。”
“好。”
等薛剛離開,崔悅臣就按照計劃把車往前開,他的車燈一亮,正往水泥路這邊跑過來的方熹就看到了希望。
他一邊狂奔,一邊大叫:“救命,救命啊!”他聲音滿是驚懼,看來是真的吓破膽了。
崔悅臣忍着笑,下了車,等方熹拼命跑過來,發現來人竟然是崔悅臣時,頓時一張臉又白又青,精彩得很。
崔悅臣嘴角揚起一點笑意:“方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方熹不想在情敵面前丢臉,趕緊解釋:“有狼追我!”
“狼?”崔悅臣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方熹氣急敗壞:“真的是狼,和電視裡的一樣,它的眼睛是綠色的!”
就在這時,阿福也追了過來,它看到崔悅臣,立即上前圍着他的腿打轉,汪汪的聲調也變得乖巧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