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解!”白李莎鼓掌,“我一直很想有人配合我這麼說!超心有靈犀,做夢真好啊!”
如果是在夢裡的話,什麼都可以實現。
她仰着腦袋,忍不住喝完酒瓶裡面的最後一點酒。
她掄着細長的酒瓶,像是持着劍的少女在月下起舞,腳步輕盈地跳躍着,輕哼着唱了起來:“在黑暗中帽子……不對,該改成少女輕輕起舞~所以說現在是——幻想時間!”
“等一下。”像好學生一樣,同樣坐在欄杆上的太宰舉起手,“這位小姐你不會覺得話題特别跳躍嗎?”
“在夢境裡面跳躍才是正常的吧!”本來還想繼續“起舞弄清影”的白李莎叉腰,“話題就應該像踩着香蕉皮一樣滑到哪裡算哪裡……甚至連作者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展開才算足夠有趣!暴走才是夢境的精髓!”
她就這麼自說自話地開始了自己的叙述:“今年的新年願望是……會被人喜歡!如果是帥哥還有錢就更好不過!不過最重要的是……對方需要什麼時候都能夠接住我的情緒,擁有無論我有沒有把事情搞砸都會喜歡我的堅定!”
“真的會有這種人嗎?”一旁代表着理智的太宰在這個時候又開始煞風景,“足夠有價值的人都不一定有資格能活下去,世界可就是這麼殘酷。”
“卟卟!”像是綜藝答題裡面的錯誤音效,她發出這樣的聲音還在胸口畫了個大大的×,“這個時候的正确答案是‘愛是最偉大的魔法’!或者更純愛一點,對他來說‘我什麼都不用做,隻是單純地站在那裡,我的存在本身就已經足夠有價值!’”
少女又重新坐回到了欄杆上,晃動着雙腿極為樂觀地說,“這樣一來,說不定就算是我的精神疾病都能徹底好起來呢!”
“精神疾病……指的是妄想症嗎?”太宰治若有所思地說出了毒舌發言。
“在夢裡妄想怎麼算妄想呢,都做夢了你就讓讓我,這可是人之常情……雖然我承認指望着拯救别人或者是被拯救,各有各的愚蠢。實在不行怎麼也無法救贖的話,那幹脆就在做不到之後一起死掉好了!畢竟自殺不能上天堂,但互助死亡……應該也不算自殺吧?那喜歡我的人的最差标準就是喜歡到了願意和我一起自殺的地步!”白李莎迅速修正了自己的新年願望,幹脆拿着酒瓶作為話筒唱起了武偵宰的小曲,“殉情啊~一個人的話~做不到~但是但是~兩個人的話~就可以~”
而一直到她唱完,都沒有聽到有人回應。
“咳咳,太宰君,呼叫太宰君,呼叫象征着悲觀和理智的太宰君。你怎麼突然一下子不吐槽了?”白李莎尴尬地咳嗽一聲,“無論是相聲還是漫才,一個人都是不行的!”
“……我在思考。”
“别急,我在燒烤?哦,我忘記了,這好像不是日語的梗。”
太宰沒有搭理她,而像是自言自語:“說出口的願望就直接實現,真的有這樣犯規的異能麼?”
“還在強調異能可真是過分敬業……如果是做夢的話,不管是怎樣離譜的願望都有實現的可能吧?既然這是我的夢,那當然會是我來主宰。”白李莎以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道,“如果要用‘文豪野犬’的故事來比喻,就像‘書’一樣,隻要寫上去,怎樣都會成真,設定可就是所謂的‘因果律’武器!”
原本握住酒瓶的手被抓住了。
太宰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了輕浮的淺笑,深情款款地說道:“說起來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尚且不知你的姓名——”
哪怕明知道這是大腦根據動畫裡面武偵宰的畫面而加載出來的,白李莎還是沒忍住臉紅了。
做夢真好啊!雖然夢到的不是中也,但太宰也是名副其實的大帥哥!
長得好看聲音又好聽的帥哥握着你的手,現實裡哪裡會有這樣的好事!
這一刻,她甚至完全忘記去質疑為什麼“幻想出的另一個自己”會忘記“自己”的名字了。
“如果說是日語名字的話……白鳥理莎(SHIROTORI RISA),叫我理莎就好。”得虧她中二時期就取過日文名,于是名字更正為白鳥理莎的少女很快就有幸聽到了宮野真守的營業聲線:“理莎,關于‘書’的事情,你能告訴我更多嗎?”
白鳥理莎迅速幸福地臉紅了。
她愛她能模拟出這一切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