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在和顧家雙胞胎玩三人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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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嶼琛站在衣帽間内,眉頭緊鎖,浮躁地盯着鏡中的自己。手指無意識地扯開領帶,狠狠将它甩到一旁。
“幹!”他低聲咒罵,壓抑着怒火。上一次,唐珂說走就走,甚至毫不猶豫地将他拉黑。而現在,僅僅一個電話,就要見面。
難道在唐珂眼中,他真的那麼賤?
他是狗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孟嶼琛的拳頭攥緊,轉身走到衣櫃前,粗暴地扯出一件襯衫換上,動作中是明顯的怒氣,無處發洩。
鏡中的男人面容狠戾,眼神冷得像冰,仿佛随時會爆發。他咬緊牙關,試圖平複内心的躁動,但那股無法抑制的情緒卻像潮水般湧上來,完全失控。
他不該去的。他不能總被唐珂牽着鼻子走。應該由他來掌握主動權。
而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來這裡接我。]
孟嶼琛死死盯着那條消息,又罵了一句,像是終于放棄掙紮,随手抓起車鑰匙,大步朝門外走去。然而,剛到門口,他又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折回,換了一輛車的鑰匙。
私人包廂内,彌漫着淡淡的清香。
孟嶼琛抱着手臂,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冰冷地凝視對面的唐珂。青年的面容依舊漂亮得無可挑剔,眼神溫柔,唇角挂着淺淺的笑意,仿佛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任何隔閡。
孟嶼琛覺得煩躁,像是被刺痛了一般,垂下眼眸。他沉默良久,終于開口:“唐珂,你當我是狗嗎?”
唐珂眨了眨眼,神情中透出一絲無辜和疑惑:“為什麼會這樣想呢,嶼琛?”
孟嶼琛不耐地咂舌,舌尖抵住後槽牙,冷哼一聲,自嘲地說:“哈。或許連狗都不如。”
從交往開始,似乎每一步都在被利用,充滿了虛僞的假意。孟嶼琛真的很想問問唐珂,那段時間的親密、美好和幸福,究竟有幾分是真的?就算是再冷血的人,于那些細小的瑣碎上,也會透露些許真心吧?
有沒有一瞬間,真正愛過他呢?
男人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沙發扶手,指尖微微用力,而後擡眼,聲音冰涼:“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就像以前那樣,一直利用我吧。
隻要有利用價值,就永遠不會被輕易抛棄。
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唐珂勾起唇角,将手中的平闆輕輕推到孟嶼琛面前,屏幕上顯示着啟明集團的詳細資料。輕聲問:“嶼琛,你知道啟明集團嗎?創始人是趙啟峰。”
孟嶼琛皺了皺眉,目光掃過平闆上的内容。啟明集團的資料看上去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毫無破綻,背景幹淨,業績亮眼。
然而,唐珂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眉頭皺得更深。
“當然,趙啟峰還有另一個名字。”唐珂的聲音輕柔,擡眼,與孟嶼琛對視,緩緩吐出一個名字:“趙宇明。”
孟嶼琛的瞳孔驟然緊縮,眉眼間壓抑着濃烈的怒氣:“他來找你了嗎?”
唐珂笑意盈盈地點頭,有些無奈:“剛開始見面的時候,我沒認出來。實在是變化太大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SJ和他們公司有一個合作項目……不過,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趙家已經破産了。”
孟嶼琛的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
該死。這種陰溝裡的老鼠,就應該永遠待在下水道裡。他有什麼資格重見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