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瑩又點開二手平台,發現價格比剛才還高了。
她迅速截圖,發到臨淓的群裡。
但因為這個點大家還在忙,所以沒有立刻收到回複。
她搖了搖頭,開始複習。
等她再拿起手機,群裡已經炸開了鍋。
“于然!!于然快出來!!歪眼睛瀾梅還能做嗎?多做點!!”
許豪見錢眼開。
“呃……專門做次品?”
于然興緻缺缺。
“這時候就不能叫次品了,應該叫‘特别款’。”
許豪糾正道。
于然沒有馬上回複,顯然是在等羅洌和詹羽瑩的意見。
但許豪堅決要把握機會:“早知道他帶貨能力這麼強,就讓他再捧紅幾個特别款了,唉。”
然後又發:“現在還來得及嗎?”
詹羽瑩心累地閉了下眼,加入了群聊:“他要是每個款都帶,就等于哪個都沒帶。而且賣高價的是黃牛,我們官方又不能賣高價。”
半晌,許豪才回複:“我什麼時候說想賣高價了?我是看不得黃牛賺這麼多!如果我們貨量上去了,黃牛的價格不就下去了嘛。”
詹羽瑩不想去糾結‘他剛才是否真的眼紅高價’:“反正這事沒轍。如果我們出了‘特别款’,等數量上去後,也就‘不特别’了。到時甚至還可能賣不出去。”
“這能是單純的次品嗎?這已經成了羅哥的代言人,和其他的不能相提并論。”
許豪堅持道:“幹脆讓他把所有次品都宣傳一遍好了,讓毛孩子都能有個溫暖的家~”
詹羽瑩心說這還真有戲,肯定能推動次品銷量。
但很快便生出新的顧慮,回複道:“也會促成一堆截圖裡那樣的天價孤品……”
“對,沒必要,”此時羅洌加入交談,“喜歡次品的是少數,瘋擡高價的就更少了。沒必要因為這點二級市場的波動,就影響一級市場的決策。”
“附議。”
詹羽瑩也不想看到黃牛出現,但這種事從來無法杜絕。
隻要臨淓做好該做的,不讓黃牛炒作其他合格品、不牽扯大多數人,就夠了。
“咱們還是該怎麼樣怎麼樣吧,”詹羽瑩補充道,“直播帶貨也随意一些,保持原有風格,不要搞得太‘廣告推銷’。”
考慮到許豪還在,便繼續發:“樹脂挂件的事,你和你哥談得怎麼樣了?毛絨類賣得這麼好,更精巧的樹脂類沒理由不爆@許豪。”
等了許久,都不見回信。
她淺淺一笑,便繼續複習。
之後的一段時間,臨淓沒再有什麼特大新聞。
詹羽瑩和臨淓衆人都很忙碌,所以無要緊事就不互相打擾。
學業忙了起來,讓詹羽瑩也沒空再糾結“有沒有自己在,對臨淓來說沒有區别”這種事。
反正不管臨淓是否需要她,她都已經離不開臨淓——無論經濟還是精神上。
索性,就臉皮厚一點。
“我要學怎麼清缸。”
期中周後,詹羽瑩重新回到臨淓。
羅洌喂魚的手一頓,指了一下四周的淺缸:“這些都好清,不用——”
“我說海底隧道。”
詹羽瑩指的是潛水清缸作業,平時都由許豪和羅洌輪流負責。
羅洌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笑道:“你負責周邊和自媒體那些就行。臨淓沒有濱海那麼大的水體,我和許豪兩個能忙得過來。”
詹羽瑩手背後,搖了搖頭:“想幫臨淓分擔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也想潛水了。”
從濱海辭職到現在,詹羽瑩再也沒下過水。
“那你等夏天的時候去海邊,不是比在水族館更自由嗎?”
羅洌寬慰她,眼神在波光的映照下,更顯溫柔。
“那是消費行為,這是勞動行為,不一樣。”
詹羽瑩解釋:“我想既能潛水,又能帶來價值。”
但羅洌不打算松口:“馬上就冬天了。雖然館内是恒溫,出水的時候還是會冷的,對身體不好。”
“那就少潛幾次,等到夏天再多潛。”
詹羽瑩緊追不放。
“等忙完這陣子再說吧,”羅洌收好魚食,轉身去下一個缸,“你也看到了,周邊供不應求。”
“就是因為忙,所以才想讓自己多幹幾個工種啊,以備不時之需。總不能讓趙姨他們潛吧……”
詹羽瑩瞥了羅洌一眼。
“那就……”
羅洌剛一開口,視線就被餘光裡的身影牽走。
詹羽瑩也随着望去,睜大了眼:“賈一陽?”
“你來這兒幹嘛?”她又問。
賈一陽頭發被打理得妥帖,身高雖比不過羅洌和許豪,但也稱不上低。
在詹羽瑩開口前,還是一副幹練模樣。在她開口後,就仿佛矮了二十公分。
“來調查調查。”
賈一陽口齒清晰,但音量不高。
有過以前的過節,詹羽瑩對她并無好感:“是嘛。但除了原生魚展區,臨淓應該沒有什麼是濱海沒有的吧?”
賈一陽低頭盯了一下皮鞋,又摸了摸鼻子:“不是來調查生物,是來看看周邊。”
“你說這個?”詹羽瑩掏出一個咪橘的玩偶挂件,“可你不是負責海洋區的嗎,怎麼突然管起周邊來了?”
然後賈一陽剛一開口,她就搶話:“哦!我知道了。升職了是吧?厲害厲害。”
賈一陽也終于無法無視着陰陽怪氣。他抿了下嘴,艱難開口:“我這次來,是談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