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還在繼續。

第三次中幻術，念禾開始學會使用查克拉反擊。

男人撕扯母親衣領的動作還在繼續，念禾發現自己的呼吸頻率正與未關緊的窗戶滴落的雨水同步進行。雨水在月光下閃着銀光，水系查克拉，順着她腳踝爬滿全身。

算好時機，在男人動手的瞬間矮身突進。掌心的查克拉凝結成狼牙狀突刺，卻在觸及對方肋下時又化作蒲公英飄散。男人反手掐住她脖頸，垂直向上拽，念禾用餘光瞄着窗外那些纏繞的藤蔓，雙手拼勁最後一點力氣結印，瀕臨死亡的臨界值終于發出哽咽的聲音。

“木遁·森羅蔓獄”

無數藤蔓從地上一躍而起，纏住男人手腕，在拉扯中，查克拉耗盡。

“查克拉不夠集中，力量太弱。”

鼬的虛影在鏡中皺眉，整個空間開始分泌黑色粘稠液體，牆壁滲出腥甜的味道。念禾在腐蝕聲中突然領悟：面前的男人不過是查克拉的拟态容器，真正的弱點藏在母親被撕碎的衣角裡——每片布料纖維都鍊接着鼬的神經末梢。

她故意讓男人的拳頭貫穿左肩。趁對方手臂卡在骨縫的瞬間，念禾将查克拉聚集在喉嚨後，朝地面噴吐足以形成湖泊的水沖擊敵人。

“水遁·爆水沖破。”

雨水化成利劍精準刺入男人的身體。鏡中宇智波鼬的瞳孔收縮，整個空間如同被針刺破的囊腫般劇烈收縮。

念禾學會用疼痛頻率共振。當男人的牙齒咬向母親肩膀時，她将查克拉注入自己斷裂的桡骨，開始反噬空間規則。男人揮來的拳峰在距鼻尖三厘米處汽化，念禾趁機将母親的發簪熔成液态銀。滾燙的金屬沿着對方毛孔滲透，在心髒位置凝成逆向旋轉的勾玉。整個幻術空間突然開始播放倒帶畫面，男人施暴的動作變成笨拙的機械舞。

念禾終于掐住男人喉嚨，牽着母親，把刀插入了男人的心髒。男人的鮮血噴濺了念禾的一身，可念禾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面對自己的恐懼，也是第一次體驗到報仇殺人的樂趣。

鮮血的溫度很快消散，念禾握着刀柄的手仍然在微微發抖。她低頭看着男人無神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曾經充滿了嘲諷和暴戾，現在卻變得冰冷而呆滞。

“媽媽......”念禾說。

母親沒有回答，母親隻是緊緊地抓着她的手，為她捋了捋頭發，似乎想看一眼最後的念禾。

母親終于開口："念禾，媽媽要離開了。"

念禾愣了一下，她終于意識到這裡是幻術的世界。“媽媽，最後陪我走一走吧。”

母親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牽着念禾走在這條熟悉無比的路上。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顯得格外清晰。念禾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腔，她的腦海裡不斷回放着剛才的畫面——鮮血噴濺的瞬間，男人瞪大的眼睛，以及那一瞬間湧上心頭的異樣快感。

那是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既興奮又恐懼，既解脫又困惑。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到快樂，但她确實感受到了，那種快感幾乎讓她忍不住尖叫出來。

"念禾。"母親突然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