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禾坐在房間的窗邊,手裡握着一封剛剛寫好的信。信的内容簡短而克制,隻有寥寥幾行字:
緻曉組織的各位,
近期九尾未有暴動,念禾仍在監視中。
祝一切安好,想念你們。
她将信紙折好,遞給停在窗邊的鼬的烏鴉。烏鴉叼起信,振翅飛向遠方,消失在夜幕中。念禾望着烏鴉離去的方向,心裡卻感到一陣複雜。
她知道自己刻意隐瞞了與鳴人的相處,沒有在信中提及他們之間的點滴。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或許是因為她不想讓組織知道,自己與目标之間的關系已經超出了單純的監視。
念禾站起身,走到桌前,目光落在日曆上。距離鳴人的生日越來越近,十月十日,那個被她默默記下的日子。
她回想起自己曾經在曉組織過的生日,鬼鲛、鼬、蠍、迪達拉……他們雖然性格各異,但會在她生日的那天給她準備一些小禮物,陪她一起吃頓飯。雖然曉組織的氛圍總是冷峻而緊張,但那些生日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可鳴人呢?念禾的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酸澀。她試圖打聽過鳴人往年的生日是怎麼過的,鳴人隻是笑嘻嘻地摸了摸頭,說:“我會去一樂拉面吃碗拉面。”他的語氣輕松,仿佛這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可念禾知道,鳴人從未收到過生日禮物,也從未有人陪他慶祝過生日。
“明明都是孤兒,為什麼我和鳴人不一樣?”念禾低聲喃喃道。鹿丸曾經說過,她和鳴人不像,明明都是孤兒,她卻無法理解鳴人的内心。念禾仔細想來,或許是因為自己曾經擁有過那些短暫的幸福時刻,而鳴人卻始終孤獨一人。
念禾的心裡湧起一種别樣的情感。她知道,按照組織的計劃,等到九尾暴動的那一天,就是奪取九尾之時。而鳴人的生命,似乎也在那一刻進入了倒計時。這個念頭讓她的心裡感到一陣刺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撕扯着她的内心。
“鳴人……”念禾低聲自語道。她知道自己不能背叛組織,不能忘記自己的使命。可每當她看到鳴人那燦爛的笑容,聽到他充滿熱情的聲音,她的心裡就會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她不想讓鳴人繼續孤獨下去,至少讓他在有限的生命裡獲得一些慰藉。
念禾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她要為鳴人準備一個生日,一個他從未體驗過的生日。她要讓他知道,他并不是孤單一人,至少在生日這一天,他會感受到真正的溫暖和快樂。
“鳴人,我陪你過生日。”念禾輕聲說道,嘴角揚起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日子一天天過去,鳴人生日的腳步越來越近,念禾的思緒卻愈發混亂。她從未給人慶祝過生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準備。
她試圖回憶自己在曉組織時的生日,可那些記憶似乎并不能給她帶來什麼有用的靈感。鬼鲛、鼬、蠍、迪達拉……他們的禮物都是念禾自己喜歡的,并不是鳴人喜歡的。可這一次,她想要為鳴人準備一個特别的生日,一個能讓他感受到溫暖和快樂的生日。
念禾的焦慮甚至影響到了她的日常表現。她開始頻繁地走神,甚至在課堂上也會不自覺地發呆。
她的反常引起了甯次的注意。一天傍晚,甯次在修煉結束後,走到念禾身邊,看着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念禾,你最近怎麼了?看起來總是心事重重的。”
念禾擡起頭,看到是甯次,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低聲說道:“鳴人快過生日了,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他慶祝。”
甯次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念禾的煩惱竟然是因為這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說道:“生日……不過是普通的一天罷了,何必這麼在意。”
念禾搖了搖頭,語氣中帶着一絲沮喪:“可鳴人從來沒有好好過過生日。他每年都是一個人去吃一碗拉面,連禮物都沒有收到過。我不想讓他再這樣孤單下去了。”
甯次聽了,心裡不由得一震。他低下頭,目光有些遊離。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過生日了,甚至厭惡這個他出生的日子。每次有人提起生日,他都會感到一陣刺痛,仿佛那是他無法擺脫的枷鎖。可念禾為鳴人思考生日的樣子,卻讓他心裡生出一絲異樣的情感。
“如果……現在生日的是我,念禾也會這麼發愁嗎?”甯次在心裡默默想着,卻沒有說出口。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去要求念禾為他做什麼。畢竟,他的上一次生日,念禾還沒有來到木葉。
甯次沉默了片刻,最終隻是淡淡地說道:“你可以問問其他人,或許他們會有更好的建議。”
念禾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謝謝你,甯次。”
甯次沒有再說什麼,剛想轉身離開,便被念禾拉住了手。
“我知道哦,甯次的生日是7月3日。”甯次怔了怔,耳尖泛起了紅,念禾接着說,“今年沒有趕上甯次的生日很可惜呢,明年我也會給你過的。所以,你現在願意陪我去問問其他人嗎?”
甯次點了點頭,他沒有掙脫念禾的手。
她先找到了井野。井野聽了念禾的煩惱,立刻興奮地說道:“生日派對啊!這可是我的強項!我可以準備一些裝飾品,再買些好吃的,大家一起熱鬧熱鬧!”旁邊的丁次,一邊吃着薯片一邊說:“我也可以貢獻出我最近買的零食!”
接着,念禾又找到了鹿丸。鹿丸懶洋洋地靠在樹上,聽了念禾的計劃後,歎了口氣:“真是麻煩啊……不過,既然是鳴人的生日,那就簡單點吧。我們可以準備一些遊戲,讓大家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