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懷收起了他那份恻隐之心:“我還有要事,姚小姐......”
姚素芸一聽:“那你去忙吧,我在這裡再坐一會。”
衛安懷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小河,送客。”說完便起身往裡走。
以姚素芸的臉皮也感到了一絲羞愧,不過她很快調節過來,邊走邊喊:“後天我再來,清河,哎,你别動那些禮品。”
小河暗中翻了個白眼:“公子的話我不敢不聽。”
直接将姚素芸送出門,将那些禮盒塞到她的丫鬟手中,然後關上大門,任憑姚素芸怎麼敲都不開。
“什麼東西,處處招花惹草。”小河啐了一口。
回到房間的衛安懷重新換了身衣服,小河回來說人走了。
“以後無論無何都不要讓她進來,直接趕走。”衛安懷下定決心,吩咐道。
安王府。
安王一看衛安懷來,對他意味不明地說:“聽聞清河最近遇上紅顔知己了。”
“王爺說笑了,不過是衛某見五皇子如此看重那個女人,想試探一二,五皇子心機深沉,衛某不相信他會沉迷女色。”
“哦,那清河看出了什麼沒有?”
“自然是看出了,那姚素芸的确無甚可取之處,唯獨在經商上獨有一道,但這遠不可能使得五皇子對她情根深種,而且衛某聽聞這姚素芸與許多公子來往甚密,五皇子無動于衷。”
安王信衛安懷沒有說假話,畢竟與老五鬥了這麼久,他這五弟就是個内裡藏奸,無利不起早的,對他性情也有一番了解。
“你是說那女子身上有老五看重的東西。”
“衛某正是此意,衛某已命人去查這姚素芸,不管姚素芸身上有什麼,遲早會水落石出。”
安王看了看衛安懷,突然笑了起來:“清河,你老實跟我說,你就對那姚素芸沒有一絲心動?”
說完,安王仔細觀察起衛安懷的面部表情。
衛安懷心裡苦笑,果然懷疑上他了,離間計都用到他身上了,雖然粗糙刻意,但有效。
衛安懷臉上沒有一絲變化:“王爺,人太蠢,還不守禮數,衛某眼不瞎。”
安王看出衛安懷沒有撒謊,加上他也知道他性格驕傲,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一臉歉意地說:“是本王唐突了,誤信謠言,在這裡給清河賠不是了。”
“人之常情,無礙,衛某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禀報王爺。”
“快快說來。”
“王爺請看。”衛安懷拿出整理好的情報遞給安王。
安王看完之後大驚,忙問對方北越這能輕易射出巨箭的機械和雷響一聲便砸出深坑的新式武器是什麼。
衛安懷哪裡回答的出來,隻說探子拼死傳回的消息就這麼多。
“還有這個,王爺請看。”衛安懷指着第二份情報說。
“據探子查探,北越如今真正掌權人是沈浩,沈雲之不知所蹤。北越的糧價一直很穩定,民生并未凋敝,聽說他們的稻種麥種的産量比中原的要高,現在北越可以說是安居樂業,而中原各地幾乎糧價飛漲,民生凋敝,百姓缺衣少食,此消彼長,長此以往,中原危矣。”
安王簡直不敢相信:“這麼重要的事你現在才講。”
“王爺息怒,事關重大,衛某不得不慎重,以免像上次那樣,若不是幾番佐證,衛某也難以置信。”衛安懷壓下不滿,平靜直叙。
安王聽到衛安懷這樣說,臉色讪讪。
咳了一聲,說:“清河,你可有什麼法子對付這北越?”
“衛某有一計,且手下也有敢于獻身者,此計若成,可斷沈浩的臂膀,暫緩中原危機......”衛安懷将此計細細說與安王聽。
安王拊掌大贊:“此計好,我立即禀告父皇,若此計成,清河這可是大功一件。”
雖然他父皇想要坐山觀虎鬥,不喜歡他,但不會對包藏禍心的北越置之不理,他要是辦成了這件事,老五哪及得上他。
“衛某不敢居功,惟願天下早日太平,王爺一展宏圖。”衛安懷看着安王臉上志得意滿的笑,心裡歎氣,八字還沒一撇,就先想着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