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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運動會,你奔跑的樣子是青春最美麗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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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令的槍聲,是為你助威的号角,看台上的呼聲,是為你呐喊的旗幟,勇敢地向希望起飛吧!因為夢,就在前方” 。

“鍛煉的是體力、激活的是生命,弘揚的是個性和青春!勇往直前吧!英雄健兒們!”……校園廣播,加威助威,燃燒着賽場上運動員的血液,渲染着秋天的陽光和澎湃激情。

在觀衆的加油聲中,場上比賽的人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心跳加速。随着橫杆的上升也逐漸緊張起來,在1.44m的高度上,有人動作變形,甄亦凡和另外兩名選手都沒跳過去。甄亦凡右腳和身體飛過了橫杆,左腳收腳時不小心打在橫杆上失敗了,另外兩名動作嚴重變形導緻沒飛躍過去。還有一次機會,場下的皇甫靜雯、林依婷緊張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林依婷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好多,都沒敢拍巴掌也不敢高聲喊加油,生怕影響了場上的他。“放輕松,沒跳過去也不要緊,反正進了前8名”,室友李成玉上來抱住他拍拍他的後背安慰他。“再沖一把試一試”甄亦凡低聲說,然後回到賽場上,又延伸了兩米助跑。立定神閑,忘記了場外加油的現衆也仿佛失聰了,聽不到廣播裡為運動員們鼓勁的聲音,一雙眼睛盯着前面的橫杆。深深吸了一大口氣,随着裁判令旗降下,起跑、騰挪、跳躍,弊着一口氣飛越而過,當他的身子躺在橫杆後面的軟墊上時,“過了,跳過了!”同學們的歡呼聲和雷鳴般的鼓掌聲灌進了他的雙耳。一瞬間,他有種想哭的感覺,“自己終究還是可以的!”他捏緊了拳頭,又站起來向着同學們揮手和大家一起歡呼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後面的兩名選手沒有他的好運氣,兩次都沒過被淘汰了,剩下4名選手争奪前三名的獎牌。

1.45m,橫杆再升高一厘米,按規定,第二輪過線的甄亦凡應該第一個出跳。這一次,他倒是拿捏得很準,呼吸起跳的節奏都掌握的很好,一次就跳過去了,其實應該是短褲邊還是稍微擦了下橫杆的,好在運氣再一次站在他這邊,橫杆微微顫了顫最終沒有落下來。當然,這一切甄亦凡自己沒有看到,隻有林依婷他們場外幾個視力較好的看到,也為他捏了一把汗,心跳到了嗓子口,好在結果不錯。這一輪,4名選手都是一次性跳過,依然不分勝負。橫杆再次升到1.46m,這輪甄亦凡最後一個出場,前面3個人隻有1人一次成功,甄亦凡也沒有成功。第二輪甄亦凡第一個出場,他又一次開創了自己的新記錄,有驚無險地跳過去了。第一次正式參加比賽,甄亦凡盡管沒有經過正兒八經的訓練,但覺得這運氣還是很照顧自己的,竟然一次次驚險通過,赢回了一個自信的自我。這一輪除了甄亦凡,工一班的選手也跨過了橫杆。1.47m,橫杆又升高一厘米,連續兩輪甄亦凡沒都沒能跨過去,倒是另外兩名選手一次就背躍式“飛過去”了,甄亦凡遺憾地退出了冠軍争奪戰。看着他們漂亮、專業化的飛躍動作,甄亦凡不無羨慕,顧不得下場和同學們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季軍,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場上兩名選手娴熟的動作。“還是要練背越式”,他暗下決心,在今後的體育課上要練習背躍式,他相信自己的彈跳能力不輸于場上兩名選手,這次是起跳“方式”制約了彈跳力的發揮,他想下一次一定要赢回來。

晚上總結,勞二班的成績還是很不錯的,王浩獲男子鐵餅冠軍,皇甫靜雯獲得女子100m短跑銀牌,甄亦凡、女子4x100m、侯永剛100m短跑都獲得季軍,還有柳依依100m短跑、歐陽女子壘球、葉冬梅的女子鉛球都獲得前8名次團體分。第一天的團體總分僅次于勞一班和勞五班,位列全校第三名。

第二天開始,整個比賽的進程加快了。天氣預報星期四和星期五兩天有大到暴雨,五天的比賽項目要在三天内全部完成。從早上7:00開始,整個校園就進入了比賽的火熱之中。

“忘不了你飒爽的英姿,忘不了你拼搏的身影,任由汗水和疼痛爬滿全身,你依然沒有停下沉重的腳步,隻有一個目标,為了信念!讓我們為你呐喊:為了班級榮譽,拼搏吧!”。

“每一次起跑,都充滿了希望。每一次騰空,都迸發出力量。每一次成功,都書寫了激昂。每一次失敗,都孕育着成長。讓花季的心情揮灑成一片絢麗的朝霞,讓青春的理想譜寫出一段美妙的樂章。加油吧!場上每一位健兒!”。

“看,終點就在眼前;聽,同學們為你呼喊;勝也愛你,敗也愛你,我們永遠支持你!希望你鼓足勇氣,奮勇向前!” ……廣播裡的加油稿件,一篇比一篇有力,一篇比一篇煽情,加上場邊啦啦隊員的瘋狂的呐喊,刺激的整個運動場就像一鍋燒開的水,徹底沸騰起來。

甄亦凡、劉剛、王浩和羅輝煌4個人參加了男子10000米比寨。“嘭”發令槍響,羅輝煌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後面跟着王浩、劉剛,甄亦凡沒有沖上去,隻是跟在大部隊中間。這是一場長跑,比拼的是耐力和毅力更是精神和意志。甄亦凡給自己定的目标是隻要按照自己的節奏跑完10000米就算勝利了,輸赢不在一時,也并非十分必要。雖然每天早上都會繞桔園長跑鍛煉,可最長也隻跑五六千米,和10000米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有的目标,看似很近,實則很遠,很不容易完成,就像大山裡常說的一句話“望見山,跑死馬”。甄亦凡對比賽成績沒有報多大的希望,他參加10000米長跑,純粹是因為原來報的短跑項目人太多讓了别人,也隻是想借此挑站一下自己,看看自己的耐性和毅力到底怎樣。他的策略是“跟緊,不掉隊”,跑完全程就算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一圈,一圈,又一圈。前面的羅輝煌掉出了第一集團,和劉剛處在第二集團。好在王浩還不錯,頂了上去跟在第一集團。甄亦凡依舊不快不慢地地按照自己的節奏跑在中間,不靠前也不落後。

“心中堅定的信念,腳下沉穩的步伐,勞二班的長跑健兒們,你們的行動告訴我們,沒有走不完的路,沒有過不去的山,成功正在終點向你們招手,堅持,堅持就是勝利!堅持,成功必将屬于你!”。團支部書記陳莯鴻在廣播裡替他們加油,随後又聽到她響亮流暢地朗誦著名青年詩人汪國真《山高路遠》“呼喊是爆發的沉默,沉默是無聲的召喚。不論激越還是甯靜。我祈求,隻要不是平淡。如果遠方呼喊我,我就走向遠方。如果大山召喚我,我就走向大山。雙腳磨破,幹脆再讓夕陽塗抹小路;雙手劃爛,索性就讓荊棘變成杜鵑。沒有比腳更長的路,沒有比人更高的山。”

又是一圈下來,5000米過後,開始有選手堅持不住了,離開跑道,就近選擇跑道圈子中間的草坪上,一屁股坐下來大口喘氣。羅輝煌再一次從第二集團掉到第三集團,王浩也回到了第二集團,倒是一直不緊不慢的甄亦凡,慢慢跟到了他和劉剛的身後。7000米過後,起跑時40名選手将近有一半人離開跑道,大張着嘴喘氣,臉色煞白吓人。甄亦凡也覺得自己的步子沉重起來,呼吸也不是那麼平穩,盡管他一再保持着勻速,不前不後不緊不慢,可7000米下來,汗水淌滿全身且不說,全身的疲累感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堅持,堅持!”他隻能自己鼓動自己。第二集團的王浩、劉剛和甄亦凡三個人挨到了一起,彼此擊掌“堅持住,老甄!”“堅持住,劉剛”“堅持住,王浩”,相互鼓勁打氣加油。8000米過後羅輝煌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一屁股坐到草坪上再也爬不起來。跑道上還剩下十幾個人,再一個圈過後又有幾名選手退出,場上隻剩下10個人,再也沒有分成幾個集團了,都擠在一起,相差不遠。

最後一圈800米,所有的人都開始發力沖刺。甄亦凡也深吸一口氣鼓起勁,這一刻,疲憊的雙腿早已麻木,隻是機械地左右交替上前,胸口也宛若壓了一塊巨石一般,整個身子變的笨拙起來,好在大腦是清醒的。“加油”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耳邊回響着,指揮着大腦,指揮着雙腿機械地向前沖,700米、600米、500米、400米,眼看終點線越來越近,一個個歇盡全力沖刺。甄亦凡沖到了第三名的位置,和第二名也相差不到一米遠,後面的人一個挨着一個。100米,終點線上紅色的橫幅在陽光下閃射着光芒,向跑道上的每一位健兒招手,甄亦凡拼盡全力向前沖。“哎喲”就在他沖過第二名選手身邊時,那名選手卻突然一個趔趄倒了下去,雙手捂着腳痛苦地呻吟起來。“受傷啦”甄亦凡硬生生地停下自己的腳步,走過去挽着他,他一隻手搭在甄亦凡肩頭,一隻腳跳着來到草地上坐下。

等甄亦凡回到跑道上時,幾名選手早已沖過終點線,甄亦凡隻能遺憾地名列第九名,連團體分也沒得到。“唉!老甄”王浩抱抱他拍拍後背深深地歎了口氣,卻也沒有責怪他丢了一塊到手的獎牌。要是他自己離那名受傷的選手最近,第一個反應也會上前幫助受傷者的。“煮熟的鴨子飛了”體委高志揚開了個玩笑,不少人覺得還是可惜了。“不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麼”,甄亦凡笑了笑,倒也沒有人指責他,他的努力和拼搏,大家也都看在眼裡。林依婷給他遞上來溫開水和毛巾,“累了吧,擦擦汗”,她還是比較欣賞這個山裡孩子樸實的做法的。這時坐在草坪上甄亦凡救助過的那名選手也在幾個同學的攙扶下,來到他面前感謝他,“勞一班,李杜”“勞二班,甄亦凡”兩雙男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下午是女子3000米比賽,勞二班林依婷和葉冬梅、張桂蘭3人報名參賽,還有一個名額沒報滿,主要是3000米對女生來說還是太累了。葉冬梅和張桂蘭來自農村在鄉裡山上山下跑習慣了,也練就了壯實的身體,自然也沒覺得3000米的長跑有多累。但對于林依婷這個城市長大的女生來說,或許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不過為了挑戰自我,也可能是想檢驗一下自己一年來早上鍛煉的效果,幾經考慮和選擇,她還是報名參加了這個不太受女生歡迎的項目。

發令槍聲一響,她們3個人都沖到前面,不過還不到2個圈,林依婷就慢慢掉隊了,不過好歹還是堅持了下來,沒有像别班的幾個人當逃兵。林依婷想努力追上去,可雙腳卻益發地沉重,好像每一步擡起來都拼盡了自己全身的力量,肺部也像在水中憋氣一樣憋得難受。看着她的腳步越來越慢也越來越被其他人甩開,甄亦凡顧不得上午剛跑完10000米還沒恢複體能,沖進跑道中間的草坪跑到她邊上跟着跑起來。“隻剩不到兩個圈哒,不急!堅持,堅持就是勝到!”他鼓動着她,并且像每天早上跑步一樣陪着她跑了100多米,“你先休息吧,我會堅持的,就當今天早上的鍛煉了”。一下子,她恍若自己的步子快了許多,身子也輕盈了起來,甩開步子向前追去。一圈,半圈,300米、200米,沖刺。雖然最後沒有取得名次,沒有像葉冬梅和張桂蘭一樣跑進前8名為班上掙得團體分,但她依然咬緊牙關跟着大家一起跑完了全程。一沖過終點線,她就累癱了,身子一歪就坐在草坪上,吓的場外同學們一大跳。甄亦凡急急忙忙跑過去,“怎麼啦?”葉冬梅也顧不得下場擦把汗急急跑過去問她,“沒事,歇歇就好了”,林依婷朝大家揮揮手,她很感激大家的關心。

“皇甫靜雯,祝你飛得又高又穩!”“皇甫靜雯,加油!”女子跳高賽場上,皇甫靜雯一次次輕松地跳過橫杆,身輕如燕,優美飄逸的姿式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

星期三下午就開始變天了,雨點兒不緊不慢地落下來,比賽項目也接近尾聲。雨不大,落在身上,打在赤裸在外的皮膚上反而讓人感到絲絲涼意。閉幕式也縮短了時間,主要是給團體前六名頒獎,一等獎1名三年級勞5班,二等獎2名二年級勞7班和一年級勞2班,三等獎3名二年級勞8班和一年級勞1班、工1班。單項前三名獎牌由班主任統一領取後各班開表彰會頒發。勞2班的黑闆上榮譽牆又增加了一塊沉甸甸的獎牌。

晚自習,勞二班召開運動會總結表彰大會。班主任江萍老師對大家的表現也特别滿意,自己掏錢買來零食水果為大家召開慶功宴。除了按照學校和班委團支部定的标準獎勵外。每一位參加比賽的選手都獲得一份意外的驚喜,鄭瀚、陳祎把大家比賽的精彩場面都拍攝了下來,把照片發給運動員個人。林依婷接到前面甄亦凡傳過來的照片,那是女子3000米長跑時甄亦凡陪着她跑步的鏡頭,背面還有皇甫靜雯秀氣的行書“你奔跑的樣子,是青春最美麗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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